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得主人顯然是有些憤怒了,聲音也提高了一些,“戰(zhàn)狼,為什么不服從命令!”
“因為我不準(zhǔn)!”莫天星冷漠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那人顯得有些意外,“莫天星?誰給你的權(quán)利控制戰(zhàn)狼?難道你不知道那些武者對軍方有多重要嗎?”
莫天星冷笑:“我知道,不過我更加清楚秦淵,他就是在等戰(zhàn)狼出動,如果咱們的人現(xiàn)在過去,他一定敢?guī)腿f毒宮的人對付他們!”
那聲音沉默了,隨后突然獰笑道:“那就趁機(jī)消滅了他們!”
“你確定?葉云宵可快回來了,而且他現(xiàn)在的地位你應(yīng)該明白!”莫天星一副不屑的語氣。
跟他對話的那人聽到這話卻是直接沉寂下去,在沒了一點動靜。
莫天星也只是不屑的嗤笑一聲,然后繼續(xù)看戲。
此時秦淵和梁聲已經(jīng)將黑袍人逼得極其狼狽不堪,如果不是那人還精通毒藥,而且秦淵兩人在刻意的阻攔對方下殺手,恐怕這黑袍人早就掛了。
黑袍人也看了出來,憤怒的吼道:“兩個混蛋,竟然把我當(dāng)成空氣,我要讓你們知道這樣做的下場!”
轟!
黑袍人的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道狂暴的氣勢,顯然也是人花境高手!
那氣勢似乎有一些排斥的作用,顯然是用來抗拒人的“勢。”
在爆發(fā)力量的同時,黑袍人更是拿出一個血紅色的葫蘆,和之前養(yǎng)著那群蟲子的葫蘆一模一樣。
這個葫蘆里養(yǎng)著的肯定也是蟲子,但是什么蟲子秦淵兩人誰也不想知道,所以全都強(qiáng)行沖上前。
黑袍人難聽的大笑:“兩個白癡,現(xiàn)在才知道拼命,晚了!”
說罷,右手抓住葫蘆塞就要打開。
可就在此時,兩道更加恐怖的“勢”降臨,直接壓垮了黑袍人,差點讓他跪在地上。
“怎么可能?”黑袍人震驚的嘶吼,他未曾想到過兩人的“勢”竟然是這么強(qiáng)大的。
一種帶有極其恐怖的威壓,讓他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背著一座大山!
另一個,則是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一片滿是劍的荒墓之中,周身一片冰冷!
相比秦淵的“勢”,梁聲的“勢”更加讓人心慌,因為會給人一種荒寂和虛無的感覺。
黑袍人死死的咬著牙,想要拔出葫蘆塞,只要蟲子出現(xiàn),那這兩人就必定退散!
可他的肌肉卻變得很是僵硬,動也動作不了,比中毒和你家可怕!
立地通天炮!
冥,傷絕!
一個帶著恐怖力量的拳頭和一把白色的長劍,同時落在了黑袍人的頭上。
砰!
毫無意外的,黑袍人的頭直接炸裂,變成了漫天的血霧。
黑袍人的右手還搭在葫蘆上,他卻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恐怖的無頭尸體。
秦淵一臉嫌棄的擦掉手上的鮮血,然后嘆息著搖搖頭:“真可惜,又是平局。”
梁聲也嘿嘿一笑,然后仰著頭看向博物館方向,“真可惜,要是那些家伙出手就好了!”
“說實話,我也一直在等著。”秦淵隨手撿起地上的葫蘆,又在黑袍人身上搜刮了一陣,找出一堆小玩意和一個笛子。
在秦淵收拾完那些小玩意的時候,遠(yuǎn)處的鐵山幾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將剛才那兩個黑袍人的東西交給秦淵。
秦淵點點頭,然后用黑袍將那些東西都包裹住,縱身趕回士兵基地那里,頗有些開心的看著那些士兵:“人已經(jīng)被我干掉了,我先走了。”
士兵們一頭黑線的看著秦淵手里的包裹,奇怪他是怎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大搖大擺的就有走的?
黑衣軍官冷著臉站出來,“把你手里的東西上交給國家,然后……”
轟!
秦淵的“勢”猛然爆發(fā),仿佛一直猛虎般在半空中跳躍著撲過去,眼看著就要吞噬軍官的時候,另外一道氣勢突然沖出來,抵消了秦淵的攻擊。
黑衣軍官已經(jīng)被“勢”波及到,嚇得臉色蒼白,略有些驚慌的看著秦淵。
可秦淵卻只是淡然的說道:“抱歉,我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所以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你沒死真是太走運(yùn)了!”
這話根本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反而帶著赤果果的威脅。
黑衣軍官憤怒不已,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后面那個人卻不想忍,怒喝道:“秦淵,你不要居功自傲!”
“我做的這么明顯嗎?原來我們這些武者是要被華夏當(dāng)成炮灰使的?做出功績還要被罵?”秦淵淡淡的笑著。
那人還想再說,莫天星的聲音突然傳來,“秦淵,你走吧!”
“不行,他……”
“我說行就行!誰敢質(zhì)疑我的決定那我就撤了他的職!”莫天星突然咆哮一聲。
瞬間基地內(nèi)安靜了,誰也不敢吭聲,唯有黑衣軍官怒視秦淵。
秦淵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回過頭來:“對了,那個穿黑衣服的小子,之前你問我要不要跟著你家大人那事,我想明白了,我還是不摻和華夏派系的糾紛了!”
此話一出,黑衣軍官臉色瞬間變了。
華夏高層有派系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一旦公布出來,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尤其還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
秦淵說完是瀟灑離去了,可是遠(yuǎn)處那些正在拍攝的媒體卻很是為難,想了再想終究是互相對視著將機(jī)器內(nèi)的畫面刪除了。
縱然如此,周圍的士兵依然過來收繳了這些媒體身上的設(shè)備,然后承諾會進(jìn)行賠償。
秦淵和梁聲抱著那一堆寶貝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子之中,這才一一拿出來。
“話說這東西聞起來血氣好重啊,不會是拿鮮血浸泡的吧?”
鐵山隨手拿起那葫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梁聲點頭:“沒錯,不過那場景比你想象的更加恐怖,因為他們用的是人血!
萬毒宮的人是將人鎖到葫蘆架下,然后在他們身上割開一道口子,將葫蘆在未成熟時期就放進(jìn)去,然后再將傷口縫合!
這樣一來那人既死不了,可是又能每天用血液供養(yǎng)葫蘆,時間一長葫蘆上就沾染上了鮮血的味道,也被染成了血紅色。”
董甜甜一陣惡心,同時也滿是憤怒:“這些人真該死,竟然這么草菅人命!”
“這對于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來說,還都算小的,更加恐怖的事情也有。”
梁聲顯然是萬毒宮的人恨之入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中都流露出寒芒。
秦淵卻更加在乎這些東西是怎么用的,拿起來翻看了好一會,卻沒有找到任何的使用方法。
不過倒也是,畢竟誰也不會白癡到把這東西的說明書帶在身上,又不是打怪掉寶!
看著秦淵似乎對葫蘆和笛子很感興趣,梁聲不禁嘆息道:“不用想了,當(dāng)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萬毒宮駕馭蟲子和野獸的方法。
可是無論抓住多少人,地位多么高的人,都不可能問的出來!
萬毒宮培養(yǎng)弟子的手法很是高超,可以讓每個人都甘心赴死,即使經(jīng)歷世間最嚴(yán)酷的刑罰,都會守口如瓶!”
“是嗎?瓶子雖然密封結(jié)實,但是把瓶子打碎了不就行了?而且承受的住世間的折磨,陰間的折磨可不見得能承受吧?”秦淵淡定的翻看著手里的葫蘆。
梁聲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是說咱們?nèi)プトf毒宮的人?”
“不!他們回來,而且……嗯?現(xiàn)在就來了,看來這些家伙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秦淵突然長身而起,隨后直接沖出了房間。
梁聲緊隨其后,鐵山四人也急忙趕出去,只是等他們剛剛出來,秦淵就已經(jīng)在和一群黑袍人戰(zhàn)斗了。
“殺!”
秦淵毫不猶豫的冷喝。
“是!”
其余五人全部施展自己最強(qiáng)的攻擊,沖進(jìn)了黑袍人群中去。
秦淵不敢輕敵,直接開啟暴走,然后一手太極一手八極,最強(qiáng)防御和最強(qiáng)攻擊同時出現(xiàn),讓敵人都是頭疼不已。
梁聲的長劍直接出鞘,雪白色的光芒在夜空中不斷游動,每一次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都會伴隨著一蓬血花四濺,劍身卻依然雪白無染!
兩人都是不懼怕毒藥的,可是鐵山幾人不行。
鐵山雖然身體防御強(qiáng)悍,但也是對打擊而言,這種毒素的入侵他還是不在行的。
董甜甜還好一些,內(nèi)力在身體外防御,也總算能夠抵擋,但問題是她內(nèi)力一旦消耗過量就會比普通人還脆弱。
徐浩志似乎是不知道毒素的厲害,一頭就扎進(jìn)黑袍人群中,然后好像一輛坦克般四下沖撞。
墨君昊則是已經(jīng)變成了黑瞳,寒冰氣息在身體四周籠罩,一邊抵御毒霧,一邊干擾那些黑袍人的動作,讓他們身體變得僵硬。
在這些人對戰(zhàn)的時候,遠(yuǎn)處還有許多人在路邊的樹上站著,冷漠的看著場中局勢朝著秦淵一邊靠攏。
砰!
秦淵一拳抹殺了一個黑袍人,順手用另一只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用太極柔勁將黑袍人打飛出去,撞到了遠(yuǎn)處的幾個黑袍人!
如此,每一次秦淵動手都會殺傷三四個黑袍人,而且那些毒霧完全沒有效果,這讓黑袍人都忍不住想要動用血葫蘆了。
可是卻在他們手剛剛拿出血葫蘆的時候,一道白芒閃過,他們的手臂齊齊掉落在地上,血葫蘆翻滾了幾下就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