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蕭關(guān)城,今夜動手!”
看著兒子手臂上綁著的字條上留下的字跡,林蕭志的神情猛然間嚴肅起來,看著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曠野中的兒子,林蕭志明白,除非自己能夠幫助李平舉將眼前的蕭關(guān)城拿下,不然的話,自己想要和妻子團聚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從小就沒了媽啊!
抱著自己的兒子回到了蕭關(guān)城,林蕭志對著前來詢問的人辯稱自己在門口見到了這個孩子,就讓他給自己當(dāng)了兒子,知道林蕭志家人還在固原城受苦的眾人也都沒有多想,紛紛對林蕭志表示祝賀,沒有了劉文昊的監(jiān)督,整個蕭關(guān)城的秦皇門成員已經(jīng)隱隱以林蕭志為頭目了,各項工作也都在林蕭志的指點下展開——畢竟沒有林蕭志的拼死血戰(zhàn),蘇飛櫻一個人沒準(zhǔn)兒就能夠擊潰秦皇門這些人數(shù)并不多的偷襲部隊。
回到房間中給餓了一晚上的兒子找了些吃的,林蕭志靜靜的等待著夜晚的到來,雖然身邊的秦皇門人都和自己相處的不錯,但是想想自己慘死的父親,再想想自己離散的妻兒,林蕭志無論如何,都只能按照愛仁親王的指揮走。
不過林蕭志不知道的是,他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妻子了!
日頭剛剛過了頭頂,秦淵就飛奔到了朔州城的城下,隨便找了點東西掩蓋一下自己的面容,秦淵對著守門的衙役們遞上幾分碎銀子就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朔州城的中心區(qū)域,隨便找了一家冷清無比的客棧坐下,秦淵直接和滿臉愁苦的店老板聊起了天,也是到這個時候,秦淵才知道為什么朔州城比自己上次來蕭條了更多,原來東瀛武士團為了供養(yǎng)更多的打手,對著朔州城原本就貧困的居民們又征收了更高的賦稅,結(jié)果竭澤而漁,弄的人人都沒有錢花,自然也不可能到這家還算高檔的酒店里面進行消費了!
隨口編了個幌子說自己是過來尋找藥材的商人,秦淵就打發(fā)了煩人的店老板,直接握著唐刀從二樓的窗臺上跳了下來,也讓原本打算在秦淵身上痛宰一頓的黑店老板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能夠讓秦淵從二樓直接跳下來的原因,就是朔州城的城門忽然洞開,一輛精美的出現(xiàn)在了秦淵的面前,看著坐在馬車前面駕車的女人,秦淵的眼神頓時發(fā)冷起來,不用說,能夠讓秦淵如此在乎的,自然是東瀛武士團的大團長佐佐木幽晴,而輪胎深陷地面的馬車也讓秦淵的臉色更加不善,不用說,這輛馬車當(dāng)中裝載的一定是最貴重的貨物,而這些貨物,秦淵用腳趾頭都可以想明白,一定是這些混蛋從吳翠蓮房中搶來的神兵利刃!
“殺!”
秦淵虎吼一聲,徑直朝著馬車沖了過去,正在駕車的佐佐木幽晴微微一愣,猛然間勒住馬脖子,自己從馬車邊上抓起一根三尖槍,踩著前面的馬鞍,對著秦淵就沖了過來!
“當(dāng)!”
秦淵手中的唐刀對著佐佐木幽晴手中的三尖槍橫劈下去,佐佐木幽晴只覺得虎口一疼,抬眼看去,自己手中的三尖槍竟然出現(xiàn)了一刀明顯的凹槽,顯然是被秦淵手中的唐刀砍出來的痕跡!
“這……這怎么可能?”
看著近乎報廢的三尖槍,佐佐木幽晴驚叫一聲,猛然間轉(zhuǎn)過身去,對著身后的馬車大喊一聲:“拿刀來!”
緊接著就看到一柄雪花腰刀已經(jīng)被扔了出來,佐佐木幽晴幽怨的看了一眼坐在馬車中的愛仁親王,當(dāng)空接住雪花腰刀,緊接著一轉(zhuǎn)神,對著身后撲上來的秦淵揮刀砍去,兩柄樣式迥異的刀刃在空中相遇,除了發(fā)出令人震撼的響聲之外,就是遏制住了秦淵瘋狂的攻勢!
“殺!”
秦淵猛然間拔回手中的唐刀,對著佐佐木幽晴手中的雪花腰刀再來一刀,后者微微一愣,猛然間向后退去,并不和秦淵纏斗,而是跳到馬車頂上,對著腳下還在悠然觀戰(zhàn)的愛仁親王吼道:“快來幫忙!”
“好嘞!”
將手中一塊烤野兔戀戀不舍的扔出去,坐在馬車中的愛仁親王隨手抓起一根九節(jié)鞭,對著躍到空中的秦淵就甩了出去,正在一心追擊佐佐木幽晴的秦淵猝不及防,慌忙向后轉(zhuǎn)身,就看到愛仁親王已經(jīng)一臉邪笑的沖到了自己的身后,揮舞著手中長長的九節(jié)鞭,對著秦淵的勃頸處甩來!
“哼!”
秦淵回身一看,望著愛仁親王滿不在乎的笑容,頓時心中一怒,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空中催動體內(nèi)的古武之力,將左手張開,很快就在手心催動出一個巨大的古武之盾,滿面笑容的愛仁親王看著秦淵在空中發(fā)出的古武之盾,頓時殺了眼睛,奮力將手中的九節(jié)鞭素甩向面前的秦淵,卻發(fā)現(xiàn)秦淵身前的氣盾仿佛一道墻一樣,自己奮力攻擊,也無能為力!
“去死吧!”
秦淵在地上站穩(wěn)腳跟,撐著手中的古武之盾,猛然間一卸力,對著愛仁親王的脖頸就砍了過去!
“當(dāng)!”
一束電光從愛仁親王的身邊閃出,秦淵奮力揮出的唐刀在空中一個停頓,就被隨后趕到的佐佐木幽晴用手中的雪花腰刀勉強擋住,正在心驚膽戰(zhàn)的愛仁親王微微一愣,忽然間發(fā)現(xiàn)秦淵擺在胸前的古武之盾竟然消失了,頓時喜笑顏開,沖著秦淵奮力甩出手中的九節(jié)鞭!
“嘭!”
不等愛仁親王手中的九節(jié)鞭甩到秦淵的身上,秦淵飛起的左腳已經(jīng)踹在了小姑娘的胸口上,后者的身軀猛然間一頓,轉(zhuǎn)瞬間就飛到了空中!
“噌!”
一個刺痛猛然間從秦淵的臉頰傳來,雖然被秦淵結(jié)結(jié)實實踹了一腳,但是愛仁親王還是咬著牙根將手中的九節(jié)鞭甩到了秦淵的臉上,正在和佐佐木幽晴比拼力量的秦淵猛然間一眨眼,就看到眼前的佐佐木幽晴將手中的雪花腰刀猛地拔出,然后快如閃電一樣的對著秦淵的脖頸處劃了過來!
“不!”
秦淵怒吼一聲,猛然間伸出左手,將一小股古武之力積蓄在自己的手心當(dāng)中,雖然沒有來得及形成古武之盾,但是總算是勉強擋住了佐佐木幽晴劈砍到眼前的雪花腰刀!
“你完了!”
秦淵看著自己毫發(fā)無傷的左手,忽然間一喜,看著佐佐木幽晴全無防御的胸前,二話不說,抽回手中的唐刀,對著佐佐木幽晴的心口就扎了過去,后者猛然間一愣,正要后退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間被什么東西撞了出去,回身看去,只見到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口中高叫道:“照顧好我兒子!”
“這?”
秦淵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林蕭志的妻子,頓時傻了眼精,手中已經(jīng)刺出的唐刀卻再也收不回來了,只聽到“噗嗤”一聲,秦淵手中快如閃電的唐刀已經(jīng)貫穿了林蕭志妻子的身軀,雖然及時拔出,但是蓄滿古武之力的唐刀已經(jīng)將林蕭志妻子的內(nèi)臟完全打碎,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就這樣倒在了秦淵的眼前,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被她舍命撞出去的佐佐木幽晴,眼中滿是渴望的神情!
“啊!”
摔在地上的佐佐木幽晴站起身來,握著手中的雪花腰刀,風(fēng)一樣的沖到秦淵的近前,雖然不理解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秦淵的理智還是讓他一側(cè)身,將自己的腳腕伸了出去!
“嘭!”
佐佐木幽晴重重的摔在冰冷地面上,嬌嫩的臉上滿是泥污,原本皎潔的面容頓時也變得青紅一片,重重的摔了個狗吃屎之后,佐佐木幽晴轉(zhuǎn)過身來,只看到一柄寒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上面的血污滴落到自己潔白的脖頸上,如同冷水澆灌一般,讓人感覺冰冷而難受,整個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被這些血污給吸引了出來!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佐佐木幽晴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秦淵,努力用自己的余光看著四周的街道,希望自己的東瀛武士團能夠在這個時候及時出手,將自己的小命從秦淵的手中救下,但是顯然,四周的朔州城百姓都已經(jīng)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看戲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出手救人的人可是不多!
“當(dāng)然是要殺了你,順手把吳翠蓮救回去!”
秦淵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佐佐木幽晴,目光冰冷,聲音發(fā)狠的說道:“說!吳翠蓮到底去哪了!”
“就在那輛馬車里面!”
佐佐木幽晴咽了一下口水,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秦淵,嫩滑的脖頸上血管聳動,顯然是對近在咫尺的唐刀感到了分外的驚恐,秦淵看著佐佐木幽晴滿臉緊張的樣子,微微撇嘴,然后將手中的唐刀抽了回來,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的馬車走去,后者躺在地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秦淵,伸手默默自己有些蒼白的臉龐,忽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惡寒!
“可惡!”
佐佐木幽晴從地上站起來,滿是泥污的手從地上將雪花腰刀拿起來,緊握著長刀,對著秦淵沖過來!
“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這樣的孱弱不堪嗎,竟然連讓你看重的資本都沒有嗎?”
佐佐木友情大吼著向前沖鋒,秦淵走到馬車前面,看著被困在馬車里面的吳翠蓮,臉上露出的滿意的笑容,默默的點點頭,秦淵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沖到眼前的佐佐木幽晴,猛然間轉(zhuǎn)動手中的唐刀,對著后者的眉心處猛地擲出,正在沖鋒路上的佐佐木幽晴猛然間一愣,只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倒在了地上,陷入到了黑暗當(dāng)中!
被秦淵手中的唐刀釘在地上的佐佐木幽晴剛剛斷氣,躲在馬車后面的愛仁親王就一個翻身從馬車當(dāng)中拔出一把樸刀,對著秦淵就揮砍了出來,秦淵微微一愣,一腳踩在旁邊的馬肚子上面,然后縱身一躍,跳到馬車上面,揮動著馬鞭指揮著馬車原地旋轉(zhuǎn),正在空中揮舞樸刀的愛仁親王一個踉蹌,踩在了轉(zhuǎn)到眼前的馬車頂上,頓時一個不穩(wěn),摔在了地上,秦淵回身看著一身污泥的愛仁親王,冷笑兩聲,駕著馬車沖向城外,順便對著身后的愛仁親王大吼道:“這兩件神兵利刃就算是交給你保管了,沁晶樸刀和龍牙九節(jié)鞭我一定會拿回來的!”
說完,秦淵就駕著馬車沖向了朔州城外,完全忘記了自己釘死佐佐木幽晴用的橫版唐刀還扎在地上沒有拿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