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曾給他做過如此多的東西么?
夜淵坐起身,抬手將空中的東西一件件取下,而后擺在床榻上。
一瞬間,幾乎整張床榻都被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占住。
夜淵僵住,看著這所有一切,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久違了。
是啊,久違了。
那個女人走的太過利落,以至于她離開之后,整個魔宮,夜淵都不能尋到屬于她的一絲痕跡!
以至于倏然在此刻看到這些,他心中竟會有一種久違了的刺痛感。
夜淵深深吸了一口氣,拿過空中的最后一個物件。
入眸的是一個通透的環形。
夜淵頓了頓,玉玨?
記憶像是零碎的散片,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拼湊起來。
夜淵緊緊地盯著手里的玉玨,思緒被拉回到那一日。
“夜淵,你自己聽一聽,”
夜淵把弄著手里的玉玨,耳邊響起了玄夙的聲音,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糾結。
玄夙那日為何要那般說?
而這玉玨中到底存了什么?
夜淵心徒然沉了下來,猶豫了一番,還是分出了一抹神識探進了玉玨之中。
“跶跶——”
一陣腳步聲傳來,夜淵皺起眉頭。
“音姐姐,許久不見,近日過的……”
“菡黛姑娘!聽聞,你昨夜又發病了?”
“是啊!實在抱歉,又辛苦阿淵陪了我一整夜,音姐姐,昨夜你一人在宮中,沒事吧?”
“本后無事,倒是你,雖說這狐魘癥無解,但等日后你能克制了,阿淵也就不用如此辛苦。”
……
玉玨中陸陸續續傳來玄夙和菡黛閑聊般的對話,夜淵皺起眉頭,覺得無聊,正準備收神出去時,玉玨中響起的一句話,頓時讓他停下了出去的念頭。
“日后?你糾纏了阿淵五百年,都未曾讓他正眼瞧你一次,玄夙,你如此不覺得下賤么?!”
這話是菡黛說的?
夜淵頓了頓,他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句粗俗的話,會來自于菡黛。
他眼神一凜正了正神色坐在床榻上,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以保證自己不會聽錯玉玨里的話。
“菡黛姑娘,阿淵是我的夫君,他是否有正眼看我,這都是我們二人的事,與你何干?試問你是拿什么身份同我說這話?養在宮外的姬妾?或者說,連姬妾都稱不上?”
“姬妾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話,阿淵便會拋下你來尋我,別忘了,他昨夜便是睡在我的床榻之上!”
“百年來阿淵之所以會照顧你,不過是因為他對你中的咒術有愧罷了,不過菡黛姑娘,五百年前我祖父究竟是否害你,你自己最是清楚!”
聽到這兒,夜淵頓住,玄夙這句話是何意,什么叫菡黛最為清楚??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見玉玨里傳來讓夜淵背脊陣陣發涼的對話。
“呵!我清楚與否重要么?只要阿淵認定是你祖父害得我便可!不妨告訴你,其實我從未中咒,不過全是裝出來的,而且只要我繼續裝下去,阿淵就永遠都是我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