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就賭,不過你輸了就必須放棄案子,否則你想都別想!”
見楚天歌神情僵硬,立刻沒了剛才的瀟灑笑意。
林宛如仿佛勝券在握,嘴角微翹,輕蔑的笑了。
“嘖嘖嘖,還有附加條件。”楚天歌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也不多做考慮,道:“我答應你的無理要求,那么,從現在開始,賭局成立。”
賭局成立也就意味著,只要楚天歌輸了,他不僅毛都混不到,甚至就連剛到手的隊長也會因此失去。
不過他一向酷愛挑戰,這點難度根本不算什么。
接下來,就看毛老三的表現了。
“你,你們一開始就串通好了?”毛老三心驚膽戰的質問道
接著,他開始給自己挖坑。
“我早就交代過了,我不是殺人兇手。你們就算把我再抓回去,也一樣無濟于事,哼。”
“有沒有用你說了不算。不過,你還算是一顆尚可利用的棋子,只要老老實實交代,我保你平安無事。”
楚天歌率先拋出橄欖枝,明著告訴毛老三,做人要識趣。
同時,林宛如緊咬貝齒,不甘示弱道:“楚天歌不過是個協警,有什么能力保你沒事?我勸你還是跟我們刑警合作,否則后果自負。”
被二人這般威脅,毛老三頭痛欲裂,剛才被楚天歌砸出來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不過他還是冷笑著說:“呵呵,你們一個說可以保我平安無事,一個說要我后果自負,那我到底該聽誰的?再說了,我手底下還有十個兄弟呢,你們以為就真的吃定我了?”
“你可以試試。”
楚天歌一揮手,張強等十人立馬上前,將毛老三等人的退路徹底封死。
眼看后門出路被人墻擋住,毛老三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當下叫兄弟們上。
現在不走,等刑警們沖進來,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林宛如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對講機,呼叫外面的刑警們立刻沖進來幫忙。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方人馬同時接到了動手指令。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序幕!
“呀,給我頂住,只要沖出去,老子每人賞你們一萬。”毛老三猥瑣的躲在小三小四后面,大聲喊道
原本小弟們對個個手持武器的協警還是挺虛的,但一旦有了金錢的誘惑,他們立馬悍不畏死的沖了上來。
大有一鼓作氣沖破人墻的架勢。
“哼,拿著本該屬于我的錢來賄賂你的小弟,真是好大的膽子。”楚天歌雙眼瞇成一條縫,冷冷的盯著毛老三的動向,在他準備棄車保帥的同時,怒喝道:“兄弟們,分三個人去給我擋住大門,不論誰靠近,都給我把腿給打折了。”
聞言,大寶,張強,老龐,三人直接沖向后門,用身體擋住去路,在任何人靠近之前,他們手持警棍,嚴陣以待。
投無路之下,毛老三徹底憤怒了。
“啊,楚天歌,你真的要跟我拼個魚死網破嘛?你別忘了,馬上就要沖進來的刑警們,與你們這幫人可不是一條心。就算我被你抓了,你也什么好處都撈不到。”
“哦,好像你說的還有點道理。”楚天歌認真的點了點頭,問道:“那按照三哥的意思,如果我放了你,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嘿嘿,留給你我的時間可不多了呢,你可得想好了。”
外面的刑警隨時都有可能沖進來,就連楚天歌自己也沒料到林宛如會跟他們里應外合。
所以,盡管他現在依舊面不改色的坐著,一副老子掌控全局的樣子,其實以他的暴脾氣早就按耐不住了。
見楚天歌一開口就要好處,毛老三反而更愿意相信他。
只見他狠狠一咬牙,對著小四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取里屋里的東西。
當小四再次出現,只見他手里拎著一個不算大的銀色箱子,不情不愿的放到毛老三面前。
“三哥,東西拿來了。”
“嗯,你退下吧。”
毛老三壓制住小四的脾氣,繼而將箱子一把抓住,直接甩手飛出,目標正是楚天歌。
抬手接住箱子,楚天歌并沒有開口問里面裝了什么。而是直接打開,親自看看毛老三的籌碼。
咔
箱子應聲打開,伴著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呈現出了里面大筆財物。
“哦,金條五根,鉑金項鏈三根,鉆石戒指五枚,還有現金二十萬,嘖嘖嘖,三哥,你果然財大氣粗啊。”
聽楚天歌這么說,欽怡也好奇地回頭看看金條長什么樣,不過在看到鉆石戒指之后,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鉆石了。
“哇,鉆石耶,人家還沒戴過呢!”欽怡掙扎的嘟起小嘴:“可這些是贓物,應該上交的。”
見欽怡還算識趣,林宛如冷傲道:“哼,還算你有點常識,這些東西不屬于在場任何人,應該由我們刑警出面保管。”
林宛如的話還真夠叫人不爽的,特別是毛老三,他立馬就爆了,只見他拍案而起,怒喝道:“臭娘們,你給我閉嘴,這些東西都是老子用命賺來的,跟你這種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的花瓶不一樣。”
說完,也不等面紅耳赤的林宛如回話,他直接推開身前的小弟,來到楚天歌跟前,說:“楚天歌,你可要說話算話,放我走。”
“如你所愿。”
楚天歌輕笑著擺擺手,示意大寶放行。同時他也拎起箱子,準備先一步開溜。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正當毛老三以為自己快要逃出生天的時候,賭檔前門被人一腳踹開,緊跟著沖進來二十多個刑警,個個大喊著放下武器,趴在墻上,接受檢查。
抬頭看去,帶頭沖進來的不是山博,梁健,馬東,還能有誰。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三人齊刷刷的盯上楚天歌的時候,就連毛老三都虛的渾身抖了抖。
“楚天歌……是你!”山博咬牙怒喝。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吃癟,他扭頭看了一眼梁健馬東的眼色,見他們全都露出一副逮到耗子的表情,他邪惡的笑了。
“兄弟們,就是因為這個白癡。咱們的功績沒了,獎金沒了,就連一個月的宵夜錢也沒了。你們自己說吧,該怎么辦吧!”
聞言,所有刑警的怨恨全部空前集中,目標——楚天歌。
“宰了他。”
“抽他。”
“打的他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刑警們幾乎在同一時間爆了,一個個惡狠狠的瞪著楚天歌,只等山博一聲令下,大家就要一擁而上。
一下子被這么多人記恨,楚天歌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后瀟灑一笑。
“呵呵,沒想到我的個人魅力這么強悍。也罷,今天我本來不打算動真格的,不過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也不能認慫啊!”
隨手放下箱子,楚天歌對著兄弟們說:“你們不用動手,今天這尋釁滋事的責任,我一個人擔著就行了。”
“天歌,你……”
大寶有心要出手,但奈何他不敢這么沖動,家里老婆孩子還要吃飯呢,他也是無奈。
同樣,張強等人也是一臉憤慨,他們心里都清楚,跟刑警動手的后果有多嚴重。
再說了,人家可以配槍的,要是把人惹急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幸好楚天歌并沒有從他們身上看到配槍,否則他還真會猶豫,要不要拼命呢。
“呵呵。”環顧眾人拿捏不定的樣子,江山不屑的笑了。
“沒想到到頭來,跟你并肩作戰的只有我江山啊。”
聽了江山的嘲諷,眾人更覺臉紅。
尤其是山博等人,見楚天歌的隊伍一秒離心,他們一個個都樂的看好戲。
雖然他們已經控制住了全場,但顧忌一屋子五十多人,要真動起手來,還真不好收場。
“我不會怪你們的,大家都是有家事的人,我不強迫你們……嘿嘿。”
楚天歌依舊雞賊的笑著,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原因很簡單,因為兄弟們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演戲呢,他怎么能不好好配合啊。
要想騙別人,首先得騙過自己。
這一點,大寶跟江山做的出奇的到位。
就連一向不擅長演戲的張強也亮了一把。
見兄弟們都已經稍稍移動到合適的位置,楚天歌一把抓住毛老三的衣領,怒聲道:“毛老三,事兒都是你給我鬧騰出來的,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聯手,恐怕誰都走不出去。還有,財物你自己收好,我可不想收贓物。”
聞言,毛老三先是一愣,緊接著感激涕零道:“好,我跟你合作!楚兄弟,我毛老三保證,只要這次能逃出去,以后只要在我的地盤,你就是二把手。”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楚天歌沒有時間去辨別這話的真偽,他不在乎。
同樣,毛老三也沒有時間撒謊騙人,他是真心的。
“不好,他們要聯手。”
眼看楚天歌跟毛老三聯絡上了,而且關系突然轉好的樣子,馬東立即發現了不對,當下指著山博道:“你還在等什么?給我上!”
見馬東趾高氣昂的樣子,山博又不敢反擊,他只能把一肚子的氣轉嫁給楚天歌。
“兄弟們,這協警跟嫌疑犯是一伙的,給我逮住他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