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嘆了一口氣,袁競煬的反應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但是這是事實。”
袁競煬怒紅的視線倏的一下看向她,“事實?證據呢?把證據拿給我?”
溫初安很想說出龍爺和盛湛都這么說,可是又一想到這兩個人一個用死亡來掩飾自己曾經活著的事實,一個直接躲起來不出來。
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總之這件事情是真的。”
“放屁!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一概不信!”拿了一個破布袋子裝著一塊木頭就騙他什么姐姐,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溫初安還想解釋什么,腰已經被盛靳年攬在了懷里。
低頭看了他一眼,“我們走吧。”
溫初安有些遲疑,被盛靳年強制的帶出了房子。
“把你的東西拿走!”背后穿了袁競煬撕裂般的吼聲。
溫初安抿著唇看了一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而黑色袋子,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他撿了起來。
“……”狠狠的踢翻面前的椅子,袁競煬低聲罵了一句。
房間外,溫初安在盛靳年的攙扶下直接上了商務私人飛機。
螺旋槳轉動起飛,朝著f國的方向而去。
看著底下越來越小的房子,溫初安凝眉,“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把話說清楚?”
盛靳年靠在沙發的椅背上,聞言眸子里劃過一抹深沉的光,“有一點袁競煬說的很對,我們確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袁嗣承是你的父親。”
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和二十年前相關的人傳遞給她的信息都是她是袁嗣承的女兒,可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
溫初安立即會意了他的意思,其實說來說去,這個事情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林菀了,可惜林菀已經死了,那么如果她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話,就只有兩個可能,要么和袁家人做親子鑒定,要么和柯蒂斯做親子鑒定。
誰知道把這個想法提出來之后,盛靳年卻直接否定了。
他神色嚴肅的開口,“你現在的能力已經觸發了,血液里的dna提取會更加的困難,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溫初安立即打了一個冷戰。
她的能力還沒有觸發之前,提取dna就被抽了全身一般的血,在柯蒂斯莊園修養了一周才勉強下地。
溫初安窩在盛靳年的懷里,神色凝重。
她的身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謎,不知道真相哪一天才能道來。
溫初安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或許只有在盛靳年在的地方,她才能這么毫無防備的放任自己放松所有的警惕。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盛靳年已經不見了。
溫初安打開隔光板看了一眼外面,厚厚的云層緩慢的翻滾著,偶爾碰到沒有云朵的地方已經能看到下面的城市和村莊。
這一覺她睡的特別的踏實,伸了一個懶腰,溫初安掀開身后的薄毯起身。
“總裁,龍爺身邊的那個改造人,被她逃了。”秦責的聲音出現在走廊深處的房間里。
盛靳年淡淡的嗯了一聲,改造人的能力本來就異于常人,而且那個女人十分善于隱藏,他們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總裁,龍爺和靈位的事情您為什么不告訴安小姐?”秦責疑惑的開口。
他們趕到的時候龍爺就已經不行了,當時秦責是跟著盛靳年一起進去的,只是中途的時候被盛靳年叫出去的。
那三塊靈位也是在的。
可是后來房間里響起了一聲槍響之后,秦責聽到聲音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龍爺已經死了腦袋上多了一個窟窿。
但是他確信龍爺不是盛靳年殺的。
盛靳年沉甸甸的視線看了他一眼,“現在還不是讓她知道那些事情的時候。”
他自己都花了好一段時間消化,更遑論溫初安了。
給她的壓力越多,說不定之后的日子會越來越糟。
溫初安駐足在門外。
龍爺既然能把她的事情調查的而一清二楚,就不可能不知道她和盛靳年之間的關系,他會告訴盛靳年一些東西也不足為奇。
她現在住在柯蒂斯莊園,確實知道的越少越好。
而且之前的時候她就總覺得自己有些東西沒有想得通,就在剛剛睡覺醒來的一瞬間,一個答案忽然躍入眼前。
就是龍爺的樣子,很像她第一次見到盛湛的時候。
秦責從外面推門進來,看到溫初安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安,安小姐。”
他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朝著門內的方向看了一樣。
溫初安挑了挑眉,“秦責,你的樣子有些心虛啊。”
“沒,沒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心虛,我干嘛要心虛。”秦責結結巴巴的開口。
又好像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立刻清了清嗓子,“咳咳,安小姐,我只是日常跟總裁匯報工作,日常匯報工作。”
溫初安長長的哦了一聲,挽起的嘴角眼底明顯帶著不信的神色。
他抓了一下頭發,最后還是決定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家總裁處理,自己溜之大吉了。
溫初安不由的失笑。
盛靳年含著笑意的眸子凝視著她,“這么欺負我的人?”
溫初安努嘴不滿的哼了一聲,“誰是你的人?”
男人雙手合在一起,手肘的位置架在面前的桌子上,“他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
溫初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忽然覺得盛靳年是不是也被改造了,開啟了騷話技能?
溫初安直接走過去身法利索的坐到了盛靳年的腿上,纖長的手指執起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從實招來,還有什么瞞著我了?”
剛剛的對話她確實聽到了,也不想裝作不知道。
盛靳年眼眸不動的回視著他,眼底裝著的深情幾乎將人溺斃。
“如果你色誘的話,我考慮告訴你。”
溫初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那還是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她起身要走,被盛靳年一個回拉重新坐了回來。
吻了吻她的手背,男人淡淡的開口,“不告訴你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涼涼軟軟的觸感落在手背上,溫初安心底軟了一片。
盛靳年真的很喜歡吻她,額頭,手背,肩膀,有時候她都覺得這個家伙上輩子是不是只狗狗。
溫初安輕輕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