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安皺眉。
她以為這里住著的是溫芷晴,沒想到居然是秦婉。
難道背叛盛靳年的人,是秦婉?
秦婉優(yōu)雅的吃著東西,以往她只有站在盛靳年身邊的份,終于有一天她也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了。
“時刻注意著袁家那邊的情況,袁競煬的命我要親自取。”秦婉淡淡的道,輕描淡寫的仿佛他們在談?wù)摰牟皇且粭l人命,而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青菜蘿卜一樣。
“您親自過去的話會不會太危險了?要不還是我……”
秦婉睨了他一眼,“袁競煬,盛靳年,這兩個人的命都是我的,這一次可是我立功的好機會,怎么,你也感興趣么?”
何東立即就閉了口。
和秦婉搶東西,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而且這個女人是上面親自排下來的,他沒有什么可以置喙的能力。
“擺平了袁家和盛家,到時候景城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呵呵,林菀,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秦婉眸中露出輕蔑的神色。
可是手里切割著牛排的力度卻暴露出她真實的內(nèi)心。
嫉妒,憤恨!
林菀……
溫初安屏住了呼吸,秦婉認識林菀?而且她們的年齡,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溫初安開始有些后悔,盛湛跟他說之前的故事的時候她沒有多嘴問一句那個林菀現(xiàn)在去哪了。
意外的收獲了秦婉的野心。
溫初安沒有更多的逗留,就立即離開墻角。
她知道盛靳年的密室在哪里,只是現(xiàn)在要想辦法上樓才行。
從灌木叢里出來,溫初安推著餐車,一邊走一邊環(huán)視著主宅得環(huán)境,設(shè)想著能不能從外面爬進去,可是她看了半天,主宅的環(huán)境并沒有什么可以攀爬的地方,而且很容易暴露自己。
“讓你送個東西你怎么還在這里磨蹭?還想不想干了?”剛才那個管家不知道又從哪里冒了出來。
溫初安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急著上廁所,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我這就去,這就去。”
主宅附近的人都已經(jīng)換了一遍,包括這個管家,溫初安也不認識了。
她有些擔(dān)心,看來現(xiàn)在整個盛家老宅已經(jīng)被秦婉掌控了。
她必須要去另找辦法才行。
溫初安推著餐車到了景園,整個小別墅此時有些黑漆漆得,只有二樓主臥到此為止有一間房間還亮著燈。
溫初安把食物放到餐桌上,順著樓梯上了樓。
剛想敲門,房間門吱呀一聲的從里面打開了。
入眼出,溫芷晴一頭蓬亂的頭發(fā),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得木乃伊一樣的躺在床上,腹部還有深深的沒有處理過得血跡。
此時她瞳孔放大渙散,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也只是微微的轉(zhuǎn)動了一下腦袋。
看到漆黑的走廊外面一個隱約的身影,溫芷晴猛的睜大眼睛,像是見鬼了一樣往蹭一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個人連滾帶爬得擠進角落里。
“別過來,溫初安,你,你別過來。”
溫初安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剛才看到她的情況,她還以為溫芷晴早就生無可戀了,原來她居然也知道怕。
溫初安并沒有走進來,依舊站在門外。
她本來就是溫初安,和溫芷晴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即使她現(xiàn)在的臉已經(jīng)做過改動,可是這種似清非清的情況下,溫芷晴反而誤打誤撞的認出她來了。
“你的死跟我沒有關(guān)系,跟我沒有關(guān)系,是秦婉,都是那個賤女人出現(xiàn)才害了你,她就是條毒蛇,是魔鬼,你要找去找她,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溫芷晴差點嚇的精神錯亂。
才剛被錢秦婉一頓血虐,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已經(jīng)死了得死人。
她就是心里素質(zhì)在強大,這會也已經(jīng)有些崩潰了。
溫初安要著實沒有想到溫芷晴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心里對她一點同情都沒有,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諷。
溫芷晴一輩子都在算計她,可是結(jié)果又如何呢?
“溫小姐。”她故意用了自己原本的是聲音。
果然看到溫芷晴整個人抖動的如篩子一樣,她緊緊的抱住頭,視線都不敢只是門口。
溫初安一步步的邁了進來,將自己的臉暴漏在燈光下,她淡漠的開口,“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溫芷晴聞言,悄悄的露出一點視線,在確定面前的女的真的不是溫初安的時候,只是有幾分神似的時候,神情怔忪了一下,才恍惚得回神。
“不是,不是溫初安,不是溫初安。”她呢喃了幾句。
她已經(jīng)受夠了被囚禁的日子,她的慕年也不在這里,她已經(jīng)快被秦婉那個女人折磨瘋了。
“滾,滾出去,你是不是存心嚇我的,你們沒安好心,你們?nèi)慷紱]安好心,我要告訴靳年,我一定要告訴靳年把你們都趕出去。”溫芷晴嘶吼著說道。
溫初安冷笑了一聲,“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溫芷晴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盛靳年此時重病在醫(yī)院里,盛家已經(jīng)被秦婉掌控了,以她對你的手段,你恐怕是活不到見盛靳年的那一天。”溫初安冷冷的說道。
她不是嚇唬溫芷晴,是實事求是。
秦婉的每一句話里都帶著殺人不見血的血腥。
袁競煬和盛靳年都在她的算計這內(nèi),更何況是一個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溫芷晴,弄死她不更事比捏死一只螞蟻更簡單。
“靳年病重,不可能,你在騙我,靳年只是去醫(yī)院看慕年的,根本就不是病重,你騙我,你是秦婉的人是不是?你一定是秦婉的人。”溫芷晴瘋狂的說道。
溫初安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心理平靜如水。
溫芷晴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報應(yīng)。
她贏了她,最后卻敗給了另一個女人,這大概就是因果循環(huán)吧。
“不只是盛靳年,你的兒子,盛慕年也已經(jīng)被秦婉抓走了,有了盛慕年在手里,盛家以后就是秦婉說了算,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溫初安睨了她一眼。
溫芷晴一下愣住了。
她不是沒有腦子,她只是不愿意承認。
明明之前秦婉還一副小白花的柔弱模樣,可是忽然就敢打她,還能自由得出入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