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微笑著跟二位打招呼,口中笑罵道“就數你最事兒精,哪有這么說人家大美女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伙。”
“哼。”溫雅靜嬌哼一聲,大氣道“本大小姐不跟他計較!”
說著,她俏生生的來到陳慧跟前,好奇問“陳慧姐姐,你跟這討厭的家伙早就認識呀?”
“嗯。”陳慧點點頭,臉上的微笑更暖了。“天歌來天路協警辦三年了,他可幫了我們不少忙呢,穩坐我們協警辦的智囊寶座哦。”
“咦,智囊?”溫雅靜忽閃著大眼睛,又扭頭看了一眼笑的跟傻子一樣的楚天歌,她更好奇了。“你看他那副呆頭鵝的樣兒,哪里有什么腦子呀!”
“什么呆頭鵝?”陳慧捂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他就這樣,只要一回來就跟我膩在一起,整天笑的跟傻子一樣。不過,天歌很有能力的,迄今為止,幫天路鎮抓了好多不法之徒呢。”
“嘿嘿嘿,姐,你就別夸我了。”楚天歌嘴都樂歪了,果然是親姐姐,一開口就給自己說好話。“再夸我,我的尾巴可要翹到天上去啦。”
聞言,陳慧嗯了一聲,覺有些憂慮的問“天歌,都這么晚了,你要過來值夜班嗎?可是,你的身體……”
“我得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礙事的。”楚天歌打開蛋撻包裝,自顧自的啃了起來,邊吃邊贊道“姐,這蛋撻真不錯誒,你要不要來一個!”
陳慧微笑著搖搖頭,倒是溫雅靜這位大小姐看不下去了。
“喂,我說楚天歌,明明是給你姐姐買的東西,怎么就到了你自己嘴里啊!瞧你那吃相,真不知道哪位教的。”
“沒人教!”楚天歌淡淡的說,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我的吃相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現在你自由了,請自便吧。”
“唉,你怎么回事嘛!怎么說翻臉就翻臉?”溫雅靜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大小姐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沒人教你就學,裝的跟二五八萬似得,好像誰欠你錢一樣。”
“不想學,也沒興趣。”楚天歌頭也不回的指著門外,冷言道“老羅,這位溫大小姐就勞煩你來照顧了,我姐姐這里需要安靜,不送。”
“沒問題,小哥。”老羅饒有意味的的掃了一眼楚天歌跟陳慧,嘿嘿的笑了兩聲,恰被楚天歌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哪里看不出這貨是裝的,不過他也沒必要揭穿,既然他想要支開自己二人,那就隨他的意思。
不過,小哥也不能阻止自己派人保護吧,嘿嘿。
“你,混蛋。”溫雅靜氣的俏臉通紅,憋了半天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話來反擊,沒法,只能狠狠一跺腳,率先跑出協警辦。
從小到大,她哪里受過這種待遇啊。
要放在平時,人家巴不得來巴結討好她呢。
可是現在,看楚天歌那冷冰冰的面孔,哪里對她有半點討好的意思,不爭鋒相對就已經很不錯了。
見溫雅靜賭氣跑出去,楚天歌咧嘴笑了出來。“嘿嘿,老羅,她就交給你了。今晚我要執勤,十二點之后準時收工。希望我回來的時候,景福苑的屋子已經整理好了。”
“放心吧,小哥,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老羅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身子骨可真夠硬朗的。
“嗯。”楚天歌目送老羅出去,接著跟上去,關門,反鎖,回來捧起陳慧那白皙冰涼的臉頰,柔聲道“慧姐,搬來跟我住吧,你一個人照顧不了自己。”
任由楚天歌捧著自己的面頰,陳慧抿嘴搖頭“不,我會連累你的。而且,而且你的身體也不好。”
“沒關系的。”楚天歌真誠的說“我會照顧你,盡我所能。即使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但我不會。”
說完,不等陳慧回答,他順勢摟住陳慧微顫的身子,不讓她有任何機會拒絕。
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楚天歌肩頭,陳慧拼命的點頭,緊咬唇瓣,說不出哪怕一句話來。
溫柔的松開已經感動的稀里嘩啦的陳慧,楚天歌微笑著替她擦去眼淚,大男子主義道“今晚就過來住,我說了算!”
“嗯。”陳慧細微的嗯了一聲,嬌羞的答應了。
“這樣才對嘛。”楚天歌拉著陳慧一起坐到電腦跟前,親密的說“姐,今晚我要抓個人,你懂的。”
“可是!”一聽楚天歌說要抓人,陳慧立馬皺眉,想要開口阻止,卻被他的食指輕輕貼在了唇瓣上。
“沒有可是,我不會有事的。”
放在往日里,要抓人,幾乎輪不到楚天歌出手,而且上面發下來的獎金他也有分三成,一直都是隊里收入最多的一個。
現在,為了漲屬性點,楚天歌不得不出此下策,當然,這份工作也恰好成了漲屬性點的初期資源。
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楚天歌只能讓陳慧以為自己是為了錢才去玩命。
感受著從唇瓣傳來的微涼,陳慧羞澀的轉過頭去,開始查詢資料。
“天歌,最近咱們周邊地區發生多起偷盜案件,打人案件,還有聚眾賭博案件。其中有幾個案子是有線索的,經本地居民介紹,嫌疑人基本可以鎖定,還有,案發地點也基本可以鎖定。”
仔細聽完陳慧的介紹,又查詢了一下存檔信息,楚天歌摸著下巴分析道“十月國慶,偷盜案件正是多發期,而且人們也會因為過度娛樂而麻痹大意,這個案子值得追一下。”
“還有,打人案件,地點分散,多有民事糾紛,這些事兒主歸民警們管轄,跟我們沒有多少關聯。”
“最后,聚眾賭博案件,這類案件我們作為協警,是不能擅自行動的。如果沒有公安部門通知協助抓人,我們無權干涉,也無權進入私宅。”
分析完畢之后,楚天歌總結了一下。
“總體來說,我們協警能做的事,少之又少!除了日常協助巡邏,輔助抓捕之外,那就只有抓一些雞鳴狗盜之輩了。至于那些全國通緝的人犯,想他也是多余的。除非人家自投羅網,而且還山窮水盡,要知道,亡命之徒可不是好相與的。”
“嗯,還是天歌最聰明。”陳慧甜甜的夸了一句,不過虛弱的身體還是讓她臉色一陣蒼白。“那我們就挑這一起案件吧!”
順著陳慧的視線看去,那是一起剛剛才發生的盜竊案,據失主所說,小偷正被困在地下室,手持兇器,情緒很不穩定。
看到這種案件,楚天歌會意一笑。
從失主報案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小時,他們完全可以在這時間內,事先通知公安部門,至于為什么選擇協警辦,原因很簡單。
第一,失主家里的地下室是違建的,一旦公安部門的人來了,就算賊被抓了,他們照樣不會有好果子吃。
第二,時間。
現在警察叔叔們早就下班了,只要不出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一般就算接到報案了也不會太過重視。
第三,方便。
要協警辦事很容易,一包不算好的香煙,一頓熱騰騰的飯菜,都可以成為他們為您效勞的條件。當然,前提是互相熟識。
楚天歌在天路鎮協警辦,混了也有四個年頭了,只要是鎮上有點人際關系的,幾乎都認識他。
甚至有些居民還會時不時地送點東西過去,給他補補身子。
所以,這個案件,楚天歌打算接下了。
“天路鎮,馮家村15號,馮德家。路程二十分鐘,小偷困獸猶斗,不足為懼。看樣子,這次獎金都要歸我了呢。”
說完,楚天歌離開座子,用自己買給陳慧的保溫杯,泡上一杯熱水,小心遞給她。
“姐,晚上手冷就捂一下,等我回來。”
“嗯。”陳慧乖巧的接過保溫杯,兩手用力的捧著,看著楚天歌的眼睛,鼓勵道“我等你回來!”
“好。”
轉身來到門邊,打開鎖,楚天歌回頭對著目光寸步不離的陳慧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隨后關上門,騎上門外專門配發的警用小毛驢一路直奔馮家村。
20分鐘的夜路的確很冷,但楚天歌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對正常人來說,每天8個小時的活動時期,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對于楚天歌來說,每天堅持8個小時就是在燃燒生命,那種從喉嚨里散發出來的撕裂感,還有生命處于極度干渴的狀態,常人是感受不到的。
晚上九點半,馮家村依舊燈火通明,由于馮德家遭賊這事兒的發生,整個村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好嘛,這下賊被困在了地下室,今晚老子一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
“不對不對,要打的他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不對,不對,你說的也不對,要把他的屎都打出來才行,讓他一輩子都后悔做賊。”
“對對對,必須的這樣!到時候打殘了直接丟公安局門口,愛誰誰管。”
聽了村民們這話,楚天歌只覺著脊梁骨一陣發寒。
當下在想,這賊要是落在自己手上,那還能有個說話的余地。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村民們拖走了,那可不得脫一層皮啊。弄不好連狗蹄子都要被打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