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又能怎么樣呢?我只能跟你說,我跟你不一樣,經(jīng)歷過這一次,我會比以前更加愛惜我自己的生命,也不會再花那么多的心思在這份長滿了刺的感情上,瓊意,我沒有非得要跟你搶許臨,如果他是真的愛你,是沒人可以把他搶走的,你和許臨的感情我不會再參與,但是,你也得不到我的祝福。”陸爾清楚的說著這些話,然后伸手將今瓊意扶了起來。
“你知道嗎?在沒有遇見許臨之前,我覺得我們兩個可能會相互扶持過一輩子,但是,到了現(xiàn)在,我們卻不得不承認,清清,我們之前,早就回不去了。”陸爾的臉上帶著笑,今瓊意也分不清,她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
“清清,毀掉我們之間的感情的,不是許臨也不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是你自己,我從來就沒有跟你爭跟你搶過,是你自己一直把我當做你的敵人,你現(xiàn)在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不是我們?nèi)魏稳撕Φ模蛑皇窃谀阕约海覀冋疹櫮氵w就你,是因為我們對你的感情與責任,不是我們誰欠你不是我們必須要履行的義務。”陸爾說著,將自己手里的剪刀小心的收了起來。
“其實沒有許臨你也活得下去,不是嗎?”陸爾笑著,不再管今瓊意的情緒,直接就走開了。
陸爾的心中其實也是忐忑的,她曾見過今瓊意在她面前尋死,但是,這個時候,她卻不想在為了照顧今瓊意的情緒而再次讓自己陷入那樣的黑暗。
她也是人,也是有各種各樣的情緒。
今瓊意患有抑郁癥她無可奈何,但是不代表她要一直活在今瓊意帶給她的陰影之下,今瓊意就是覺得陸爾和許臨都害怕她去死所以每次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讓他們妥協(xié),只是,死,誰不會呢?比起死,更加為難的是要怎么樣好好的活著。
“陸爾!”今瓊意站在陸爾的身后叫住她。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們之間的姐妹之情了嗎?”
陸爾停住了腳步。
“難道我們之間,在你的心中,就沒有一點美好的回憶嗎?”今瓊意不死心的看著陸爾的背影。
美好的回憶?陸爾冷笑。
在經(jīng)歷那么多事情之后,在今瓊意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過她之后,她又要用什么樣的心情來要求陸爾還要死守著那些美好的回憶不放呢?
“在我的心中,陪著我一起長大一起經(jīng)歷風雨的那個利清清,早在四年前就沉入江底了。”
現(xiàn)在的今瓊意,除了長了一張跟利清清一模一樣的臉,已經(jīng)沒有哪一點跟陸爾印象中的那個利清清相象了。
曾經(jīng)說好的時光未老我們不散,而現(xiàn)在,才短短的幾個春秋,就已經(jīng)物是人非,所有的青春年少都已經(jīng)遺失在她們來時的路上。
陸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花園,今瓊意呆呆的站在原地,也無法再有半句言語。
說實話,她的心中其實也是有些難過的,難過的是陸爾確實是她上半輩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她們曾經(jīng)關系那么好,可是現(xiàn)在,卻再也不回到以前了。
但是更多的難過,是她以為自己的在陸爾的心目中真的分量很重,可是現(xiàn)在來看卻并非如此。
她甚至已經(jīng)意思相逼,可是陸爾表現(xiàn)的那樣淡薄卻讓她有些摸不著陸爾的心思,依照她的想法,陸爾和許臨不是應該害怕她做傻事而一直的遷就她么?他們兩個對她存有那么多的愧疚,陸爾怎么就突然對她冷淡起來了呢?
今瓊意早已經(jīng)不再是難過的表情,她的眼底,已經(jīng)被一種黑暗所侵蝕。
她其實早就知道陸爾生了病,這一個星期,她用盡了方法糾纏著許臨不讓他離開半步,就是想讓陸爾對許臨寒了心,她早就知道陸爾的病情很嚴重已經(jīng)到了垂死的邊緣,她卻沒有一點心軟想要讓許臨去見她最后一面。
許臨是他的,她做了這么多,只是為了要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
許臨不愛她又怎么樣呢?她是今家的大小姐,她要是想要跟許家聯(lián)姻,許家還能拒絕嗎?
今瓊意的嘴角浮上了笑容,既然陸爾對她如此冷淡,她也無需再對陸爾心軟,她今瓊意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人能從她手上搶走。
陸爾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所以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只是,一個星期沒有回公司,很多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莫氏自從接了那個項目,馬上就已經(jīng)給甲方提供了設計稿,而那份設計方案的內(nèi)容,又一次與陸爾文檔里一份設計稿有很大的雷同。
陸爾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限。
這是的什么意思?人家擺明了就是沖著京羽來的好嗎?陸爾氣憤的將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在了地上。
只是,看著散落在地上的一堆文件,陸爾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殊的文件袋。
她皺著眉頭蹲下身去撿起那個文件袋,然后有些狐疑的拆開。
里面鼓鼓當當裝著的,全都是照片。
陸爾看著照片上的內(nèi)容,只覺得自己的脊背一片寒涼。
這上面的拍著的,全都是秦宣。
他雖然帶著帽子特意拉低了帽檐,但是陸爾還是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他與莫應達坐在一起,在一家咖啡廳不知道在談論什么事情。
原來……
難怪莫家一直都能清楚知道考核部的動向,難怪莫家可以那么輕松的一次又一次的從中截胡搶了京羽的生意,難怪陸爾找了這么久,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勁。
原來,那個人一直潛伏在自己的身邊,那個人,就是自己一直那么那么相信的秦宣!!
陸爾拿著那一把照片直接沖進了殷城的辦公室。
“殷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宣的事了?”陸爾走進去將那些照片放在殷城的桌上。
殷城看著那些照片皺起了眉頭。
“是。”殷城回答。
“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陸爾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