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拳頭,氣呼呼的回應著,臉上還帶著瘀傷的祖秉慧忽然一轉身,沖著荊子軒前面的薛聞岸就沖了過去,正在和張牙舞爪亂砍亂打的雞血版黃府家丁作戰(zhàn)的薛聞岸并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自己,剛剛抬起手中的長劍,卸下面前一個家丁的左臂,薛聞岸猛然間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在想要歪著腦袋看情況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忽然抬升的厲害,人群中,一具無頭尸體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中,薛聞岸望著前方,黃世杰那張臉上陰晴變化,露出沉思的目光,而自己并不認識的一個年輕人卻露出寒光,看著眼下這些正在荊子軒前血戰(zhàn)的眾人!
黑暗很快席卷了薛聞岸的雙眼,而血戰(zhàn)還在繼續(xù)!在黃世杰面前感受到了奇恥大辱的祖秉慧如同一條發(fā)了瘋的野狗一般沖向雙方陣中,原本還能支撐住局面的黃府禁衛(wèi)軍在自家老大犧牲的情況下,猛然間軍心動搖,而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男子卻仿佛不知,繼續(xù)不知疲倦的戰(zhàn)斗著,將一個個發(fā)了瘋的黃府家丁斬落面前,隨著越來越多的黃府禁衛(wèi)軍退卻,原本勢均力敵的局面一下子被打破,那名面具男還是面不改色的堅持著,直到殺紅了眼的祖秉慧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為之!
“殺!”
祖秉慧手里提著一柄扁平狹窄如同筷子的利刃沖向面具男,后者手持兩把短刀,如同炫影一樣飛速切割著生命,看到祖秉慧沖上前來,也不慌張,橫著將右手上的短刀接住祖秉慧刺來的細刀,另一只手上的短刀豎著擲出,一刀刺中眼前一個黃府家丁的脖頸,緊接著不等此人倒下,面具男已經(jīng)身處右手,從那人的脖頸上將自己的短刀拔了出來,握在手中,在手掌中旋轉一下,徑直刺向沖上前來的祖秉慧的腦袋!
“當!”
祖秉慧手中此處的細刃被面具男的短刀分切掉之后,望著頭頂如同一根椎子一樣刺下來的短刀,祖秉慧斜拉一下手中的細刃,堪堪擋著頭頂刺來的這一刀的同時,面具男手中橫放的另一把短刀已經(jīng)如期而至,準準的刺向祖秉慧的心臟處!
“啊!”
一聲慘叫從人群中發(fā)出,馬上就要刺入祖秉慧心口位置短刀在空中一頓,一個被祖秉慧另一只手抓來擋刀的黃府家丁,就這樣被面女男手中的短刀刺中了自己的眉心,連悶哼一聲都沒有發(fā)出,就死在了當場!
“刺啦!”
橫著將手中的短刀從男子的眉心處拔出,面具男手中的短刀并不停歇,直接一甩手,對著側身一個打算趁機襲擊自己的黃府家丁捅了過去,而祖秉慧手中細刃向上擋住的短刀卻如同有千鈞之力一樣,死死的卡住祖秉慧的手,讓這根細刃根本無法脫身,也讓祖秉慧在人群中動彈不得!
解決了側面沖上來打算偷襲自己的黃府家丁,面具男的動作更加流暢自然,如同水銀瀉地一樣,將身體向下一蹲,同時抽出自己手中的兩把細刃,擺在兩邊,如同螺旋槳飛機的兩片扇葉一樣,對著圍攏到自己身邊的黃府家丁們的腿斜著橫拉一圈,沖到面具男面前的黃府家丁們一個個如同被割斷根莖的晚稻一樣,紛紛向后倒下,除了機敏的祖秉慧,剩下的一圈人等,全部都中了招!
“哈!”
手中拿著細刃,祖秉慧還想要在面具男直起身子的瞬間偷襲一番,卻沒想到身邊空間陡然增大,面具男根本不理會祖秉慧的襲擊,用手中短刀在人群中劈開一道血路,一雙含恨的眼睛徑直沖向站在兩個健壯的黃府家丁身上,悠哉自在觀戰(zhàn)的黃世杰!
“快!快攔住他!”
黃世杰和那人對望了一樣,忽然反應過來,沖著身邊人大聲叫嚷著,可是除了腳下兩個倒霉蛋之外,剩下的黃府家丁已經(jīng)沖了上去,正在追趕速度極快的面具男,而站在一邊開闊地帶的秦淵則淡淡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
祖秉慧高呼一聲,從黃府家丁中沖了出來,將手中的細刃擲向前面的面具男,后者側身一躲,這支勢大力沉的細刃帶著風聲,便刺中了沖上來阻攔面具男的黃府家丁中的一員!
“故意的吧?”
秦淵抿著嘴笑著,心中泛起一陣惡趣味,手中空無一物的祖秉慧高叫一聲,再不猶豫,沖向前面的面具男,后者只是輕輕的一轉身,沖著撲上來的祖秉慧上去就是一腳!
“嘭”
這勢大力沉的一腳徑直踹在祖秉慧的心口上,原本還有些擔心的黃世杰忽然眼疾手快的發(fā)現(xiàn),盤踞在荊子軒公寓前面的黃府禁衛(wèi)軍竟然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整個戰(zhàn)場除了兩個身穿黑衣的家伙在戰(zhàn)斗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自己人了!
“快!快沖進荊子軒公寓!拿下荊子軒公寓,本世子讓你們從此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擔心沒官當,沒女人睡了!”
粗俗不堪的話語卻透露出滿滿的誘惑,身上的藥效逐漸降低,理智開始重新占據(jù)這些人的大腦,但是聽到女人和權力,這些出身低賤的黃府家丁一個個重新鼓起勇氣,沖向前面的荊子軒公寓,而黃世杰也趁著剩下一名黃府家丁去找面具男送死的時機,一個箭步,拖著自己還算健美的身軀,沖向荊子軒公寓,讓原本打算擒賊擒王的面具男頓時失去了目標,踹暈沖上來送死的黃府家丁,面具男回頭看去,烏洋烏洋的人群一下子擋住了他的視線,就在秦淵覺得這廝終于束手無策的時候,面具男竟然伸手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個閃著紅燈的控制器,一臉淡然的看著沖向荊子軒公寓的黃世杰!
“黃世子!別!”
秦淵的呼叫聲剛剛發(fā)出,正要興沖沖帶著人沖入荊子軒公寓的黃世杰恍惚間一愣,趕忙停下腳步向著身后尋找聲音的來源,而身旁的黃府家丁仿佛聽不到秦淵的呼喊聲一樣,齊刷刷的沖進荊子軒公寓里面去了!
“通!轟!”
巨大的抱著生一下子穿透了黃世杰的耳膜,原本站在臺階上的黃世杰一下子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巨大的氣浪如同一條甩出的鞭子,硬生生拉著黃世杰沖到了空中,而那些找急忙慌沖到荊子軒公寓中的黃府家丁們,則帶著身體中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密集爆炸的炸藥炸成了灰燼,打成了齏粉!
“通!”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黃世杰晃蕩著自己的腦袋,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只感覺自己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而自己的臉頰,卻有一片冰涼!
“黃世杰!你的死期到了!”
從頭至尾沒說一句話的面具男把腳放在黃世杰的面前,手中的短刀輕輕的摩擦著黃世杰的臉頰,冰冷的觸感伴隨著黃世杰臉色的變化而變得更加令人感到膽寒,黃世杰驚恐的抬眼看著面前的面具男,那雙明媚的眸子就像太陽般閃耀,也如同它的主人一樣,像個太陽存在于黃王府中,讓黃世杰這個世子大人顯得相形見絀,黯淡無光!
“死?”
黃世杰的嘴中發(fā)出喃喃的響聲,低眉順眼的看著眼前這雙腳,一個濃濃的恨意忽然從黃世杰的眼中發(fā)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忽然間張開大口,對著面前這只腳的腳腕處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面具男也會發(fā)出慘叫聲,秦淵聞聲望去,只見到剛才還志得意滿的面具男忽然跳起腳來,一腳甩來黃世杰那張臭嘴,手中短刀正要手起刀落的時候,只聽到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喝罵:“停!”
“蘇子?”
秦淵和面具男同時望向飛奔而來的錢蘇子,話應剛落,兩個人已經(jīng)四目相對,男人眼中特有的懷疑出現(xiàn)在兩人的眼中!
“雞血和環(huán)在此!今晚的時間到了!”
錢蘇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將脖子上的雞血和令舉起來,放在眾人的面前,大聲而堅定的說道:“都散去吧!”
“可悲,可嘆!”
面具男望著已經(jīng)被自己飛起一腳踹暈過去的黃世杰,眼中不住流出一陣不舍,不過看著面容冷峻,態(tài)度堅決的錢蘇子,面具男還是乖乖收起手中的短刀,對著錢蘇子笑道:“這位就是你找的乘龍快婿?”
“沒錯!”
錢蘇子望著面具男微微頷首,走到秦淵身邊,很自然的攬住秦淵的手腕,對著面具男說道:“我給你介紹……”
“不用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面具男直接打斷了錢蘇子的話,打著哈欠,轉過身去,對著站在空地上的黑衣人招呼道:“走吧,沒意思了!”
“是!”
一個女聲從黑衣人的口中發(fā)出,秦淵和錢蘇子頗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具男和黑衣人,兩人的身形調換過來應該才對,面前的這個黑衣人,塊頭很是不小,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女人的體型!
“救……救命……”
被面具男踹暈過去的黃世杰恍惚間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地面上的兩雙腳,奮力的攀爬著,錢蘇子看到這一幕,不覺有些難受,對著身后跟過來的秦皇門幫眾說道:“帶著黃世子下去好好治療吧!怪可憐的!”
“你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了!”
秦淵打著哈欠,望著頭頂上從烏云中鉆出來的明月,不覺感到一陣輕松,從某種程度上說起,自己似乎成為了整個固原城大戰(zhàn)中的受益者,至少,損失算是最小的了!
賠到姥姥家的黃世杰在被人像一只癩蛤蟆一樣抬到擔架上之后,便昏死了過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屬下?lián)p失之大,令人咋舌,而秦淵也很快通知看了一晚上戲的馬財長,讓人連夜將荊子軒收拾干凈,布滿炸藥的荊子軒經(jīng)過這瘋狂的一炸之后,已經(jīng)失去了居住的可能性,承重墻和頂梁柱全部被炸裂之后,這個伴隨著秦皇門在固原城中第一階段站穩(wěn)腳跟過程的公寓,也終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等待著它的是被拆解的命運!
就在固原的戰(zhàn)事剛剛告一段落的時候,城北的青龍谷中,陪伴在自己丈夫和妹妹身邊的松虢?jīng)忽然接到了下屬的通告,一個并不起眼的車隊停靠在了青龍谷的外面,前來拜謁的人自稱京城來的親戚!
“故弄玄虛!”
松虢?jīng)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在心中冷哼一聲,端起下人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便跟著隨從下了樓,走向青龍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