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年坐在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里,猶豫了很久,打了一個國際長途回去。
手機那邊,臨澤深在因為喬吟生產(chǎn)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那種既幸福又痛苦的體驗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盛大總裁,有事趕緊說?我忙著帶閨女呢。”臨澤深一手抱著懷里的小人兒,一只手拿著奶瓶,手機夾在脖子處給盛靳年打電話。
電話那邊隱約傳來小嬰兒唔唔啊啊的聲音。
盛靳年心思動了動,腦海里浮現(xiàn)一張酷酷的小臉蛋兒。
“沒事!
臨澤深:……?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盛靳年打電話過來竟然就是為了跟他說這兩個字?
前一段時間盛家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得時候他和喬吟在m國待產(chǎn),等到他們知道消息的時候,那場硝煙已經(jīng)結束了。
不過還好盛靳年沒事,據(jù)說溫初安也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
臨澤深心里寬慰許多,他猜測道:“哥們,你該不會是因為溫初安的事情給我的電話吧?”
電話這邊沉默了,盛靳年不是一個善于表達得人,比如說,他覺得做更能表達。
可惜,溫初安現(xiàn)在太獨立了,獨立的過分,讓他無從下手。
臨澤深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依依不舍得把懷里的小人兒遞到旁邊月嫂得手里,端著手機上了樓,“你這個悶葫蘆的性子要是追女人是有點難。”
盛靳年瞇了瞇眼,“y國的項目你不想要了?”
“別別別,我這不是再幫你想主意嗎?”臨澤深進入書房打開電腦,從一個隱蔽得文件夾里,拉了一個東西發(fā)到了盛靳年的郵箱里。
“東西發(fā)到你郵箱里了,這可是我當初拿下喬吟的必殺絕技,看在好兄弟的面子上才給你的。”臨澤深樂呵呵的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女兒的緣故,他現(xiàn)在做什么事情都開心的不得了。
“知道!
這邊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臨澤深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肯定是嫉妒我有女兒,嘿嘿,我的小寶貝兒,爹地來啦~”
盛靳年打開臨澤深發(fā)來的文件,仔仔細細的掃了一眼臨澤深追求喬吟時候用過的方法,看得出來是非常用心了。
他眉頭皺得能夠夾死一張蒼蠅。
忙了一天的裝修,f國這邊已經(jīng)是周末了,對于f國的人來說,他們是非常尊重休息日的,所以溫初安明天不用去鎮(zhèn)上。
想著好久都沒有帶小包子出去了,那小家伙這段時間一直在擺弄自己的掉腦,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
溫初安大手一揮,決定明天帶著他們一起野餐。
提前準備好了第二天要用得東西,溫初安站在小院子里,瞄了一眼黑漆漆的隔壁,暗自祈禱,希望明天野餐的時候不要犯病,不然到時候要是在林洋他們面前表現(xiàn)的異常的話,到時候他們又要多想。
但是事實上……
“不是吧……”溫初安看著不遠處站著的男人一臉的懊惱。
她蹲在小溪的旁邊往瓶子里灌水,這里是鎮(zhèn)上的一處小山谷,環(huán)境清幽很適合野炊什么的,上一次她和林洋還有小包子就來過一次,當時因為時間問題沒有深入,但是這一次她們做了充分的準備,連過夜得帳篷都帶來了。
可是……
溫初安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
她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嗎?竟然在這里也能看到盛靳年?難道是因為她潛意識里又想起這個人了?
盛靳年是跟在他們身后來的,男人眼底一片青色,顯然是沒有睡好的樣子,但是臉上的胡茬卻剃得干干凈凈,一件好看的t恤配上一條簡單的休閑褲,多了幾分少年感。
少年感,這個詞一出現(xiàn)在腦海里,溫初安怔了怔。
他站起身體,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忽然出現(xiàn)啊!
語氣里濃濃的嫌棄讓某人臉色一下子黑了……
溫初安兇了一句,又覺得有些強人所難,準確的來說,“盛靳年”是被她召喚來的,就算他出現(xiàn)也是她自己的問題。
她扶著額頭,只覺得一陣頭大,能怎么辦?她除了無視他還能怎么辦?
將水壺收起來,溫初安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樣子,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手臂被人從背后拉住。
男人削薄的唇動了動,語氣有些試探,“你不想看到我?”
溫初安頓足,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其實也不是!
她要是不想看到他,他就不會出現(xiàn)了不是嗎?
男人臉色稍霽,心情還沒有緩和,就聽到溫初安繼續(xù)補刀,“就是我想出現(xiàn)的時候再出現(xiàn),我不想出現(xiàn)的時候不要出現(xiàn)就最好不過了。”
盛靳年嘴角的笑意還沒有凝成,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心里來時組織的語言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他一臉“可憐兮兮”的像是被遺棄的模樣。(某人自己腦補)
溫初安嘆了一口氣,點這叫摸了摸他的腦袋,“你要乖一點啊,要是被林洋他們發(fā)現(xiàn)了的話,后果很嚴重的,所以以后他們在的時候你就盡量不要出現(xiàn)好嗎?”
她覺得“盛靳年”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一個獨立的人了,在她的臆想里更像是一直可憐兮兮等待著主人回家的寵物。
而某寵物此時的心理活動:她竟然是怕他被林洋發(fā)現(xiàn)!
盛靳年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竟然還要看另一個男人的臉色才能選擇靠近不靠近!
這樣被人忽視甚至明顯的地位不如別人的滋味,讓盛靳年心里的醋意前所未有的大。
沒錯,就是醋意!
心里已經(jīng)酸的翻江倒海了!
“為什么他比我重要?”男人面色沉的難看。
溫初安只是覺得寵物大概是被忽視了,日常爭寵而已。
“也不是誰更重要啦。”溫初安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平心而論,她覺得她自己臆想出來的盛靳年還是很可愛的,要是讓林洋知道她任由自己的病情發(fā)展,到時候說不定會采取藥物治療。
她私心得不想讓“盛靳年”消失。
“吶,你乖乖的呆在這里等我,我有時候就過來偷偷的過來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