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殺死將軍,屠盡我南湘軍隊的,是百里丞相您吶!”
群臣列隊里,有人輕輕說了一句,聲音雖小,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
不錯,大家注重的是大將軍殉職,但是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傳言中的大將軍是由丞相殺死的。
云翊眸中眼白泛紅,原本俊朗的面容凌厲無比,瞳孔卻黑的滲人,似是寒星凜冽,濃霧的黑色從他眼瞳中傾瀉:
傾城這遭,是不好過了。
傾城星眸半睜,華服美冠,美眸如絲:“御史大人,您稍安勿躁。”
南墨璃鷹眸微挑,美若冠玉:“德公公,搜身。”
這夫妻兩個,還真是有默契。
德公公親自從擔架上的報信將士身上搜索一番,取出一個沾滿鮮血的白色錦囊,從中取出一張染紅了的信紙。
因為時間有些久,血跡已經(jīng)干涸,呈現(xiàn)出淺淺的褐色。
“臨死前,將軍留下話。”
天子之身不宜觸碰血污,德公公高聲念道:“大畏,畏爾拂然至。”
南墨璃點點頭,神情肅謹,漆黑的鷹眸中流光溢彩:“眾愛卿不妨說說,將軍這是何意?”
云翊上前一步,白色祥云紋的衣袍翩躚,長發(fā)如墨,披散于身后,膚白如瓷,長睫輕掩:
“將軍一生戎馬征戰(zhàn),殺敵萬千,自然無所畏懼。臣以為,將軍害怕的事,是怕皇上您得知將軍殉職的消息之后,為他悲痛傷懷。”
傾城附議:“將軍的意思,應是如此。”“丞相,您還沒有解釋,為何要殺將軍。”
那人又說了一句,看起來不問出個答案絕不罷休。
“是臣。”
云翊屈膝下跪,群臣皆驚。
國師在南湘地位尊貴,此番舉動,足以讓朝堂上下震驚。
“臣易容成丞相的模樣,殺了將軍。”
“為何?”南墨璃鷹眸沉沉,語氣平靜,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將軍手握兵權,丞相掌握朝中重權,皆是神權的威脅,罪臣心生嫉妒,便想了這一石二鳥之計。”
群臣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一直叫囂要個說法的御史也噤了聲。
“國師,你的謊言太過拙劣,此次的欺君之罪,朕姑且不計較,日后再犯,必將重究。”
南墨璃語調幽冷,帝王的威嚴盡顯,不怒而威。
“臣說的是…”
云翊還想再多說些什么,南墨璃便打斷了他:
“放肆!”
云翊眸中閃著碎玉瑩光,有霧氣朦朧:“臣...知罪。”
“將軍一事,或有人蓄意陷害,需待朕查清真相再行處理。”
南墨璃鷹眸睥睨,眼神深邃,俊美無雙:
“若有人企圖挑撥是非,使朕冤枉忠良,誤信讒言,誅滅九族!”
“臣請皇上三思…”
“臣請皇上三思…”
“臣請皇上三思…”
群臣三叩首請愿:“皇上英明,丞相謀害忠良,我朝的大將軍被奸臣陷害,臣懇求皇上還將軍一個公道啊!”
“皇上,丞相雖然是皇后的嫡親哥哥,皇上也不能徇私...”
“是啊,丞相的人品如此不堪,臣以為,皇后人選應再做定奪。”
“...”
“愛卿們平身,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朕會給將軍一個公道。皇后品行和丞相無關,日后若是讓朕聽到任何人說皇后半個不好,朕絕不姑息!退朝。”
南墨璃一撩衣擺,轉身走出金鑾殿,背影挺立如松,身長玉立,瀟灑巍然。
勤政殿。
“身為臣子,國師今日有些失態(tài)了。”
南墨璃一身青色錦袍,站在窗邊,熹微的冬日暖陽映射在他臉上,陰影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他愈發(fā)豐神俊朗:
“你為了城兒頂罪,朕便不會再留你。汴南需要有人帶兵布防,朕給你二十萬精兵,你和朕欽點的將軍一起過去吧,什么時候收了對城兒的那份歪心思,什么時候再回來吧。”
“那武曌將軍的事…”
“那日去的,便是百里軼辰。武曌將軍他年紀大了,若是直接請旨辭職,朕便不能賞他神武大將軍的稱號。他一生護著南湘,是朕的恩師,朕不能讓他就這么白白的卸甲歸田,隱居于世。”
云翊眼眸微閡,長舒了一口氣:“若是這樣,臣便放心了。”
永成一年,臘月,神武大將軍武曌殉職,其侄武啟明接替大將軍一職,守護南湘。國師云翊擔任軍中軍師,與大將軍一起駐守汴南。
“墨璃,哥哥這場戲演得好,騙過了所有的人。若不是我看出了你的不對勁,也會相信大將軍殉職。”
傾城從雪中走來,白狐裘披風將她的小臉兒映襯的愈發(fā)嬌嫩,身姿窈窕,雖然裹的極厚,卻能見到身子的起伏。
“城兒果真是大姑娘了,為夫都等不及了…”
南墨璃一把摟住傾城,替她將披風脫去,唇瓣便壓了下來:“城兒還是那么甜…”南墨璃聲音千回百轉,纏綿繾綣:“以后不回去了好不好,我們住在皇宮吧。”
只覺得唇瓣觸碰到了一團軟軟的肉,南墨璃輕輕的咬了一口,換來了小姑娘的一聲嬌嗔:“你是春花兒嗎?!”
南墨璃鷹眸微睜,親了親小姑娘的臉頰:“為何不讓為夫親城兒?”
尾音拉長,惹人遐想。
傾城腮幫子鼓鼓:“誰叫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再說了,你不是親到臉頰了嗎!”
“城兒聰慧,又和為夫心靈相通,對為夫的反應自是最了解不過,城兒猜到此事,為夫并不吃驚。”
南墨璃解釋了一番,才如愿親到了傾城:“親臉頰怎么能解饞...”
南墨璃口中嘟嘟囔囔的:
只親唇瓣也不夠,最好再親一些其他地方...
南墨璃將傾城的胳膊環(huán)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親了下去,小姑娘的唇瓣又軟又甜,怎么親都不夠。
傾城臉蛋嬌紅,香汗涔涔,兩人氣息糾纏間,傾城揪住南墨璃的耳朵,揚了揚下巴:
“都說南湘國君生得膚白貌美,惹人憐愛,果然名不虛傳。”
南墨璃迅速進入狀態(tài),扭扭捏捏的掐著嗓子說道:
“人家皮膚白是因為常年不敢見光,瘦得像這么惹人憐愛是因為被自家娘子餓的,娘子長得強壯有力,倫家身嬌體軟易撲倒…”
傾城皺了皺眉:“你這么沒骨氣,你家娘子會不要你的。”
南墨璃咬著小拳頭,特別誠懇地說:“倫家第一次被娘子調戲,不懂規(guī)矩,哭著喊著求救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傾城喝了口茶,坐在龍椅上翹著二郎腿兒晃悠:“你這句一點兒都不誠懇的話,成功惹怒我了,現(xiàn)在你可以求救了。”
南墨璃象征性地擠出了幾滴淚,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家娘子不給飯吃,吃的是草擠的是奶,才讓倫家這小身板弱成這樣!”
傾城撇了撇嘴,揮了揮手:“你走吧!你哭起來太丑了,我已經(jīng)對你沒有什么興趣了。”
南墨璃一把抱住了傾城的大腿,鷹眸亮的驚人:“娘子給點兒肉吃,倫家就能哭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