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浸身衣衫亂,青絲俯臥山巒間。秋波紅月雙膝支,柔肩絲足長繞彎。
喘著粗氣的秦淵將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錢蘇子放在旁邊,發(fā)動汽車出了青龍谷,沿著山路向著荊子軒公寓而去,一路上風(fēng)馳電掣,秦淵駕駛著汽車如同一道光一樣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回到了荊子軒公寓,看著完全沒有變化的荊子軒公寓,秦淵的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擔(dān)心的突然襲擊并沒有出現(xiàn)。
下了車,將錢蘇子抱到自己的房間里面休息,秦淵剛剛把燈關(guān)上,忽然就聽到外面猛然間傳來了一陣吶喊聲:“秦淵何在!”
“誰?”
秦淵打開窗戶,只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荊子軒公寓的大門大門前,手中空無一物,駐守在門前的幫眾們紛紛走出來,看著男子大聲呵斥道:“我們門主已經(jīng)睡著了,你是誰?干什么的?”
“讓你們秦門主出來,不然的話,我就打進去了!”
男子穿著白色的衣衫在月光下甚是顯眼,秦淵望了一眼男子的臉龐,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識,不過還是主動走下樓,出了荊子軒,和那男子見了面:“不知道閣下是何許人啊?這大半夜的不覺得擾人清夢嗎?”
“擾人清夢?”
男子的嘴角撇了撇,對著秦淵喝罵道:“你懂什么?你秦皇門的在蕭關(guān)城的人將前去挑戰(zhàn)的古武者打傷了,你可知道?”
“蕭關(guān)城?古武者?”
秦淵微微一愣,急忙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誰?”
“我是黃世子手下的古武者蒙嘉駱!我兄弟就是被你手下那個叫做田鋒俢的王八蛋用子彈打傷的,錢郡主可是已經(jīng)出示了雞血和環(huán),你們秦皇門帶頭違反祖宗留下的規(guī)則,等著消失吧!”
白衣男子對著秦淵大叫,后者聞言皺眉道:“先別把話說的這么死,你可知道我秦皇門在河?xùn)|三地駐守的人現(xiàn)在都不是古武者,你們要挑戰(zhàn)也應(yīng)該找有古武者的地方挑戰(zhàn),為什么要去那里挑釁,荊子軒就在此處,我秦淵待在此處隨時奉陪,明白嗎?”
“扯呼!”
揮舞著雙手,蒙嘉駱對著秦淵大叫道:“老子沒時間和你這個野狐禪扯淡,趕緊讓錢郡主出來主持公道,不然的話,你們秦皇門違規(guī)在先,我們黃王府可就不客氣了!”
“你敢!”
秦淵怒吼一聲,沖著蒙嘉駱說道:“想要找錢郡主聲辯,也要等過了我這關(guān)!”
說著,秦淵雙手握拳,沖著蒙嘉駱就沖了上去,蒙嘉駱愣了一下,沒想到秦淵竟然如此沖動,抬去雙手,堪堪擋住秦淵當頭劈來了一掌,然后側(cè)身一讓,對著秦淵的腹部就飛出一腳!
“嘭!”
秦淵一個卸肘,躬身向下,用自己的肘部對著蒙嘉駱踹過來的一腳斜著砸下去,只看到蒙嘉駱的腳踝收勢不住,秦淵的左肘和蒙嘉駱的右腳踝頓時撞在了一起!
如同一根長矛一樣的肘部猛然間切到蒙嘉駱的腳踝處,遍布著韌帶和血管的腳踝猛然間折成了直角,一陣骨頭脫臼的聲音傳來,秦淵用這一肘硬生生將蒙嘉駱的腳踝打成了罕見的脫臼!
“啊!”
蒙嘉駱慘叫一聲,腳踝處傳來的錯骨聲后,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秦淵順手一抓,死死的抓住蒙嘉駱左腿的膝蓋,四根手指如同四根鋼針一樣,直接扎入了蒙嘉駱膝蓋與骨關(guān)節(jié)連接的縫隙,隨著秦淵手指的嵌入,蒙嘉駱的膝蓋算是徹底從自己的骨關(guān)節(jié)處脫落開來,鉆心的疼痛讓這個身高超過兩米的漢子猛然間跪倒在地,如同羊羔瘋一樣抽搐著自己的雙腿,痛苦的眼淚從眼角流出,秦淵站起身來,將捂著膝蓋大喊大叫的蒙嘉駱從地上拉起來,語氣清冷的說道:“想要找人,可以?想要說理,也行,但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夠不夠,不然的話,就會像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秦某人在這里等著,他如果覺得我不敢把蕭關(guān)城中沒有古武者的事情報上去,那他就太小看我秦淵了,據(jù)說這種協(xié)定區(qū)域的劃分是軍部的事情,你問問他知不知道歐陽東江元帥!”
說著,秦淵一把將蒙嘉駱扔到了地上,對著手下甩甩手道:“不用搭理他,跟在他后面的人會把他弄回去的,一個魚餌就這么自信在釣出來大魚之前不會被吃掉,下場就這兒!”
說完,秦淵就帶著守備的隨從們進到了荊子軒公寓里面,而樓上,秦淵的房間里,已經(jīng)被吵醒的錢蘇子看著秦淵冷靜的處事風(fēng)格,忽然晃晃腦袋,在心中疑惑的說道:“難道,這家伙不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而是早就蓄謀已久?”
帶著疑問,錢蘇子在秦淵的房間坐定,將身上的長裙晚禮服整理一下,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撐住自己的腦袋,斜躺在床上,等待著秦淵的到來。
“醒了?”
推開門,秦淵對著斜躺在床上,黑漆漆的雙眼盯著自己的錢蘇子笑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面,走到錢蘇子的身邊,疑惑的看著那雙靈動的眼睛:“怎么?后悔了?”
“沒有……”
擺擺手,錢蘇子輕笑一聲,臉上頓時起了一陣紅暈,雖然香汗淋漓間,錢蘇子臉上的妝容已經(jīng)花了,但是用羊毛濕巾卸了妝之后,錢蘇子嫩白的肌膚卻一點不輸給自己精心涂抹的妝容,只是那火紅的雙唇,長長的眼睫毛和黑黑的眼線在這張嫩滑的小臉上顯得更加的突兀了。
“那你是在等我,補上給你的告白嗎?”
秦淵微微一笑,坐在錢蘇子的身邊,輕輕的用手撫摸著那雙皮滑肉嫩的雙足,青色的血管在白玉般的肌膚下面顯得尤為的清晰,月光從秦淵房間的落地窗灑進來,照在錢蘇子鳳凰羽毛一般的禮服上面,更有一種朦朧清幽的美感。
“不用,我只是不想讓你把我當成那種女人……”
嘟著小嘴,錢蘇子輕輕的伸出玉手,拉著秦淵粗重有力的胳膊,將整個人身體靠在秦淵的身上,發(fā)飾精美的腦袋也不由的深深埋藏在秦淵的胸膛上,仿佛靠著一座雄偉的高山一般。
“怎么會呢,情之所至嘛!”
秦淵微微一笑,想起剛才在蘭博基尼車中的一幕,心中也是不禁悵然,趕到早不如趕得巧,就在自己剛剛有心得到一位女伴的時候,錢蘇子就出現(xiàn)在了最合適的時候,還給自己帶來了一份保險。
“恩!”
低聲答應(yīng)著,錢蘇子心中的擔(dān)憂不禁消散,輕輕的撫摸著秦淵額身軀,默默的伸出芊芊玉手,將秦淵貼合在身體上的襯衫慢慢扒下來。
“晚了,休息……對了,剛才蒙嘉駱的話,你聽到了嗎?”
秦淵伸手按住錢蘇子的玉手,低聲反問,后者微微搖頭,淡然道:“沒有,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等我起身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你打起來了,貌似只是個低階的武者,不足為慮。”
“確實!”
秦淵答應(yīng)一聲,默默的感受著錢蘇子游走在子胸膛間的玉手,低聲說道:“剛才那廝說,他弟弟去了蕭關(guān)城挑戰(zhàn),結(jié)果我們在蕭關(guān)城駐守的田鋒俢他們還不是古武者,所以就直接開槍了,應(yīng)該是造成了一些傷亡,說是要來讓你出面評判此事,我看到他身后的樹林中閃閃爍爍應(yīng)該是有人影才對,于是乎就主動試探一番此人的水平,結(jié)果嘛,當然是大失所望了!”
“哼,這種破理由也敢拿出來說?”
錢蘇子聞言冷笑一聲,伸手放在秦淵的臉頰上,一臉不屑的說道:“放心吧相公,我不會讓你這般為難的,明天我就去找黃世杰說清楚,大晚上的竟然讓古武者去打擊沒有古武者的城池,這本身就是在玩擦邊球,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你們明天好好準備防御,我擔(dān)心祖崇涯那個老東西會讓不是古武者的人再去攻擊蕭關(guān)城這些地方,以此來打另外一個擦邊球!”
“好的!”
得到了錢蘇子的指示,秦淵自然是事半功倍,在一陣纏綿悱惻之后,便起身交代衛(wèi)宣,盡快把錢蘇子的對策交代下去,同時也和蕭關(guān)城的田鋒俢聯(lián)系,得到的答復(fù)是:“門主大人,天太黑,我們也看不清楚啊,只知道把他們軀離了,到底對面?zhèn)鲈鯓游覀円膊磺宄F(xiàn)場留下的有血跡,但是不多,對方不知道是死是活,總之都被人帶走了,路上的車胎印很密集!”
“你們繼續(xù)做好防守就行,不用太擔(dān)心,一切有我在!”
秦淵掛了電話,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過了雞血和環(huán)規(guī)定的決斗時間,整個秦皇門上百號古武者就此進入的休息狀態(tài),緊張的等待了一晚上,這些第一次聽說雞血和令的古武者們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而此時,賀蘭山中,黃世杰看著自己的手下竟然被秦淵挖斷了膝蓋,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這蒙嘉駱雖然不才,但是其兄蒙嘉和,其弟蒙嘉文,蒙嘉華,都是黃世杰好不容易籠絡(luò)到手的武師級別的高手,而蒙嘉駱又以財會,說服見長,雖然這次遇到了純流氓秦淵確實有些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但是依舊是黃世杰班底當中重要一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們跟在嘉駱后面的都是廢物飯桶不成?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嘉駱被打傷成這個樣子?”
對著站在面前的幾個高階武者大罵,黃世杰趕忙走到已經(jīng)包扎好傷口的蒙嘉駱面前,一臉憤恨的說道:“嘉駱,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這個秦淵已經(jīng)不知死活到了這種地步,就別怪我黃世杰不夠宅心仁厚了!”
“世子大人,您這是要?”
雖然已經(jīng)被秦淵挖去了膝蓋,此生應(yīng)該都會坐在輪椅上生活,但是蒙嘉駱還是對黃世杰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如今是承平之日,雖然西北西南有兩伙叛亂,但是也都不是大事,如果這時候我們違反了雞血和令的話,定然會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對您終究不利啊!”
“誰說我要違反雞血和令了?”
黃世杰的嘴角一陣抽搐,噴著怒火的眼中閃過一絲邪魅,望著面前寥寥幾個古武者說道:“我就要在雞血和令的規(guī)范下,把秦淵弄死!打不死我也堆死他!”
“額……”
在場的古武者聽到黃世杰這話,臉色一變,紛紛往黃世杰身后的祖秉慧臉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