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做到的?”
白浩見后,也是心頭一驚。
憑白浩目前紫府境的修為,竟然還無看穿。
“開始我還以為,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現在來看,是我看走眼了。”
白浩搖搖頭,不免苦澀一笑。
想來也是,能在這種地方開客棧的人,又豈會是等閑之輩?
一個普通的路邊小販,都有可能是地煞境強者,更何況是在這開客棧的人。
坨舍古城,里面強者不計其數。
隨便一人,都遠非一般人所能抵擋。
“來都來了,就留下來吧。”
美女掌柜面若冰霜,活脫一個冷面俏美人。
說出的話,也是夾雜著寒意,不帶一絲感情。
敢來有間客棧挑事?
找死!
“臭娘們,去死!”
那兩兄弟相視一眼,面露狠色,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打定主意后,二人身上靈氣涌動,爆發出極強的氣勢,二人頭上,皆是浮現出九頭洪荒巨鯨的虛影。
紫府境九層?
看到這一幕,白浩笑了。
這點實力,明顯不是美女掌柜的對手。
白浩可以斷定,這名美女掌柜的實力,最少也在神游境以上!
所以,當二人釋放出靈氣的那一剎那,白浩就知道他們必敗。
果然,接下來的一幕,與白浩預想的一致。
美女掌柜伸出玉手,掐了個蘭花指,看似柔弱,無比尋常的招式,可是卻在瞬間,凝聚出超強的力量。
無數靈氣匯聚,最后凝聚成一個藍色光電。
咻!
玉手輕輕一彈,一道細小的藍色光線射出。
砰!
頓時,爆發出劇烈的光芒,那二人在這光線下,灰飛煙滅...
天空一閃,一切恢復平靜。
只是空中,只剩下美女掌柜一人。
至于那兩名男子,則是已經消失不見。
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從人間蒸發。
“好恐怖的手段...”
白浩見后,也是喃喃自語。
這等手法,已經不弱于邋遢男子,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難道,這二人都是修羅境強者?
想到這里,白浩心頭一顫。
“感謝二位相救!”
白浩拱手,表示謝意。
剛剛若不是這二人出手相救,自己等人,恐怕早就死于燕南天的手下。
邋遢男子遙遙頭,微微一笑道:“應該的,舉手之勞罷了。”
而此時,那名美女掌柜也是飄然落下,淡淡笑道:“你們是客棧的客人,我身為客棧掌柜,自然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們的安全,這本就是我的分內事。”
說完,還用一雙美眸,看了邋遢男子一眼。
當然,這只不過是她的說辭罷了。
雖然她是客棧掌柜,但是,并不是每一位客人的安全,她都會盡心盡力的去保護。
畢竟,有的人,也不是她能惹得起。
比如剛剛那位燕南天,她本不想出手,畢竟在燕南天背后,可是站著一個超然勢力。
若是一般人,她肯定會當作沒看見。
但是現在不同。
邋遢男子出手。
既然是邋遢男子看重的人,她就責無旁貸。
不過,邋遢男子則是一臉淡然,好像根本沒看到美女掌柜的眼神。
這一幕,也是看的白浩等人,啞然失笑。
“你們要去哪?殺了燕南天,他背后的勢力,未必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們,我看,還是我親自護送你們回去吧。”
邋遢男子沉吟片刻后,還是出聲。
“哦?”
白浩一聽,也是一愣。
自己與這男子,可謂是萍水相逢一場罷了,根本沒有過多的交集。
這次能救自己,對自己已經算是很不錯,可沒想到,他還要保護自己...
邋遢男子好像看出了白浩的疑慮,說道:“小兄弟,你別誤會,我只是見你有緣,感覺你與常人不同,是一顆好苗子,不想你太早隕落罷了。”
美女掌柜一驚,沒想到邋遢男子對這名少年如此重視。
要知道,邋遢男子在她這間客棧附近,可是呆了足足有將近三十年之久,可從未見過他有這種反應。
對于邋遢男子的性格,她極為了解,說他是眼高于頂的都不為過。
可是現如今,對于這名少年,卻如此重視,難不成這名少年,真的有那么出色?
“那就多謝閣下的好意了。”
白浩拱手,再次拜謝。
“既然如此,那我也一起護送這位小兄弟一起回去吧。”
美女掌柜微微一笑,也不等白浩等人同意,就讓小二牽著幾匹好馬走來。
“王通,你快服下!”
白浩走來,將一枚丹藥,塞入王通口中。
撿起斷臂,替他保存好。
“主人...”
王通服下丹藥后,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袖子,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用劍者,沒了手臂,日后還如何用劍?
“放心吧王通,日后我會幫你做一條手臂!”
白浩說的斬釘截鐵,無比堅定。
“主人,您不必安慰我,我王通就算沒了一臂,也絕不會自暴自棄,你就放心好了。”
王通面色煞白,凄慘一笑。
對于白浩的話,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認為是白浩是在安慰他。
做一條手臂?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怎么,難道你不相信我,你主人什么時候騙過你?”
見王通不信,白浩問道。
“不是不是...只是這件事...”
最后,王通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這也不怪王通,畢竟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
正常人聽到,把自己當成說瞎話也是很正常。
白浩也不想跟王通爭辯,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了。
在那本古籍上,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
人與武器,其實沒什么區別,都是創始元靈創造出的事物,只要在鍛造一途,練到極致,把人的肢體,當成武器鍛造,也并非不可。
當然,這一切對于白浩來說,還有些困難,需要到神游境。
此時,一行人開始上路。
而另一邊,靠山宗內,則是已經炸開了鍋。
“公孫長老!”
此時大殿內,亂作一團。
大殿中央,一名中年男子,正匍匐于地,泣不成聲。
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與一般乞丐無異,長時間沒洗澡和換洗衣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父親,孩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