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嫣兒這么一說,劉玉嬌立即心里有著高人一等的感覺:“是。”
“來人,伺候賢妃娘娘更衣,再帶賢妃娘娘學習禮數。”
立即有婢女前來,替劉玉嬌沐浴更衣。
被伺候的感覺讓劉玉嬌心里生起一絲貴氣來。
原來,人上人的感覺如此美妙。
難怪世人都想翻身做主人。
……
這些日子,步綰綰病了,高燒不斷,直到晚上才醒過來,但身子骨仍然很不好,云碧正伺候著她吃藥。
她心里十分擔心,不知道蕭長廷如何了。
然而,她出不去,皇叔也不來看她,心急如焚,是以,染上風寒。
“貴妃娘娘駕到,賢妃娘娘駕到。”
外面尖細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
步綰綰與云碧一同看了過去,同時一怔。
一襲華麗黃衣,眉眼經過修飾,本來還算清秀的模樣此刻竟多出幾分美麗來,唇上點上紅寇,步子間無疑不透出尊貴的氣勢。
“朵……朵兒……你,你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云碧驚呼一聲,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劉玉嬌嫌惡,一把將她甩開。
經過這些日子人上人的生活,又聽到原來的丫鬟名,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出身,臉上頓時露出了狠意:“來人,把這個沒眼力的賤婢拖出去,大打三十大板。”
云碧不可置信,怎么也不信這個盛氣凌人的女人是朵兒。
唐嫣兒走了進來,彎了彎唇,提醒她:“三十大板怎么夠?沖撞了賢妃,怎么也該杖斃!”
賢妃?
云碧驚叫一聲,頓時反應過來,指著她:“你,你是賢妃?”
由此可見,唐嫣兒自然是貴妃了。
已經有了沖了進來,步綰綰拉過云碧,將她護在身后,一雙眼里全是冷冽,掃向唐嫣兒與劉玉嬌:“云碧乃本公主的貼身侍女,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劉玉嬌就算表面光鮮亮麗,骨子里仍然擺脫不了低賤的身份,被步綰綰周身的冷意震住了。
“綰兒,不得對皇嫂無禮。”唐嫣兒輕輕彎了彎唇。
一句話,讓劉玉嬌重新找回了尊嚴,是啊,她現在可是步綰綰的皇嫂,她怎能不尊?
皇嫂——
這兩個字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進了步綰綰的心上,面色一僵,心痛到無法自拔。
他不是很愛唐馨兒嗎?
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為什么又封了貴妃,納了賢妃?
死了心,才會廣納后宮。
她的皇叔有多深情,只有她知道,冷笑:“唐嫣兒,我皇叔不過是可憐你,真當自己是他心愛之人?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模樣,你們姐妹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自己給自己下毒,賴在本公主的身上,盡是下三濫不入流的手段,你算哪門子皇嫂?”
“你!”饒是唐嫣兒內心再過強大,面對步綰綰的冷嘲熱諷也紅了臉,卻也轉瞬恢復了笑容:“是不是很生氣?很難過?本來皇上愛的本該是你,卻被我姐姐促足先登,你在他心里不過是個驕縱跋扈,狠心善妒的賤人。”
這是步綰綰心中的痛,她狠狠咬著唇。
“這遠遠不夠,你是不是覺得,你愛皇上,他總會看你一分,總會知道真相?唐未晚,別做夢了,你看,這是什么?”說著,將一截用紅色福袋裝著的頭發拿了出來。
步綰綰頓時臉上血色盡無,呼吸沉痛,那是皇叔中毒時,她一步一跪,整整爬了三千梯,用了三日兩夜在菩薩廟里求來的:“怎么在你這?拿來!”
“可皇上根本不知道你的深情,這個香包,不是你為皇上祈福壓而壓在寺廟的一縷青絲,而是你與大將軍私定終身的信物,你想當將軍夫人,可疼愛你的皇上登基了,于是想要母儀天下,又毒死了我姐姐,你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賤人。”
步綰綰臉色越發的蒼白:“你……你說什么?你這么告訴他的?”
“當然。”
“不!他不會信的。”步綰綰說著,緊緊咬嘴唇,牙齒上一層血色。
“呵,若不信,為何封本宮為貴妃,封玉嬌為賢妃。”
看著步綰綰毫無血色的臉,賢妃很辣起來:“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把云碧那個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步綰綰連忙抓住了她的手,一雙漂亮的眼睛被血絲沖得猩紅:“你們敢?!”
“皇上駕到!”
突然,楊公公的聲音在殿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