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楚天歌的目的不是來砸場子的,所以,他招呼兄弟們先在附近找個地方喝杯茶,等待下一步指令。
“好了,兄弟們那邊讓張強帶隊我比較放心,我們開始下一步行動。記住,進去之后自由發揮,但參賭只能由我一個人來完成。”
楚天歌稍稍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帶著老龐,江山,大寶,一起去賭檔,當然,還有兩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超膽女警。
站在賭檔門口,眾人的耳邊已經傳來了呼天喊地的嘈雜喧囂,伴著明亮的燈光,還有一股極為濃烈的煙草味,賭檔,正全力釋放著它存在的價值。
在進去之前,楚天歌出言安撫二女道:“毛老三為人謹慎且生性多疑,為了防止他開溜,就只能委屈你們兩個,親身體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聚眾賭博了。”
見林宛如露出一副高冷圣潔,與世俗格格不入的樣子,楚天歌稍稍皺眉。
相對應的,欽怡倒是個中老手了,表現的躍躍欲試,隨時準備大干一場的架勢。
由此可見,林宛如還只是個雛而已,盡管她有可能參與過辦案,但以她的性子,絕不可能接觸那些她所抵觸的東西。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楚天歌只能咬牙警告,說:“林宛如,我不管你是誰,以什么身份參與進來。我希望你不要以任何形式或狀態,妨礙我的計劃,否則你的旅途也到此為止了。”
“現在我勸你收起那股呼之欲出的厭惡,那樣子很令人反感。”
聞言,林宛如嬌軀一震,生生停下了腳步,眼睛呆呆的看著前方,眼神空泛無力,似乎內心很受打擊。
不過,幾個呼吸之后,她扭過頭來,盯著楚天歌的眼睛自信一笑:“多謝你的蔠告,不過要論演戲,我不會比任何人差。”
哦?
這么快就燃起斗志了嘛!
“但愿如此。”
楚天歌由衷贊嘆,果然是行刑警隊出的警花,適應能力相滴當出眾啊。
沒有多余的叨叨,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推開賭檔的加厚版防風門簾,帶頭走了進去。
剛進賭檔,眾人就被室內的喧囂給震的頭腦發昏,環顧四周,滿屋子充斥著巨量煙霧,能見度不足三米,在這種悶熱,煙熏,外加吵鬧的環境下,依舊還能樂此不疲的,估計也只有玩上頭的賭徒們了。
現場二十來個人,圍成一個兩層多厚的大圈子,在圓形賭桌上放肆狂吼,玩命豪賭。
目前的時間不過是晚上八點,賭徒們貌似已經漸入佳境。
見楚天歌等人進門,坐在一旁看場子的毛老三眼色一凝,遂,站起來笑面相迎,說道“呵呵,這不是協警隊的楚天歌小兄弟嘛,怎么,今天你怎么有空來老哥這里過場子了?難不成是帶這兩個小姑娘來見見世面的?”
順著這個威脅味道十足的聲音看去,毛老三那標志性的山羊胡首先映入眼簾,緊接著才是他手上的那一條駭人刀疤。
此時,他正鼓起眼珠子,盯著林宛如的曲線身材,賤笑不止,要不是有人看著,恐怕他嘴里的哈喇子都趟到地上了。
顯然,毛老三從林宛如穿著上,潛意識的認為,她是個動感十足的太妹了。
不過他還真猜錯了,同時,也惹的林警官稍稍擺出了擒拿動作。
“呵呵,三哥,你也不問問我是來干嘛的?”
楚天歌不動聲色的把林宛如拉到身后,用眼神示意欽怡照看著點兒,免得這位姑奶奶突然發飆。
聞言,毛老三走上前來,拍著楚天歌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用猜,三哥也知道楚老弟是手頭緊了。沒關系,老弟要錢,哥哥這有的是。”
說著,毛老三對著身側的小弟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下去拿錢來。
“哎,你給我站住,拿什么錢?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楚天歌大義凌然的阻止小弟的動作,同時也惹的毛老三眉頭一跳,內心暗暗不爽!
不過他依舊還是賠著笑臉說:“那楚老弟來三哥這里干嘛來了?難不成你還想玩兩手?”
“沒錯啊,三哥。最近小弟榮升協警隊長,嘿嘿,雖然職位不高,但有時候也是有點用處的吶。”
楚天歌說著就轉身走向賭桌,一應賭徒見了他還真有點發怵,當下也都紛紛讓開,留了個位置給他坐下玩兒。
見了這一幕,欽怡倒是覺得很平常,不過林宛如的漂亮眼眸里還是閃出了一絲驚訝。
她想不通,為什么這些個賭徒會買楚天歌的賬,而且毛老三在聽說他當上隊長之后,也是臉色變幻了一下,之后又不著痕跡的給推莊的家伙暗示了一下,示意他自己看著辦。
這些小動作也許可以晃過那些頭腦發昏的賭徒,但逃不過楚天歌的眼睛。
對此,他報以微笑。
畢竟有人送錢花,這種好事怎么能拒絕呢。
在場眾人,也就老龐看出來,楚天歌是明擺著要敲詐毛老三一筆,而且,他料定,就算毛老三再怒,他也只能樂呵呵的把錢送出去。
俗話說的好,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特別是像楚天歌這樣的資深職業流忙,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待他穩穩當當坐好之后,莊家開口道:“楚老弟,你想玩多大的?十塊二十,還是五十一百?放心,只要你有錢,我都奉陪。”
“噢!正巧,我最近手里剛剛到賬三萬,那咱們就玩大一點,三百五百怎么樣?”
楚天歌剛一開口,四周圍的賭徒們就沉默了。
盡管這幫人都喜歡賭,但一把牛牛下來就要輸掉一千五,這么大的輸贏來去,對他們來說,還是具有一定挑戰的。
不過既然都已經坐下來了,而且時間還充足,也沒有幾個愿意走的,特別是今天賭檔里來了兩個大美女,這幫眼紅的家伙立馬就腎上腺素激升,說什么都要保住面子了。
當下,賭徒們跟著起哄。
“三百五百就三百五百,誰怕誰啊?來,發牌。這把我先壓三百看看手氣。”
見狀,楚天歌掏出張局給的一千塊,直接甩在自己天門上,壓了五百。“那我就先來個五百吧。”
“我靠,一來就壓五百,楚老弟你挺豪氣啊。”第三家的中年男人夸了一下楚天歌,緊接著,他自己也甩了五百在他自己的門頭上,說:“那我不跟就太掉價了,我也壓五百!”
三賢家紛紛下注,而周圍賭徒們卻還在猶豫。
見現場氣氛還沒打開,老龐雞賊的掏出三百塊私房錢,壓在天門上,大喊道:“我壓三百,特么的拼了。只要來一把牛牛,老子今天晚上就能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干……”
他這一開口,立馬引的賭徒們蠢蠢欲動,沒過幾秒鐘,賭桌上又多了五百,接著三百,再接著連擋都擋不住。
當莊家開始發牌的時候,賭桌上放著的現金已經超過了八千。
而賭徒們也瞪著發紅的眼睛,面紅耳赤的等待著開牌結果。
到手第一張是一張a,第二張是張10,第三張是張老人頭,三張牌統一,算下來是二十一點。
按照斗牛規則,五張牌中的任意三張牌,必須要拼出十點,二十點,三十點,這是牛角。
牛必須得有了牛角之后才能拼出點數,當然,最后兩張牌也就是決勝的關鍵。
按照一般來看,前三張牌如果拼不出牛角的話,最后能有牛的幾率也會隨之減小。
拿到三張牌之后,楚天歌也順勢觀察了一下其他三家。
莊家攤出來一張九,一張六,另外兩個賢家,一家擺出來一張三,一張七,另外一家,擺出一張五,一張四。
目前也看不出哪家更有優勢,所以,楚天直接攤開一張a,一張十。
攤牌都是自愿的,所以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等牌發完,拼完以后,直接一把攤牌,一決雌雄。
但出于賭博的樂趣,還有玩的心跳感,大家都會選擇先開三張,拼出牛角,然后再玩生死對決。
一旦沒有牛角的,自己直接棄牌等輸就行了,畢竟就算大家同樣沒有點也是莊家贏的幾率大,因為同牌同點通殺!
所以,唯一取決于勝負的關鍵就是牌的大小。
即使是沒點,賢也是有可能憑借單張牌的大小,跟莊家拼個你死我活的。
當第四張牌落下,楚天歌一翻開他就笑了。
又是一張a。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兩張十,兩張1,如果想要有牛的話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來張十。
牛角為三十,另外兩點就是牛的大小。
第二,來張八。
那么,八一一,加起來就是十,為牛角。
剩下的兩張十就十牛牛中最大的牛,除了五小炸彈,它就是最大的。
用俗話說,也就是白白牛,這是推牌九,中的專業術語。
五張牌全部發完,莊家攤開第三張牌,五。
那么,從明面上來看,他已經有牛角了。也就意味著,他必定有牛,只是不知道牛的大小而已。
賢一,攤出來一張十,那么他的牛角就是三十,牛大小不可知。
賢二在看牌之后直接棄牌,顯然,他已經認輸沒牛了。
最后,坐在莊家對面的天門,楚天歌,揭開最后一張牌!
這張牌他從側面開始慢慢往外翻,當一連串梅花,漸漸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賭徒們的心緒也跟著提了起來。
啪,牌翻人驚。
“是八,臥槽,天歌,你這把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