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切皆有定數。”洛言紫眸灼灼,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莫要強求。”
傾城追問道:“若是我恢復了往日的記憶,又當如何?”
洛言微微一笑:“無甚影響,只是多了一條選擇。”
慕容夜風眸粼粼,笑的妖冶絕美:“紫紫,雖然你這身子只是一個凡人,但是爺還是不想讓那廝碰你。”
洛言有著白得通透的肌膚,和血紅的唇,笑起來風華絕代,妖嬈絕艷:“本來爺和慕容商量,讓你懷上孩兒,便能想起往昔的時光,到時候便會隨我們走。”
“隨你們走?”傾城還未說話,云翊平淡的眸子里泛起陣陣漣漪:“不是要問傾城的意見?”
慕容夜嬉笑一聲:“紫紫的事情,你現在已經知道,又何必裝呢。”
傾城眉頭緊皺:“云翊你知道什么?”
“他知道你的身份,不光是他,守護者聯盟的人都知道。”洛言篤定的說道:“你的記憶一旦恢復,便會隨我們走,因為小七是個戀家的人。”
傾城聽得頭痛:“你們在胡說什么,我有著十六年的記憶,我的家一直都是琉璃殿!”
洛言拍拍傾城的肩膀,笑著安、撫:“別怕,我們不是說你不是百里家的女兒,而是除了這十六年以外的記憶。”
“好了,爺的智商都被你們磨磨嘰嘰的話拉低了,紫紫,你若是不信,便問問南墨璃。”
說罷,慕容夜拽著洛言走了,只留下云翊和傾城。
“傾城,這件事情,你和皇上商量一下吧,別人的意見,終究不如你們自己決定。”
云翊拍了拍傾城的肩膀,叫來了靈犀:“你送皇后回去。”
祭壇。
傾城走到祭壇后的皇室祠堂,浮雕影壁,門樓高挺。在天邊燦爛晚霞的映襯下,更顯的莊重巍然。
南墨璃跪在明黃蒲團上,身著明黃色龍袍,直挺挺的跪著。
傾城走到南墨璃身旁,思緒飄回大婚當日,兩人宮裝鋪陳相映,俯身磕頭,在皇家列祖列宗面前,共同宣誓,一生一世一雙人。
“墨璃,你可還記得,我們當日在這里說過什么?”傾城跪在南墨璃身邊,目光直視前方巍峨廟堂:“上次你感染了癔癥,我們不就說好了,遇到事情一起面對。”
南墨璃轉過身來,扶著傾城站起,鷹眸燦若星辰:“為夫許諾過的話,自然記得。只是,為夫怕你記起前世...”
南墨璃怕的始終都是傾城離開,害怕兩人間的種種,皆成往事。
傾城笑著將南墨璃摟住,摸了摸南墨璃的頭頂,笑著說:“你不試試,怎會知道?”
“試試?”南墨璃呢喃著重復:“城兒的意思…”
傾城在南墨璃的頸彎處蹭了蹭:“試試看我想起來了之后,會不會走。”
南墨璃只覺得身子一震,打橫抱起傾城,鷹眸中滿是笑意:“好。”
傾城歪著腦袋看他:“怎么這么好說話?”
南墨璃俊美的臉上泛出柔光:“為夫一直在等這一刻,等城兒知道了真相,再做決定。”
傾城長睫輕掩,水眸中霧氣氤氳,藏下陣陣心酸。南墨璃從未瞞著自己什么,也從未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做個感情上的逃兵。而是他在等,等自己做決定,決定兩人的未來。
愛情中的兩個人,該是平等,但是南墨璃,卻將自己埋藏在了角落,心中全是傾城。傾城說什么,他絕沒有一個“不”字。
“笨蛋,等我做決定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傾城戳了戳南墨璃結實的胸膛,突然覺得有些硌手。
南墨璃笑的胸膛都在震:“城兒是個很講理的好妻子,從來都不會脅迫為夫做什么,可是為夫就是想聽城兒的,因為,妻令如是。”
傾城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墨璃,這幾日你在做什么。”
…怎么瘦了這么多,從自己的角度看去,他的臉頰都有些凹陷,薄唇蒼白干裂,往日的朝氣蓬勃,運籌帷幄全然不在,滄桑的不成樣子。
南墨璃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些什么,目光游離躲閃:“沒做什么,只是朝中有些事要忙。”
傾城翻了個白眼,捏了捏南墨璃的臉頰:“哼!我會信你的話才怪!”
傾城殿。
月光如水,傾瀉在鮮紅的衾被上,傾城斜倚在榻上,青絲如緞,披散在肩上。
露在雪色絲綢寢衣外的肌膚,晶瑩若雪,皓白如玉。
南墨璃手撐著床沿坐起,半瞇著鷹眸看她:“為夫這是睡著了?”
傾城扭頭看了一眼南墨璃,笑顏如畫:“也不知道是誰,一踏進這琉璃殿,撲在榻上就睡,怎么也叫不醒。”
皎潔的月色柔柔的落到了傾城的臉上,南墨璃一時間看花了眼,只覺得現世安穩。
南墨璃緊緊地摟住傾城,輕輕的撫著傾城濃密柔滑的青絲:“為夫覺得,這就是一場夢。夢醒了,城兒你還是百里家那個明媚嬌俏的姑娘,為夫還在汴南,一心等著戰事平息,與城兒攜手同看陌上花開。”
傾城笑著一口咬在了南墨璃的鼻尖,笑意嫣然:“墨璃,你現在可從夢里醒來了?”
尖銳的痛、感擾亂了南墨璃的心智,南墨璃悶哼一聲,抱起她反身將傾城壓在榻上。
鮮紅的帷帳里影影綽綽地映出兩道人影,帷帳內的溫度節節攀升。
時而會從帳中伸出一只指節泛白的手狠狠地攥著帳角,但很快這手的主人便再次被拖入帳中。
南墨璃動作愈發猛烈,傾城被他撞的七葷八素,為了刺激南墨璃便咬他的喉頭,南墨璃方才有松動的現象。
南墨璃手下輕、撫,溫和如細雨,傾城嗚、咽,在他懷里化成了春、水。
南墨璃雙手滾、燙,將她揉、捏成各種形狀,而后欺身而上,攻略城池。卻又不疾不徐,扣著她的雙手,極盡耐心。
兩人身心契合,他的喘、息從輕微到粗、重,傾城摩挲著肌膚的手心,有微微濕、潤的觸、感,汗珠滴在胸口的時候的滾、燙,讓傾城連人帶心都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傾城隨他上天入地,如墜云端,直到十指交握,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