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小道童竟是全然忘了這是自己的功勞,吃驚的看著男人:“師傅,您確定要讓赤劍堂的師兄們?nèi)级既幔俊?
“自然,正逢天下天下動蕩,昆侖不能坐視不管!”男人聲音重歸冷漠。
小道童急忙點頭,拿著信紙直奔山下沖去,也忘了問為什么師傅要借給自己人。
而在小道童走之后,男人卻是微微一笑:“臭小子,有情劍道果然是沒有白修!”
當天,昆侖三大劍堂戰(zhàn)斗力最頂尖的一個,在幾百年未曾離山之后,全部離開昆侖,直奔落仙山而去!
而后青城、華山、峨眉山、佛宗,全都有人出動,不過數(shù)量極少,似乎并不是要去參戰(zhàn)。
在深山叢林之中的睡仙觀,此時一個道士正躺在山上一個長石條上,側(cè)臥而眠:“唉,天下紛擾,我自不管,睡也,夢也!”
另一邊,在一片雪山之中,一個光頭和尚正站在一座狹小的廟宇之前。
這座廟宇通體白色,藏在一片白雪之中,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有一座寺廟!
而這入定在廟宇之前的和尚,則是一臉的圣潔,好像是一尊即將成佛的尊者!
許久,老和尚身后一個年輕和尚走過來。
那和尚雙手合十,對著老和尚的背影說道:“師傅,師兄看來是不能將秦淵勸來這里了。”
“是啊,秦淵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老和尚未曾嘆息,也未曾失望,雖然他很想要見到那個命中之人。
年輕和尚一臉擔憂的看著老和尚:“師傅,要不要我出去找找?guī)熜郑屗貋碇鞒执缶郑俊?
就在此時,老和尚突然一笑:“不必了。”
年輕和尚不知道怎么回事,抬頭看向遠處,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正在狂沖而來,而那人的腳下則是踩著一個巨大的木板,似乎是在玩滑雪。
在這深山之中,唯有一個人能來到這里,也敢來這里,那就是年輕和尚的師兄!
很快,那個腳踩木板的滑雪人來到了老和尚面前,然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歉疚道:“師傅,弟子無能,未曾將秦淵帶來這里。”
這人,正是路遙。
老和尚笑了笑,然后抬頭看著遠處的雪山說道:“不必歉疚,我本就知道秦淵不可能來到這里。”
路遙沒有絲毫懷疑老和尚的判斷,他只是好奇的問道:“那為什么師傅還要讓我去找秦淵?”
“我是讓你去長長見識,順便交好一下那命定天下之人!”老和尚眼中的圣潔越來越濃郁,跪在地上的路遙卻沒有注意到。
年輕和尚似乎也沒有注意,只是低著頭不停的誦經(jīng)。
許久,路遙沒有出聲,場中只有年輕和尚的誦經(jīng)聲。
如此持續(xù)到年輕和尚連誦三本經(jīng)書,終于路遙先忍不住痛聲大哭,仰天猛然嚎叫道:“師傅!”
年輕和尚眼中終究滴下大顆大顆的淚珠,可他的誦經(jīng)卻沒有任何的中斷,聲音也是沒有任何的波動。
而老和尚,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站在原地,再無動作。
燕京,葉云宵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呆呆的看著剛發(fā)下來的通知。
按兵不動!
他相信,所有他這個等級的存在,都收到了這條命令,甚至于華夏八大軍區(qū)有七個都開始大型演習(xí)。
除了那些老百姓,誰都知道,大概有一場巨大的混亂即將拉開序幕!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著那場暴風(fēng)雨來臨的時候,苗疆。
一個長得仙女一樣的女孩,正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白裙飄飄,仿若即將飛升而去。
而在她下方,則是幾個苗疆的長老,全都是名鎮(zhèn)苗疆的大人物!
可此時那幾個長老就都躺在地上,每一個身上都帶著傷。
遠處更是有無數(shù)的苗疆弟子,正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白衣女人,蘇傾月!
蘇傾月手中長劍斜指大地,一雙漂亮的眼睛,冷冷的掃視著遠處的眾人:“還有誰,對我登上族長之位有異議嗎?”
人群一片嗡鳴,那是他們在議論。
很多人都想站出來說一句不同意,但是沒有人敢,因為他們見到了剛才那幾個長老凄慘的模樣。
一瞬間就被圣女打趴下了,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圣女的蠱蟲已經(jīng)覺醒了,這可是帝王蠱啊!
此時正躺在地上的一位長老,有些不解的看著蘇傾月:“圣女,你遲早都要登上族長職位的,為什么非要急于此時?”
蘇傾月沒有回答,她腦海中浮現(xiàn)了昨天收到的一封信。
信里只有一行字,登上族長職位,按兵不動!
蘇傾月認識那字跡,那是她的男人寫的!
所以蘇傾月不顧一切的開始了今天的挑戰(zhàn),然后成功的震懾了眾人。
藥王閣。
此時莫云岐正和莫問亭坐在桌子前,看著面前的一封信。
信上同樣簡單無比,只有一行字:“師傅,按兵不動!”
易家如此,西南的幾大家族也是收到了同樣的信,所有人的命令與通知,就是四個字,按兵不動!
誰都不明白,為什么秦淵會在這個時候發(fā)出這樣的通知。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各大勢力一定會傾盡全力的攻擊那些弱小的組織,然后增強自己的力量嗎?
而且秦淵得罪的那些人,在華夏解除禁令之后,隨便出來一個,就能讓他們重創(chuàng)不已!
不過秦淵已經(jīng)發(fā)布了這樣的命令,雖然眾多家族和門派,詢問歸詢問,但還是要遵從秦淵的意愿。
此時的華夏,明面上一片祥和。
普通人的都市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武者,原本還會頻繁出現(xiàn)的武者此時已經(jīng)全部消失了。
而平常人們出去旅游還能在景區(qū)看到的武者駐地,也是全都安靜無比,沒有人練功也沒有人出現(xiàn)。
整個華夏的武者,好像一下子失蹤了一大半,此時竟然是只有寥寥幾個武者會偶爾出現(xiàn)在都市之中,還是急匆匆的模樣。
經(jīng)常回來買一些東西,和某位店主相熟的武者,任憑怎么被人詢問,也不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很多普通人還是高興不已,畢竟他們的生活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一切好像恢復(fù)了幾年前的模樣,武者沒有,動蕩沒有,那些強悍到超乎絕倫的存在,一下子消失了。
只有那些有孩子在特殊部隊服役的家庭,才能知道一些消息。
可能得到的消息,也只有簡單一句話。
“少出門!”
霎時間,網(wǎng)絡(luò)上許多人都在猜測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武者被華夏用什么方法驅(qū)逐出境了?
但那驅(qū)逐出境也不應(yīng)該這么安靜啊,國外也沒有聽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啊?
倒是有消息說腐國的王子要上任了,不知道是不是個基佬。
一切的一切,都在漫長的時間沖刷之下,漸漸變淡。
然后消失到無影無蹤。
衛(wèi)宣此時正坐在一片傷員之中,任憑燕京派來的那些醫(yī)生給自己包扎。
而梁聲則是一邊憤恨的咬著一根人參,一邊不甘心的說道:“媽蛋,老子這么久還差一線才能進入天花境,憑什么那個混蛋馬上就要進入皇者境界了!”
路遙淡然的撇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林天意說道:“首先,林天意這個落魄家族出來的家伙,都要比你強了,這個你要注意到。”
“臥槽,路遙你想打架是嗎?!”梁聲當即從地上蹦起來,憤怒叫道。
路遙擺擺手,懶得理會梁聲,看著錢興財問道:“秦淵說的三個月時間要到了,外面大概也消停下來了。
那些勢力也應(yīng)該開始活動了,大家都在練功,為毛就你不著急的樣子?”
錢興財不斷的拋起自己手里的槍,然后在接住,無所謂道:“有什么要緊的,我本來注重的就不是外在的實力,我注重的是槍法!”
眾人都是翻個白眼。
經(jīng)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誰都知道,錢興財?shù)臉尫到不能再爛了。
指東打西不說,好幾次還差點傷到自己人。
不過錢興財這么有自信,也沒有人說什么,畢竟他們還要繼續(xù)練功。
而遠處的古瑜則是靜靜的看著衛(wèi)宣等人,心中滿是感慨。
他很清楚最近這些人是如何拼命的,所以其實在心里很是佩服秦淵是如何將這些人訓(xùn)練成拼命三郎的。
就在古瑜還想著自己跟著秦淵這個決定對還是不對的時候,卻突然眉頭一皺。
“小心,有人在靠近!”
衛(wèi)宣等人正在調(diào)息,聽到古瑜的話,當即從地上蹦起來。
這兩個多月其實一直沒有太平過,經(jīng)常有人來打探消息。
不過以前都是古瑜隨便派人出去解決而已,現(xiàn)在他這么警惕,來的人應(yīng)該不一般!
果然,古瑜的話音剛落,遠處就出現(xiàn)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
這西方人來者不善,就那么站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不屑的看著古瑜:“沒想到,堂堂一位皇者,竟然愿意給他人做狗!”
古瑜沒有辯解,他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強大,需要自己全力以赴。
可是那樣一來,他就顧不得身后的這些人了,只能寄希望于他們的實力不會太差了。
“你們小心一些,遠處還有不少的高手在!”古瑜小聲交代了一句。
衛(wèi)宣點點頭,從身后拿出一根竹筒,輕輕一擰。
彭!
一道彩色的煙花噴射上天空,然后炸裂!
五彩繽紛的火焰在天空中停留了超過半分鐘的時間,這是召回弟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