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陸爾的聲音有些哽咽。
“謝什么,傻姑娘。”今瓊意緊緊的抓住陸爾的手,“你千萬不要因為今日的事情對我心存愧疚,其實我都知道,在我離開的這些年,許臨以為是你害死的我一直都對你不好,這幾年,你受苦了,是我委屈了你,所以即便是今天我真的為你死了,也不足以彌補我對你的歉意。”
今瓊意的眼睛里,抱歉的光芒是那樣的真誠,讓人很難相信那是假的。
“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陸爾將手從今瓊意的手里抽了出來,然后仔細的將今瓊意要吃的藥準備好,“都過去了,現在你回來了,我跟許臨也離婚了,所有的事情,都回到原點了。”
陸爾的話語了有些落寞。
“陸爾,你是因為覺得對我愧疚,才跟許臨離婚的嗎?”今瓊意問道。
陸爾淡笑著搖頭,“其實他根本就不愛我吧,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或許是因為不得不接受現實,又或者,是覺得我在他身邊這么多年,被我感動了而已。”感動不是愛情,所以才會那樣的不堪一擊。
“陸爾……”今瓊意再次伸手抓住了陸爾的手,她有些激動的開口,“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你和許臨是因為不愛了才分開,那……那我……能跟許臨在一起嗎?”
陸爾有些呆了。
今瓊意的眼里有著請求,她抓著陸爾的手有些顫抖。
“你……”陸爾艱難的開口。
“陸爾。”今瓊意嘆了口長氣,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已經流落了下來,“你一定以為我這幾年過得很好吧,今家的大小姐,多么光榮的身份,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光鮮的背后有多少的辛酸。”
陸爾低頭沉默。
“陸爾,我是真的很愛許臨,很愛很愛,一點都沒有比你的少,我在美國呆了三年,是的,我什么都有,可是唯獨卻沒有快樂,因為我知道,在失去了許臨之后,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快樂了。”
今瓊意說著聲音越發的傷感起來,“陸爾,你知道嗎?我是真的不想跟你搶許臨,一剛開始,也是因為許臨先跟我說的喜歡我,我才跟他在一起的,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現在也是這樣,我也勸過許臨要他不要傷害你,我也跟他說,我不會再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跟他在一起,可是,可是我沒想到,他還是跟你離婚了……”今瓊意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陸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里的藥丸,病房里很安靜,只有今瓊意的哭聲顯得有些突兀。
她微微的一笑,眼淚就滴落在自己的掌心。
“你別傷心,既然你們兩個還愛著,那就在一起。”陸爾對今瓊意說著。
這一句話,似乎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勇氣,“走了這么遠,還能找到一直愛著的人,是見多么幸運的事……”陸爾小聲的說著,也不知道自己的是在哭還是在笑了。
“陸爾,對不起……”今瓊意還在哭著,“我這些話真的憋了好久好久了,從一回國,從見到許臨開始,我就再次深深的陷進去了,我明明知道我這樣會傷害你,明明知道你也愛著許臨,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你不用自責,我不會再跟你搶許臨了,我在他身邊這么久,都沒能讓他愛上我,其實早就應該放手了,只是因為自己有執念而已,現在你回來了,成全你們也不失為一件美事。”陸爾苦笑著。
“陸爾。”今瓊意有些擔憂,“許臨對你有那么多的愧疚,他跟我說過,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你的恩情,你要是沒辦法過得好,我和他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恩情么?一輩子良心不安么?陸爾長長的吸了口氣,她很許臨之間,竟然就只剩下了這些。
“我會過得很好的。”陸爾笑笑,“你放心,很快,我就會幸福給你們看。”
今瓊意看著她,臉上終于帶上了欣慰的笑意。
“好好養病,別再多想了。”陸爾對她說道,“我這段時間剛好是最忙的時候,以后可能沒辦法總是來看你,你要多擔待些。”
今瓊意點點頭,“當然是事業要緊,我的傷沒什么大事的,皮肉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陸爾把手里的藥送到今瓊意的嘴邊,“先把藥吃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今瓊意順從的把藥吃完,陸爾給她遞上水。
“那我先走了。”陸爾拿起一旁自己的包包站起了身。
今瓊意點點頭。
等陸爾走到了門口,今瓊意突然又叫住了她。
“陸爾。”
“嗯?”陸爾回頭。
“我們兩個,以后可以經常在一起吃飯聊天嗎?”今瓊意的眼神里有著渴求,還有一絲小心翼翼。
陸爾笑著,微微的點點頭。
陸爾打開門,今余姚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抬眼與她打招呼。
陸爾與他點頭示意,然后自己走出了醫院。
陸爾站在醫院的門口,夜已經深了,醫院的門口也寂靜一片。
陸爾看了看手表,已經快1點了,這個點,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著車。
在陸爾擔心著的時候,殷城開著車停到了她面前。
“殷城?”陸爾有些驚訝,“你怎么還在這?”
陸爾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她往后座看了一下,并沒有看到谷小溪。
“小溪呢?”陸爾問道。
“我把她送回去了。”殷城淡淡的說道。
“謝謝。”陸爾有些感激的殷城說道。
“沒什么,太晚了,你一個女人不安全。”殷城發動車子。
“小溪她怎么樣,她現在肯定在生我的氣吧。”陸爾有些失落。
“她脾性一向那樣,明早睡一覺就好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殷城說道。
陸爾點點頭。
“陸爾。”殷城開口叫她。
陸爾側頭看著他,“怎么了?”
“其實,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我不是在為了小溪說話,但是我也覺得,這位今小姐,有些奇怪。”殷城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