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忽然翻臉的樣子,喬吟慢吞吞的收起自己的玉簪,撇了撇嘴,“我怎么就和你作對了?”
“那只簪子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凌赫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拍給我了,你為什么要從中搞鬼?”康紫萱狠狠的說道,似乎喬吟奪走的不是一根簪子,而是她的身家性命一樣。
“你先看上的?你先看上的難道就是你的?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誰付的錢多就是誰的吧?”喬吟滿不在乎的說道。
若是換到別的地方,喬吟的行為可以用霸道和蠻不講理來解釋了,可是這里是拍賣行,本來就是價高者得的地方,所以喬吟的話并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顯然康紫萱不是這么認(rèn)為,她纖瘦的手指猛的指著喬吟的位置,氣的臉色漲紅,“你,你不就是仗著臨澤深在背后給你撐腰才這么得意的嗎?要是沒有臨澤深,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一提到臨澤深,溫初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喬吟渾身的氣息變了,“我就是仗著仗著臨澤深又怎么樣?你倒是想仗,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溫初安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小聲的勸解,“這里人多,有什么事情一會我們在談好嗎?”
雖然vip的通道的隔音效果不錯,可是也禁不住這么鬧騰的。
喬吟也不想把事情弄的那么難看,拉著溫初安的胳膊朝著樓下走去,“安安姐別理她,我們?nèi)窍隆!?
溫初安被她給拉走,只能急忙的朝著康紫萱看了一眼歉意的點頭。
下了樓,喬吟依舊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溫初安嘆了一口氣,有些疑惑的出口,“你們倆的關(guān)系看起來好像不怎么好。”
喬吟哼了一聲,“何止是不好,簡直是……”她表情憤憤,可是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禁了聲,只是出口提醒,“安安姐,總之你沒事就理她遠(yuǎn)一點,她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善良無害,也就凌赫那個傻小子對她死心塌地的,要不是看在凌赫的份上,我早就……”
喬吟捏著拳頭,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看的溫初安一陣哭笑不得。
她對康紫萱沒有什么興趣,對于她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她是凌赫的女伴這件事情上,不過聽喬吟的語氣,似乎是凌赫喜歡康紫萱,可是康紫萱對凌赫就……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游輪上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
喬吟拉著她的胳膊穿梭在人群里,“拍賣會結(jié)束了,我聽阿深說,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會有煙花表演和酒會,應(yīng)該挺有意思的,我們快去找他們。”
喬吟性格像是個孩子,做起事情來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惹的溫初安一陣羨慕,也樂意和喬吟接觸。
兩人剛走了沒幾步,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劃過耳邊,緊接一道絢爛的色彩煙花在空中炸裂,散碎的煙花星星點點的墜落在海面上,倒影著無數(shù)星河,和無盡的黑色海面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暗一明一個宛若一副絕美的星辰大海圖,讓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溫初安看的失了神,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喬吟的影子。
“喬吟?”她四處張望察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無數(shù)的煙火騰空,映在人臉上一時間看不清晰。
溫初安提著裙子順著游輪邊緣的走廊朝著拍賣廳而去,大部分的賓客都集中到了甲板的方向看煙火,所以這地方的人也不是很多。
身后,一陣皮鞋踩在走廊上的聲音緩緩響起,溫初安一回頭,緊接著頭皮一陣發(fā)麻。
“溫小姐在找什么?”陰惻惻的聲音驟然響起,曾子鳴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捏著一杯猩紅的酒水,此時正一臉陰獰的表情看著她。
溫初安下意識的后退,視線慌張的查看著四周企圖尋找喬吟的影子。
曾子鳴獰笑一聲,手指摩擦著紅酒杯的邊緣,“不用看了,這地方?jīng)]什么人。”
他們此時在的地方正是游艇下層的欄桿一角,溫初安后背抵著半人高的欄桿,身前就是曾子鳴那張放大的臉,漸漸逼近。
溫初安吞咽了一口唾沫,手握欄桿,她怎么也沒想到曾子鳴竟然一直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對于這個男人,溫初安有百分百的恐懼。
她身體后撤,臉上的血色漸漸退去,“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就是這么久不見了,怕溫小姐把我忘了,所以特意過來提個醒。”曾子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煙花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陰森猙獰。
溫初安嗓子一澀,“你別忘了,我手里還有你的……”
“把柄是嗎?”曾子鳴忽然笑了,粉白的面孔看起來更加的驚悚,“你覺得這段時間我沒找你是閑著了?”
溫初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以為曾子鳴沒有找她的麻煩是畏懼她手里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聽他的意思,似乎她手里的東西已經(jīng)對他不能構(gòu)成威脅了。
溫初安心里打鼓一樣的跳動,說她不怕曾子鳴是不可能的,任誰在他手機里看到那樣的東西,對這個人都要畏懼幾分,更何況在溫初安的世界里,那樣的事情只有電視里才會發(fā)生。
說起可怕,曾子鳴比齊楓更讓她覺得可怕,畢竟齊楓的行為最多稱得上卑鄙,可是曾家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溫初安慌了,前所未有的慌。
曾子鳴彈了一下手里的杯子,緋紅的酒水隨著透明的玻璃杯輕輕搖晃,就如她現(xiàn)在的處境一樣搖搖欲墜。
“這么大一艘游艇,你說,要是消失那么個把人,會不會有人注意?”他的話音一落,陰鷙的眼神頓時像是一把啐了毒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樣。
溫初安驚恐的睜大了眸子,“這里是拍賣行,這里有監(jiān)控,你以為你殺了我盛家人會放過你?惹了拍賣行,常老板會不追究?”
“哦對,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你是盛靳年的人。”曾子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只不過這樣的表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即刻收住,他臉上的表情更加陰狠,猛地一把掐住溫初安的脖子,“盛靳年的人又怎么樣?你以為盛靳年今天帶你來做一場戲所有的人都會給他面子不動你?這里是景城,這里說話算數(shù)的人是我們曾家,不是盛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