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個小兔崽子就把你心疼成這樣?怎么也不見你心疼心疼我?”袁競煬一副不爽的樣子說道。
溫初安回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確認了她和袁競煬之間的血脈關系,那種許久沒有的親近感油然而生。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袁競煬被她的視線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溫初安輕輕的挽唇,“沒什么,就是太久沒見了,蠻想你的。”
袁競煬:……
他下意識的看向盛靳年的位置,第一反應就是有點開心,第二反應就是他又要被這個腹黑的男人陰了。
誰知道盛靳年一雙眼睛已經黏在了溫初安的身上,黑眸里快速的閃過一抹醋意之后,就恢復了正常。
袁競煬松了一口氣,后知后覺的發現他竟然在擔心盛靳年陰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想小爺不正常嗎?畢竟小爺也是個優秀的男人。”袁競煬故作鎮定的抱著膀子。
溫初安壓在心底的那口氣散了幾分。
不由的失笑,剛才袁競煬的小動作她可是一點在沒有錯過。
似乎被看穿了一樣,袁競煬神色硬了硬。
他傲嬌的偏過腦袋,“小爺,小爺去忙了。”
袁競煬陰測測的目光對著對面林洋一行人。
溫初安頓時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刻就看到他摩拳擦掌的開口,“你們答應了不找他麻煩,我可沒答應。”
末了又像是怕她會擔心一樣加了一句,“放心,不弄死他,就是給他一點教訓。”
“缺人叫我。”盛靳年也破天荒的插了一句。
袁競煬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小爺我自己就能搞定,哼。”
溫初安:……
袁競煬帶著人追著林洋他們走了,溫初安看著忽然就空了一半的地方,腦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空蕩蕩的。
“以后不許想我以外的人。”
“嗯?”
她回過神來看向盛靳年,剛才她走在神,沒有聽到他說什么。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的眸子,清晰的人影倒影在其中,“我說,以后不許想我以外的人,我會吃醋。”
“袁競煬是我弟弟。”
“堂的。”盛靳年執拗的道。
她的生父是袁嗣承,袁嗣承又是袁競煬的小叔叔,所以她們是確實堂姐弟的關系。
別說是堂弟,就是溫初安對小包子比對他好的時候,他都覺得吃味。
現在倒好,一個林洋不夠,還來了一個袁競煬!難道以后還會有誰?
她的心太大了,里面裝了很多人,他都已經快要看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這點認知讓盛靳年心里異常的不爽,不爽到了極點。
溫初安表情微微無奈,這些人都幫過她,而且不止一次,她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不是嗎?
只是這話沒法跟盛靳年解釋,她越解釋他越在意。
在秦責的護送下從菲爾酒店撤退,溫初安沒有急著回f國,而是和盛靳年商量著留下來等袁競煬回來。
“盛靳年,龍爺,真的是你殺的嗎?”溫初安坐在車上忽然出聲。
男人表情頓了一下,不置可否。
綁架溫初安,更企圖用她來威脅他,身邊還跟著改造人,他現在只后悔他死的太早了,不然他就能好好的查一查他到底是誰。
“你很在意他的死?”
溫初安搖頭,平心而論,龍爺只是交給了她袁嗣承的靈位而已,他們無親無故,就算是他死了她最多感嘆一句生命無常。
只是她在意的而不是他,而是他說的那些話。
把手里的黑色布袋遞給盛靳年,溫初安猶豫了一下開口,“這個龍爺給我的,里面裝著的是,袁嗣承的靈位。”
盛靳年眉心蹙起,明顯很詫異。
他翻看了一下也沒有找到布袋打開的地方。
“我找過了,打不開,靈位上的名字我也不認得,是一種,我不熟悉的文字。”溫初安盡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盛靳年。
關于她的身世,盛靳年知道的比她還多。
“袁嗣承的靈位怎么會在龍爺手里?”盛靳年俊臉上滿是疑惑。
“這一次他派人去外國就是為了帶這些靈牌,除了袁嗣承之外,還有另外三個,我都不記得,你在菲爾酒店的時候又看到過嗎?”
龍爺只給了她一個,之后她就被打暈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果不其然,盛靳年搖頭。
當時房間里除了龍爺之外,還有一個女人,龍爺死后,那個女人也消失了。
溫初安有些疲憊的靠在車子椅背上,從接觸盛湛開始,到柯蒂斯,再到這個龍爺,三個人都和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可是每一個人說的故事都不一樣。
唯一的連接點,就是她自己。
“龍爺說核心圈沒有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柯蒂斯似乎有意隱瞞了什么,你能想辦法去調查一下嗎?”
盛靳年眸子深了深,“恐怕不容易。”
幾次的交手下來,他并沒有從柯蒂斯那里討到什么便宜,就連家族大會從頭到尾也都是他們如了他的局。
想從柯蒂斯那里查出點什么秘密,簡直比登天還難。
溫初安想了想,也自覺這個要求太強人所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盛靳年手里的靈位,“我想把袁嗣承的靈位給袁競煬,讓他帶回袁家。”
袁嗣承的尸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回到了袁家,可是這個靈位對于愿家人來說應該也有特別的意義。
溫初安目光凝視著這個靈位,總有感覺好像有很重要的什么東西被她給忽略了,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到了袁家在b城的住所,溫初安找了一個房間洗了個澡。
盛靳年貼心的給她吹干頭發,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裹著浴巾垂落在胸前的那個藍色的小瓶子上時,目光深了深。
“抑制藥有按時吃?”
他的手很溫柔,吹的溫初安舒服的半闔著眼睛點頭,輕輕而嗯了一聲。
也不算是經常按時,不過細節還是不要告訴盛靳年的好。
溫初安心里暗暗的想著,忽然覺得肩膀一痛,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低著頭不輕不重的咬在了她的肩頭。
“盛靳年,別亂來。”
他們現在是在袁家的地方,要是一會袁競煬回來撞見了,多尷尬。
男人被拒絕了,臉色微微有些抑郁。
如果有個最憋屈總裁獎的話,他一定拿的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