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維持的時間取決于本身身體素質,也就是說,楚天歌就算偷來再強悍的身體,如果自身太弱的話,這一切增幅都是浮云。
目前按他的身體狀況來看,頂多只能維持三分鐘。
低頭瞥了一眼山博口吐白沫的山博,楚天歌再次伸出食指,無比囂張的指向馬東,梁健二人。
擒賊先擒王,只要擊潰這二人,剩下的烏合之眾交給林宛如處理就好了。
“梁健,馬東,我現在正式向你們兩個約戰!是男人的話就來戰。”
楚天歌說話都不帶正眼看人的,說實話,他剛才那兩下子的確把眾人給驚到了。
驚歸驚,不是怕!
所以,梁健跟馬東相互對視一眼,齊齊走上前來,站在楚天歌兩米開外,擺好架勢,嚴陣以待。
“呸,不要臉,你們居然二打一。”
見二人心照不宣的上前應戰,完全沒有一對一的念頭,大寶立即抓住機會施展離間計。
“喂,我說你們刑警隊難道沒人了嗎?呵呵,缺人的話我們可以叫幾個兄弟出來借你們使使。”
聽他這么說,刑警隊員立馬忍不住反擊道:“放屁,對付你們這幫垃圾,我們根本不需要使出全力。
“哦,那這兩人是怎么回事?你們這話是自己打自己臉吶!啊哈哈。”
大寶毫不留情的諷刺對手,惹的刑警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卻拿不出話反駁。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
馬東悶哼出聲,扭頭瞪了一眼身后的刑警隊員,說:“跟罪犯多費口舌,你們的智商被狗吃了嗎?”
“呵呵,的確。”梁健緩緩抽出腰間的警棍,腳步微蹲。“既然這些人渣已經與毛老三同流合污,那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兄弟們還等什么?難道要我教你們該怎么做嗎?”
聞言,刑警隊員們突然恍然大悟。
“馬的,你們這幫敗類竟敢耍我們,兄弟們上,把這些人渣帶回去,關他個十天半個月的,好叫他們長點記性。”
話音剛剛落下,剩下的十四位刑警一擁而上,鋒芒直指楚天歌,反觀協警這邊,還能打的只剩下張強一個了。
大寶此刻已經一聲不吭的跪倒在地,身體四周散落了一地碎木渣,顯然,在他倒下之前,遭到了一連串瘋狂圍攻。
現在看他嘴角流血,渾身抽搐的慘狀,楚天歌目光微微一凝。
“是誰動了我的兄弟?”
“嗯?大寶手里攥著的是兩排鈕扣。”
是誰身上的?
直視正前方,楚天歌一連找到了五個兇手。
見他們衣冠不整,并同時被扯下兩到五個扣子來看,這些人絕對是圍攻大寶的罪魁禍首。
“圍攻大寶的是你們這幫人渣?”楚天歌面色冰冷,緩緩伸手替自己解開一個鈕扣。
看到這一幕,站在他側面的張強不禁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
“不好,楚隊發怒了。欽怡,快帶林警官離開這……”
不等張強的話音落下,楚天歌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下一秒……
“什么?人突然不見了?這不可能。”
五人面色蒼白的看著前方,此時哪里還有什么楚天歌的身影。
而就在此時,五人身后突然響起了隊員們的呼喊:“在你們身后,快閃啊。”
“晚了。”
楚天歌獨有的邪惡笑容再次綻放,當五人驚駭欲死的轉過頭去,看到一個正在瘋狂抽擊的嗜血狂人,他們集體石化了。
“怎,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家伙。”
意識漸漸歸于平靜,視線也隨之轉向黑暗。
當五人感覺到疼痛的時候,他們的腦袋上已經被齊齊開瓢。
五朵暗紅在半空綻放,透過鮮血,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楚天歌的血紅眼眸。
仿若看到一只發怒的嗜血野獸一般,剩下的刑警們不禁頭皮發麻,一股涼氣直接從腳底竄上脊梁骨。
就一瞬間,在場大部分人的心理防線被一觸即潰。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們是刑警,襲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眼看楚天歌已經提著警棍來到跟前,距離他最近的三個刑警,嚇得一屁古坐倒在地,涕淚橫流。
而在他們身后的刑警們也是齊齊倒退,沒有一個敢再動手的。
“給你們三秒,離開我的視線,否則……”
楚天歌秒字剛說完,他面前的道路已經被徹底清空。
為了不讓他有傷及無辜的機會,刑警們冒著生命危險,生生把失去意識的同事給救了出去。
礙眼的小角色已經徹底消失,剩下的就只有馬東與梁健。
抬眼注視二人不敢置信的表情,楚天歌從他們的眼睛里搜集到了不解,驚駭,怯懦,還有憤怒。
多重情感參雜在一起,再配上強烈的自尊心,使得梁健與馬東依舊站在楚天歌面前。
即使二人的腿已經不住顫抖,即使他們已經提不起哪怕一絲一毫的勇氣,他們依舊撐住了場面。
雙方相隔不足兩米,楚天歌每向前一步,二人的面色明顯會變得蒼白許多,伴隨著大量汗水的滲出,二人的瞳孔也漸漸失去神采。
仿佛在看空洞的世界一般,二人手里的警棍哐當落地。
“他,他還是人嘛?為什么能把人嚇成這樣?”
張強很多次這樣問過自己,但至今沒有結果。
楚天歌發怒的次數不多,他至今見過的也就五次,每一次他都會解開一顆衣領的扣子。
每當他發怒,每當他露出惡魔般的姿態,結局都是驚人的相似。
沒有任何意外,當楚天歌路過梁健與馬東,輕輕開門走出賭檔的時候,二人也隨之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徹底暈厥過去。
與此同時,欽怡卻一臉擔憂的沖出賭檔,留下一個早已虛脫的張強,還有一個依舊還沒回過神來的林宛如。
剛走出賭檔,楚天歌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當他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的早晨。
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病房,暖洋洋的感覺總教人不愿意睜開眼睛。
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整個嗅覺系統,不過令人好奇的是,楚天歌在自己的床邊嗅到了四種截然不同的味道。
第一種,淡淡的薰衣草味,一定是欽怡身上的。
小妮子總是特別喜歡薰衣草的故事,總在自己耳邊稍稍唱起“記憶是陣陣花香,我們說好誰都不能忘,你得溫柔是陽光,將我的未來填滿……”
每當想起她甜甜的笑,自己的心仿佛也被填的滿滿的。
第二種,類似于水仙花的芬芳,它一定來自于陳慧。
它的芬芳猶如陳慧對自己的態度,忽近忽遠,時而溫馨時而捉摸不透。
第三種,一股聞起來淡淡的,又感覺起來濃濃的奶香,這是誰的?難不成房間里個少婦?而且正在喂奶!
還有第四種,整個感覺起來就很清涼,貌似薄荷一般,這味道也太詭異了吧?難道還有女孩子喜歡這個味道?
好奇地睜開眼睛,楚天歌眼角都歪了。
這哪里是什么少婦啊,分明是溫雅靜凌晨喝純牛奶,突然睡著了,然后弄的床單上到處都是。
“我靠,這奶倒的地方真到位。”眼看溫雅靜一只手抓著奶瓶,一只手抓著被子,還有一點想要蓋住那羞羞地方的意思,楚天歌無奈的嘆了口氣。
心道,還是算了吧,不怪你了。
誰讓你倒在咪咪那里呢,而且還弄的黏糊糊的,看起來出奇的刺激。
盡管已經是十月了,外面有點小冷,奈何溫雅靜大小姐還是喜歡穿比較暴露的,所以也就便宜了楚天歌這個偽君子。
“哼,楚天歌,你乘人之危,偽君子,眼睛色迷迷的看哪里呢?還看?”
突然聽到有人數落自己,楚天歌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哇,熊貓眼內。”楚天歌瞪大眼睛,情不自禁的捧著林宛如的面頰,仔細看了又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室內有點熱,還是倆人都怕吵醒正在睡著的三女,總之林宛如沒有掙扎,而楚天歌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嘀嗒嘀嗒
時間稍稍流逝……
當二人都快受不了這個氣氛的時候,楚天歌突然回過神來,捏了捏林宛如的鼻子,輕笑道:“謝謝你!大國寶。”
說完,他放手哈哈大笑起來,完全不顧人家林宛如有多氣憤。
“你才大國寶,你全家都是大國寶,哼。”
說完,林宛如害羞的跑出病房。
哐
當單人病房的門被關上之后,她心跳加速的背靠著房門,回想起剛才的種種。
三秒之后,只見她咬牙切齒道:“楚天歌,你居然仗著自己是病人,占姑奶奶的便宜,我跟你沒完!”
當林宛如自顧自的說完這些之后,才突然發現,走廊里已經有不少病人在盯著她看了。
害羞之下,她也顧不了許多,破天荒的說道:“看什么看,沒見過被吃豆腐的啊!”
才剛說完她就后悔了,趕忙捂住發燙的臉蛋跑出醫院。
良久,病人們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感嘆道:“唉,現在的小姑娘真開放,被人吃豆腐還這么張揚……呵呵呵!虐死單身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