只見一個身穿旗袍,身上搭著披肩的女人正在一步一步走下去,那張臉尤為精致尤物,能看出來有三十歲了,不過保養(yǎng)得當(dāng),漂亮仍舊漂亮。
然而溫初安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卻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哪怕她的記憶曾經(jīng)有過一時的錯亂,也不至于連一個人都記不得,尤其還是這么一個囂張跋扈極具攻擊力的女人,按理說一旦看到了應(yīng)該很難忘卻才對。
溫初安還在想著,下人已經(jīng)嚇得趴在了地上,連連道歉:“對不起二夫人,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女人輕蔑的看著他,“要不是看在你年紀(jì)大了,走到哪里都不會有人要,我心地善良,這才讓你在門口打掃衛(wèi)生,一早就被趕出去,不知道在哪里餓死了!”
說完,女人冷冷對上溫初安的臉,在瞥見溫初安過于漂亮的臉蛋,她瞳孔一閃而過的嫉妒,咬牙切齒的說:“呦,這又是哪里來的狐媚子,果真年輕就是年輕,竟然還跑到我這里,是不是想要勾搭老爺?真不要臉,真以為憑借著自己這張臉就可以有恃無恐了?”
溫初安皺眉,這女人,一句一句倒是表現(xiàn)的很猖狂,最主要的是她好像誤會了自己什么。
勾搭老爺?她?
下人聽到這里,嚇破了膽,但還是顫顫巍巍的解釋:“二夫人,您誤會了,這位是家主啊!”
“家主?”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但馬上又變得有恃無恐起來,駕著胳膊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用一種不屑的眼神打量著溫初安。
“之前我聽說家主是一個女人還覺得奇怪,是什么樣女人居然有資格做家主,原來就是你。”女人撐著下巴,“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奇怪了,接手家族轉(zhuǎn)身離開,除了你們這種……哼,其他人也干不出來。”
女人口吻越發(fā)不屑,溫初安本意本意不和她計較,但是越聽下來,就越發(fā)不耐煩。
“你是誰?”
溫初安冷冷望著她。
女人摘了一顆葡萄葡萄入口,挑眉說:“我是誰?我當(dāng)然是這個家的主人了,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屋子,從上到下都是通過我的眼光翻新了一遍,這屋子也是以我名字命名的!
“你是這個家的主人?”溫初安突然覺得好笑。
自己盡管無心做這個家族的主人,但再怎么說,最后家族也是落到自己頭上的,按照家族的規(guī)矩,家主未死,便不可易主,這女人是哪位?
下人從地上爬起,小聲對溫初安解釋:“家主,本來在你進(jìn)來之前我就想和你說的,現(xiàn)在家族已經(jīng)變得很復(fù)雜了,所有人為了爭家主之位,爭破了頭,二長老便是其中最大的盈利者,也霸占……也順理成章接手了宅子!
“面前這個女人,便是二長老的夫人。”
溫初安瞇了瞇眸子:“可我記得二長老的夫人,并沒有這么年輕!
開什么玩笑,一個黃土埋半截的二長老,他的結(jié)發(fā)夫妻按理說也找應(yīng)該五六十歲了,又怎么可能會是面前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
下人嘆了一口氣:“這女人,是情婦上位——”
“大膽!”屋子寂靜,就連掉一根針都可以聽見,女人這樣也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尤其是聽到所謂的情婦上位,就跟針扎一般從沙發(fā)上彈起,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甩在地上,砸成碎塊。
下人嚇得又要跪在地上,被溫初安/拉著不讓跪。
“怎么了?這么說話你就生氣了,他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女人咬牙怒視著溫初安,半晌又恢復(fù)的笑意,捂著嘴說:“我說溫初安,你該不會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回到家里來逞威風(fēng)吧?你莫不是還以為你頂著一個家主之位,等到再回來以后,就可以繼續(xù)穩(wěn)坐家主的位置,讓我們像個太上皇一樣把你供著,哈哈哈哈……”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等到停下來,她眸子漸冷:“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要在你離開這里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被家族排除了!
“哦?”溫初安噙著若有若無的笑,“走南闖北,我怎么沒聽說過這種規(guī)矩,因為我離開以后,再回來就不是家主了?”
溫初安哪怕是笑著的,但是渾身壓迫人的氣勢有任何變化,就連女人在觸及到的時候臉色也不僅變了。
但是她馬上又恢復(fù)鎮(zhèn)定,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還是一個在外面混不下去,所以只能窩囊回來的女人。
就這種女人,有什么好懼怕的?
“你選擇離開以后,規(guī)矩就被改了,新的家族居然有新的規(guī)定,容不得你反駁!迸四笾璞,優(yōu)雅的喝著茶水,“如果溫初安,你只是想來告訴我,這里坐坐,那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你停留一回,但如果你是懷著其他目的,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話音落下,溫初安就感覺到自己的周邊聚集著人。
每一個好像都能力不凡,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就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站著不少黑衣男人,個個兇神惡煞。
下人嚇壞了,哪怕他知道溫初安是個改造人,但又怎么樣?在對上二長老黑匿隊,根本沒有一定的可能!
“家主,聽我一句勸,你現(xiàn)在還帶著一個孩子,先離開吧,五長老一直在等你,你先去找他!”
“放肆!明明二長老才是家主,你卻對這一個女人反復(fù)念叨,一個黃土埋半截的殘廢,也配開口說話!”
女人渾然怒氣沖沖,茶杯甩向下人的臉。
不過在空中,就被溫初安揮開碎在地上。
女人微微錯愕,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放平了心態(tài)。
溫初安是改造人這件事情她也是清楚的,不過她沒有什么好怕的,因為黑匿隊隊長也是一個改造人,還是精英級別的,改造人,豈是溫初安一個女人可比擬的?
“溫初安,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溫初安挑眉,勾唇一笑:“我不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究竟是誰?”
女人拍桌:“當(dāng)然是你!已經(jīng)被家族拋棄的女人,還想癡心妄想的奪回權(quán)位?家主早已經(jīng)是二長老的了,我勸你趕緊給我下跪道歉,不然的話,你今天休想安全的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