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隆拍賣行這次選擇的拍賣地點是在一艘十足奢華的游輪上,而且這次請來的人不是達官就是顯貴,一看到盛靳年出現,立刻像是盯緊了什么寶藏一樣的時不時的往這邊看過來,還有一些熟悉的直接上來寒暄了。
“真是巧啊在這里碰見盛總了,只是聽說盛總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怎么今天有興趣過來了?”說話的同時目光還時不時的看向身后的溫初安。
溫初安神色一凜,說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有過過節的人,曾子鳴。
雖然他臉上一陣掛笑,可是溫初安心里比誰都清楚,曾子鳴恨不得將她剝皮抽骨,畢竟她手里還掌握著能夠決定曾家生死的證據。
盛靳年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曾子鳴,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不善的目光,薄唇冷掀,“看來曾少聽說的有誤。”
一句話蓋下來,一點面子都沒給。
就連溫初安都忍不住替盛靳年捏了一把汗,曾子鳴好歹也是副市的兒子,雖說在景城不能只手遮天,可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厲害人物,可是看盛靳年對曾子鳴的態度,根本就不像是放在眼里的樣子。
曾子鳴一上來就吃癟,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本少聽說的不少,這一個有誤,不代表其他的都有誤吧?”
溫初安聞言,臉色瞬間變的煞白,曾子鳴說的什么意思她當然知道,無外乎就是前一段時間丑聞的事情。
這里這么多人,對她和盛家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點,她和盛靳年已經離婚的事實在上流圈子里更是人盡皆知,到現在還沒有正式公布出來不過就是因為老爺子和盛家顏面的問題而已。
溫初安攥著的手隱隱發抖,不明白盛靳年帶她來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看她出手?還是想讓她繼續狼狽?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凜冽的氣勢涌現,酒量剛才故意挑事的曾子鳴都住不住噤若寒蟬,“不知道副市得知自己的兒子不問正事反到來八卦盛家人,做何感想?”
盛靳年說這話的時候溫初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怒氣,甚至有種帝王一怒浮尸千里的錯覺。
曾子鳴臉色一白,自然知道盛靳年是得罪不起的人,盛家在z國的地位,就算是z國的頂層都得賣他幾分面子,更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副市之子了,剛才他也是忽然看到了溫初安,積壓許久的怨氣一涌而上,所以才不知死活的上前來。
曾子鳴灰溜溜的走了,可是溫初安一顆心還是懸了起來。
曾子鳴不過是一個槍頭鳥而已,這在場的那么多人里,有哪一個不是用異樣的眼色看她的?
想法還沒落下,溫初安只覺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被攬進一個堅實的懷抱里,她側過頭,正對上男人那張完美俊逸的面孔,她下意識的想逃。
“盛靳年,我,想回去。”這里不適合她,尤其是站在她身邊的她。
男人神色幽深,墨色的眸子倒影著她顫栗的身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把她狠狠的禁錮起來不許她逃走。
深沉的語氣不容置喙,“有我。”
溫初安張了張嘴,還想在說些什么,盛靳年的大手已經握住她的小手,掌心貼著掌心立在人群里。
不遠處,喬吟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滿的跺腳,“阿深,盛靳年是不是太過分了?安安姐明明不喜歡這里,為什么還非要帶她來?現在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啊?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臨澤深挑眉睨了一眼旁邊瞎蹦跶的女孩,眼底滿是寵溺的光澤,“你個小丫頭懂什么?”
喬吟不甘示弱的頂回去,“誰說我不懂?我懂安安姐不高興!我要是安安姐,我肯定打死都不和盛靳年在一起。”
臨澤深一陣無奈,這才和溫初安一起多久,這小丫頭就從靳年哥變成了盛靳年,從溫小姐變成了安安姐了?
“你啊。”他哭笑不得的抵了一下喬吟的腦袋,“智商不夠還硬是不服氣,盛靳年這哪里是要為難溫初安?分明是給她正名來了?”
喬吟一臉蒙圈,“正名?正什么名?”
臨澤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理她,喬吟立刻不干了,一把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是的口氣,“你快告訴我嘛?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快說快說嘛。”
臨澤深瞇著眼睛,似乎很享受她的任性,任憑她怎么搖晃就是一句話都不說,余光落到人群里談笑的那一對人身上,臨澤深眼底閃過一抹興味的光。
兄弟那么多年,他還是很了解盛靳年的,他這個人一向不善言辭,更不喜歡參加這種熱鬧的場合,除非是非去不可,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昨晚竟然聯系他組織了暗地里動用關系改了這次拍賣會的地點和規模,又不惜親自帶著溫初安到場,給所有景城的人一個震懾,這樣的用心,除了在商場上,這可是他第一次見。
只是不知道,他這樣笨拙婉轉的方式,能不能換來溫初安的心領神會……
盛靳年能出現在這樣場合的機會不多,所以前來搭訕的人自然如過江之鯽,聊天的同時也不免對溫初安多看上兩眼。
手心已經被攥的出了些許的薄汗,溫初安顫抖的身體因為男人的力道和體溫趨于平緩。
“當年婚禮上見了一眼少夫人,沒想到三年過去了,少夫人越來越漂亮了,盛總這么珍惜愛妻,看來前一段時間的緋聞果然是空穴來風,只怕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操控啊。”聊天的一個男人玩笑般的語氣出聲。
盛靳年臉上始終是不咸不淡的表情。
“馮總這話說的有理,畢竟那段時間著實敏感。”
“還好我們這些人始終相信盛世,畢竟合作這么多年了,對于盛總,我們那是百分之兩百的信任。”幾個人湊在一起說的云里霧里。
可是溫初安明白,他們的意思是那場鬧劇雖然以秦勝伏法收場,可是任誰都明白,背后如果沒有人支持的話,僅憑秦勝一個被拔了牙剃了爪子的紙老虎,根本鬧騰不了那么大。
雖然他們說的隱晦,可是溫初安還是聽出了頭緒。
齊楓這是把所有的鍋都甩給了袁家?所以這段時間他才偃旗息鼓,沒有和她聯系,是怕計劃暴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