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莫安然的聲音響起來,他眼睜睜的看著陸爾撞在桌角上,快速的朝著陸爾的方向跑去。
陸爾只覺得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她都來不及想,莫安然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陸爾,你怎么樣?”莫安然將倒在地上的陸爾扶在自己懷里。
陸爾咬著牙,微微的搖了搖頭。
她疼的整個臉都一片煞白,莫安然看在眼里,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安然……”安莉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莫安然會出現在這里,心里開始慌亂起來。
莫安然狠狠的瞪著安莉,在等陸爾站穩之后,走到了安莉身邊,學著安莉的樣子,將安莉用力的往身后一推。
安莉順勢倒了下去,她壓根就沒想到莫安然竟然會來這一出,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間都感覺不到疼痛,幾秒鐘之后才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尖叫了一聲,“啊——莫安然,你竟然敢推我!”
安莉坐在地上朝著莫安然大叫。
莫安然的這一舉動讓所有的人的傻了眼。
這一向待人和善的莫安然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對自己的未婚妻如此粗暴,這絕對是可以上頭條新聞的事。
“安莉!”莫安然冷眼瞧著地上的女人,“我不打女人,但是,你要是敢挑戰我的極限,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打破這個原則!”
安莉懵了。
陸爾也跟著懵了起來。
莫安然叫她什么?安莉?莫安然的未婚妻安莉?
陸爾突然有點哭笑不得起來,也就是說,剛才,是自己誤會了?
她并不是許臨的女朋友,而是莫安然的未婚妻。
一想到這,陸爾就長長的呼了口氣。
但是一看到坐在地上的安莉,陸爾也立馬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闖禍了,剛才她在眾人面前公然與安莉作對,很明顯的就是在爭風吃醋,可是,她明明爭的就是許臨,而不是莫安然啊。
可是,這個時候,要她怎么說得清楚呢?
陸爾伸出右手,想將安莉扶起來。
“安小姐,對不起……”陸爾這是真心的想道歉。
安莉瞪著陸爾伸過來的手,更加的氣憤了起來。
陸爾這樣做,不過就是在莫安然面前裝作可憐的受害者模樣,還假裝大度的來扶她?果然是心機婊。
“滾!賤人!”安莉伸出手就要打在陸爾身上,只是身邊的莫安然見到這一幕,快速的將陸爾拉了過來,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安莉,剛才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莫安然的聲音冷淡到極點,這一瞬間,讓眾人都有錯覺莫安然是不是被許臨附體了。
“莫安然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要外公將你踢出京羽!“安莉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莫安然撒潑。
“安莉!”
這個聲音,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許臨背著手站在電梯口,季風跟在他的身旁,也不知道是在那站了多久。
許臨對著安莉叫的這一聲,讓安莉冷不丁的就嚇了一跳,安莉在見到許臨之后囂張的氣焰瞬間就蔫了下來。
“哥……”安莉心虛的低下頭。
“別說還輪不到你來做京羽的主,就算你能,你也沒那個能力將京羽的副總踢出去!”許臨的聲音極具威嚴,幾乎每個字都能讓安莉顫抖。
“哥,我只是說說而已嘛~”安莉的聲音很小。
莫安然看著許臨,將懷里的陸爾摟得更緊了些。
只是,陸爾在看到許臨的眼光的時候,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然后挪了一小步,掙脫了莫安然的手。
莫安然看著刻意與他拉開距離的陸爾,不禁苦笑。
“下次注意點,這是公司,不是你鬧脾氣的地方!”許臨掃過地上的兩張支票,繼續盯著安莉,“如果你要將京羽賺來的錢花在這樣無意義的事情上,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你身無分文。”
安莉這下是真的怕了起來,“不不不,哥,我下次一定不會了,你千萬別這樣。”
說著,安莉就彎下腰去,準備撿起地上的支票。
只是,盡管安莉害怕許臨,卻仍舊在彎腰的時候,狠狠的瞪著陸爾。
如果不是因為陸爾,許臨和莫安然怎么會這樣對待她。
安莉委屈著撿起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正在琢磨著許臨怎么會不站在她這邊,再想去撿第二張的時候,許臨已經快她一步,將支票緩緩地從地上拾了起來。
“哥?“安莉不解。
許臨盯著陸爾受傷的左手,“你弄傷了我的員工,這個,就算是你賠償的醫藥費了。”
許臨說著,慢慢走到陸爾的身邊去。
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
五十萬的醫藥費!
陸爾感覺自己的左手都快要被投射過來的目光盯穿了。
安莉呆了。她看著許臨將支票輕輕的放在陸爾的手里,咬著嘴唇狠狠的攥住拳頭。
陸爾是吧。她真的記住她了。
陸爾站在原地,看著手里的支票,不知道該做什么。
許臨,這是在幫她?
許臨微微抬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安莉身后的兩個安保身上。
他記得,當初,也是這兩個安保,在陸爾剛進公司的時候,將她攔下了的。
許臨緊緊的盯著兩位安保的手,云淡風輕的開口,“伙同外人欺負自己公司的員工,嗯。還真是有看頭。”許臨冷笑。
兩個安保的身子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季風看著許臨的臉色,暗自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對著兩個安保說道,“你們兩個自己去財務部領工資吧。”
這讓大廳里的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許臨聽著嘈雜的聲音,微微皺起了眉頭,“誰還想要跟他們一起走?”
言下之意,在明顯不過。
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原本逗留在大廳里的人瞬間就朝著各個方向消失不見。
陸爾看著蜂擁而散的人,低下了腦袋。
到最后,偌大的大廳也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許臨看著陸爾垂下去的頭,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心虛了嗎?
剛剛在那么多人表現出來的勇氣哪去了?她怎么敢,怎么敢說出那樣的話。
要莫安然親口跟她說要她離開才會離開?她這是已經喜歡上了莫安然嗎?這樣,她是要將他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