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用完膳,二人都沒有交談過一句話,而放在平時,桌上絕對是笑嘻嘻的,何如花一定會停不下嘴的和蕭玨說話。
今天因為蕭玨的爆發(fā),他把下人都趕了出去,因此主院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
用完膳的何如花沒事做,又不知道去哪里,梅十四也不再身旁,她就只能坐在木凳上,而對面就是也吃完了的簫玨,都很有默契的緘默不言。
這讓何如花有些不自在,她正想和蕭玨解釋,沒成想蕭玨也正巧開口,氣氛有一些尷尬,而這一絲尷尬,很快就被打破。
蕭玨的聲音很冷靜,“如花,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說。”
她當(dāng)然知道,如果他不提,她也會提的。畢竟兩個人之間,一旦有了縫隙就回不到從前了,而她并不想在他們之間出現(xiàn)一條縫隙。
所以還是把一切說清楚的好。
“恩,你說。”何如花也冷靜回復(fù)道。她想知道蕭玨下一步會同她說什么,有些事,一拖再拖,只會物極必反,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后,她深知了這個道理。
“你難道不覺得你最近冷落了你夫君不少嗎?”蕭玨嘗試輕松開口。
他是估摸著,能簡單化就簡單化,只是這件事他一定要和她說清楚。她嫁給他,就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是堂堂王妃,王府里的事宜且不說她沒有做,就連他這個結(jié)發(fā)夫君,她也沒有過多陪伴。
何如花摸起桌上的茶壺,沒有接話,她想聽聽蕭玨自己的想法。
看到何如花冷漠的神情,蕭玨不免有些生氣,“你現(xiàn)在是不是被藥鋪牽絆太多了?以至于諾大一個王府只成為了你的暫時休憩的地方。”
仔細(xì)聽,何如花從蕭玨的口中聽出了一絲隱忍。她垂眸,把玩著手中的茶壺。
“蕭玨,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可以嗎?”她軟聲,抬眸看他。
從藥鋪開張后,她確實很少王府,甚至是連蕭玨,她都很少,同他說的話還不如同他人說的多,也難怪他會心生不滿了。
蕭玨悶了一口氣,并不想理會。他在氣頭上,他怕控制不住自己,說出的話會把如花傷到。
“我知道我最近是很忙,藥鋪里的事確實是多了,但是再過十天半個月,它被打理好之后,我就不顧那么忙的,只要半個月,你相信我好嗎?”
她嘗試勸說,按照藥鋪現(xiàn)在發(fā)展的趨勢,再給她半個月,一定就可以徹底做好,到時候看病的大夫也招齊以后,她就不用整天整天的泡在藥鋪里了。
甚至也許都不再需要她這個景王妃去當(dāng)大夫,她可以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陪蕭玨。
左右她不過是想開展一番自己的事業(yè)而已,這一輩子,她一點也不想就這樣過下去。
只是對于何如花的想法,氣頭上的蕭玨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聞言他只覺得心中躥出一團(tuán)無名火。
半個月?半個月就能將一個藥鋪打理到井井有條嗎?饒是他,都沒有太大把握可以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辦好一切!
她不過一個女子,他也不想她太累,這才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她就已經(jīng)瘦了整整一大圈,而她是她的王妃,有幾個男人是能接受自己妻子出去拋頭露面并且還這么勞累的?
氣在心頭,簫玨說出的話也不免重了一些,他擺袖站了起來,“你真的還記得你的王妃身份嗎?你是景王妃!不是一個在藥鋪出藥方子、給人看病的大夫!王妃的身份不是用來隨意揮霍的!”
院子里并沒有侍衛(wèi)和丫鬟,蕭玨的聲音也就無所顧忌的大了起來。
話才出口,蕭玨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抿了抿唇,略微不一樣。
何如花眉頭緊皺,她根本不知道,才短短一個月,竟然就讓蕭玨產(chǎn)生了這么大的不滿,可是難道就因為她是景王妃,所以就不能做這些行善積德的事情嗎?若是他一開始就不喜歡她開藥鋪,當(dāng)初為什么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
“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的那么好?”心里想著,何如花也就問出了聲。
蕭玨很快接話,“我不知道你會這么勞累,以至于整個王府都仿若被你遺忘。”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甚至于我。”
何如花不能理解,她是一個現(xiàn)代人,怎樣都無法理解古人的心性。
她不是一個只甘心于相夫教子的人,她有她自己的盤算和事業(yè),若是一生都蹉跎在一個王妃的位置,那她豈不是白白的重活一世?
而且就算她很忙,她也沒有忘掉蕭玨,明明晚上他們也會相依偎著說很多話。
何如花松開手中的茶壺,一言不發(fā),她繞過蕭玨從門口走了出去。
他是王爺,從小接受的自然是所謂的大男子主義,根本無法換一個角度來想她,而她是現(xiàn)代女性,接受過不同于古人的思想理念,他們之間終于還是出現(xiàn)隔閡了么?
還是互相冷靜一下比較好。
天色漸晚,何如花足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回到府中。她并沒有著急著回到主房,而是去了隔壁的廂房。
今晚她就住在這里,只要不被人看到,不被人傳出去,就不會出什么大事。她想她暫時是不會想要見到蕭玨的。她該想知道萬全的法子,才可以在藥鋪和王府之間游刃有余。
夜靜謐,蕭玨靜靜的聽著隔間傳來的聲響,其實如果不是他今天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他是不會這么生氣的。
他一向都知道她的心,當(dāng)然不肯拘束在這一座王府。那些蜚語還是忘了吧,明天他再解釋也不遲。
今日確是他偏激了,惹的自己的王妃生氣,自然該是自己哄。
二人隔著一座房間,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入睡。
只是第二天清晨,縱使是蕭玨起了個大早,也沒有在府中發(fā)現(xiàn)何如花的身影。
她早早地就去了藥鋪,為的就是避免和蕭玨相撞。
蕭玨嘴角流露出苦澀,連一個解釋的機會,她不愿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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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kanshushenzhan123=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