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做什么壞事,而且還是個好人,華夏憑什么要對付我?
秦淵這么想著,然后看著圖英躺在地上氣絕身亡。
武者聯(lián)盟的弟子全都驚恐的看著秦淵,因為在他們眼里,這個曾經(jīng)大鬧武者聯(lián)盟的家伙,比那些士兵要恐怖的多!
當然,這里的恐怖是因為剛剛秦淵才干掉了他們的盟主。
秦淵看著那些不斷退縮的武者,心中有些猶豫,他在想著要怎么對待這群人。
而此時,后方的陸強突然開口:“秦淵,既然武者聯(lián)盟已經(jīng)群龍無首,那不如就用來收編吧?”
聽到這話,秦淵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之前有人給他的那個手銬。
其實是手鐲,但秦淵就覺得是手銬,事實上那東西比手銬更加的危險。
因為手銬不會爆炸,不會往武者身體里注射毒液,也不會讓武者莫名其妙的掛掉。
秦淵忽然間有些同情這些武者,因為他們的未來恐怕會更加凄慘。
至少也會成為炮灰。
不過就在陸強拿出那些手鐲打算給這些人帶上的時候,秦淵突然喊道:“等等,我想起一件事。”
眾人詫異的看著他,秦淵卻滿是凝重的看著那些武者聯(lián)盟的人:“那位老祖宗在哪里?還有莫蕭他們都在哪?”
都說,老祖宗是武者聯(lián)盟最后的強者。
秦淵曾經(jīng)也這么以為,后來見到圖英的強悍之后,卻知道是別人對于老牌強者的追捧。
可是到了后來,秦淵越想越不對,因為在武者聯(lián)盟圖英兄弟的存在絕對是強悍無比的。
就算是在追捧老祖宗,也不可能讓人無視這兩位盟主。
所以說,老祖宗應(yīng)該有什么強悍的本事,至少是可以力壓兩位盟主!
秦淵記得,那兩位盟主是在老祖宗受傷之后才開始顯露出來的。
一念及此,秦淵覺得那位老祖宗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更何況他的武者聯(lián)盟都快被殺光了!
但是他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總不可能真的像傳聞中那樣,重傷到爬不起來了吧?
這些念頭都是一瞬間劃過腦海,等秦淵回過神來,就看到陳玉函一臉嘲諷,“怎么?現(xiàn)在想起老祖宗的威名來了?”
秦淵搖搖頭:“不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而是我不知道老祖宗為何沒有出現(xiàn)!”
“老祖宗就在聯(lián)盟里面,你要去見他嗎?”陳玉函挑釁的語氣并沒有讓秦淵覺得生氣,只是淡然以對。
陳玉函也不著急,就那么靜靜的等著秦淵的回答。
氣氛忽然間僵持起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秦淵的回答。
事實上,在衛(wèi)宣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去冒險,因為他總覺得武者聯(lián)盟內(nèi)部實在是太過于危險。
可秦淵想的卻是莫蕭等人的安慰。
所以想了想,秦淵終究還是漠然道:“帶路!”
陳玉函驀地仰天大笑,隨后竟是不顧及自己腿上的傷,強行蹦著向聯(lián)盟內(nèi)部走去。
陳玉函蹦蹦跳跳的前進,他手上還拿著羽扇,甚至于身上滿是文人的氣質(zhì),這模樣看的很是滑稽。
只是當人們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腳下那一道血色的痕跡之后,心中忽然間有些同情。
秦淵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任憑陳玉函這么蹦跳著前進。
雖然他有辦法幫他止血。
很快,兩人消失在了武者聯(lián)盟的大樓之中。
秦淵跟著一路來到地下的大門前,看著陳玉函打開大門,然后一路前進。
這不是秦淵第一次來武者聯(lián)盟,但卻是他第一次這么光明正大的來,而且還不是來打架的。
他是來滅族的。
陳玉函帶著秦淵向前走,來到了當時他和陳霸天大戰(zhàn)的那條通道,然后繼續(xù)前行。
秦淵記得,當時老祖宗就是從里面過來的。
果然,陳玉函帶著秦淵來到了通道最靠里的一個大門前。
這道大門依然是鋼鐵鑄就,而且極其厚重的模樣,最重要的是,這大門上似乎是有著某種機關(guān)。
不是防御機關(guān),而是用來殺人的機關(guān)。
“這是休息的地方,還是囚禁的地方?”秦淵頗有些吃驚。
陳玉函一笑,那笑容里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有凄然,有嘲諷,還有苦澀,甚至于還有一絲怨恨。
最后的怨恨是對于秦淵。
秦淵也明白,所以指著大門冷漠道:“打開。”
陳玉函沒有反抗,徑直走過去,拉下了打開大門的機關(guān)。
轟隆隆!
那道鋼鐵大門忽然間打開,然后漏出來里面的場景。
秦淵見到之后,臉上的冷漠被愕然取代,隨后確實變得憤怒異常。
饒是這里被禁武領(lǐng)域包圍,可是秦淵卻仍然一瞬間進入了暴走狀態(tài)。
赤紅的眼睛,急促的呼吸,還有他每一次心臟跳動,帶起來的勁風。
那勁風代表了秦淵的憤怒,從他的身上吹出去,將無力抵抗的陳玉函吹得不斷向后躲,直至躲進大門之中。
啪嗒。
陳玉函在進入大門之后,發(fā)出了清脆的踩水聲,只是他踩到的不是水,而是鮮紅的血液,再往遠處則是滿地森森白骨。
他的臉色未有任何變化,秦淵卻已經(jīng)接近爆發(fā)的邊緣。
看到他那臉色,陳玉函絲毫不懷疑,秦淵下一刻會沖過來,一拳打爆自己的胸口。
可是秦淵沒有,他只是冷漠的問道:“為什么?”
陳玉函再次苦笑一聲:“因為他不同意我們的計劃,再加上他年級大了,又受了重傷,留著還有什么意義?”
秦淵不知道,這些話是曾經(jīng)陳玉函從圖英那里得到的答案,雖然當時他同樣惡心至極。
秦淵沒說話,他知道另外那些人的尸體也是因為不聽話,所以一聲不吭。
只是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了,而且他知道了武者聯(lián)盟最終衰敗的原因。
很快,秦淵離開了武者聯(lián)盟。
等他回到地面上的時候,秦淵忽然間張開雙臂,然后仰起頭大口的呼吸。
之前在地下,那種讓人窒息的味道很是難受。
見到秦淵的反應(yīng),還有沒跟出來的陳玉函,所有人都以為他把陳玉函殺了。
可是秦淵卻很快恢復過來,然后百無聊賴的揮揮手:“你們進去收拾一下吧,我有些惡習。”
陸強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秦淵惡心什么。
不過聽那意思是下面有什么東西,所以陸強和戰(zhàn)狼的人打算一起下去。
只是在十二走過去的時候,秦淵忽然間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那速度之快就連7號都沒有反映過來。
“你不要下去。”秦淵很是認真的看著十二。
可是十二卻不滿的瞪大雙眼,只是那生氣的模樣卻很是可愛:“你干什么!我就要進去!”
“你會受不了的。”
“不可能,我從小的訓練比你要苦的多!”十二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得意,顯然以此為榮。
秦淵卻搖搖頭:“訓練苦和實力強是兩碼事,更何況這件事與實力無關(guān)。”
不過他說完這話也沒有強求,而是松開了十二的手臂。
狼老大奇怪的看了秦淵一眼,然后跟著眾人一起下去了。
半響,一點動靜也沒有。
可是大概三分鐘過后,一個人影突然間從武者聯(lián)盟的大門之中沖出來,然后趴到墻根不停的干嘔。
那人正是十二!
在外面留守的那些人都很是奇怪,不知道十二究竟怎么了。
梁聲更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怎么了?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
“有老祖宗,還有藥王閣的莫蕭,還有很多武者聯(lián)盟的高手弟子。”
秦淵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他們都死了,身體被切成了碎片,并且正在用來熬制某種藥物。
看那樣子,似乎是用來提升功力和身體強度的藥湯。”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禁開始想像那個場面,隨后也覺得很是惡心。
烹煮活人?那種場面一定這輩子都不想看到。
可是秦淵還沒說完,只見他嘆口氣,然后幽幽道:“你們知道里面最惡心的是什么?
因為里面的骨頭都已經(jīng)沾上了蛆蟲,而那些鍋里也滿是蛆蟲,但還在熬制,而且還有勺子在……”
“能不能不要說了?很惡心好嗎!”梁聲都有些忍受不住了。
難怪秦淵這種人都會覺得很是惡心,難怪十二會出來之后不斷嘔吐。
很快,里面的那些人都走了出來,臉色更加不好看。
尤其是在狼老大問了,正站在遠處老實等著被抓的那些武者聯(lián)盟的弟子一句話:“你們喝過一種肉湯嗎?”
那些武者聯(lián)盟的弟子不知道內(nèi)情,全都連連點頭,還有人為了表示忠心。
更加大聲的報告了那東西確實能提升實力,并且建議讓那些士兵都去嘗嘗。
聽到這話,那些士兵的臉色也有些變白了,顯然是很惡心。
陸強覺得很是惡心,沖著周圍的士兵揮揮手:“全都帶走!”
士兵們齊齊上陣,然后并沒有給那些人戴手鐲,而是壓著他們上了軍車。
秦淵嘆息的看著那些士兵,然后看著戰(zhàn)狼的那幾個人:“武者聯(lián)盟現(xiàn)在算是徹底完蛋了,那我們也該沒事了吧?”
“差不多,只要再解決了黑手黨的那些人,你們就能自由了。”狼老大一臉笑容。
只是秦淵卻懶得理會他,而是看著林天意:“你已經(jīng)報了仇,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痛快了吧?”
林天意點點頭。
“好,那就走吧。”秦淵說完這話,扭頭直接走了,也不搭理戰(zhàn)狼等人。
狼老大也沒說什么,只是呵呵一笑,那模樣說不出的柔弱。
秦淵帶著人返回了林家,然后見到了一直等著他的易紅月和葉云曼。
易紅月等在這里很正常,秦淵奇怪的是葉云曼:“你怎么回來了?霍家那邊沒事了?”
葉云曼嘆息一聲:“還沒,正在鬧呢,只不過燕姐看我有些累,讓我回來了。”
“好吧,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件事你幫幫忙就好,不要陷得太深。”
秦淵勸慰了道。
葉云曼溫柔一笑,然后上前摟住了秦淵的胳膊。
兩人都感覺有些溫馨,因為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似乎都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了。
易紅月無所謂的看著兩人,并沒有因為兩人的做法而又半點的情緒變化:“事情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差不多吧,現(xiàn)在西南已經(jīng)正在全方面的收縮,等明天結(jié)果應(yīng)該就能出來了,所以有件事應(yīng)該提前解決一下。”
秦淵想著那三個角斗士,還有蘇炎彬。
易紅月早就知道秦淵在忙著什么,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好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