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路見不平

在集市野了一天的雪千凝本來高高興興，一回來就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何如水這個傳說中的小賤人竟然在李府待了大半天？還和自己璟哥哥相談甚歡？聽說璟哥哥還為了她和何如花吵了一架？

這是什么展開？難道璟哥哥竟然喜歡上何如水那個類型的了嗎？他的眼睛是壞掉了嗎？一想到何如水那樣的人要成為自己的璟嫂嫂，她就覺得天都塌了。

思來想去千凝都覺得不行，她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于是他決定去找璟哥哥談談。

千凝闖進程璟廂房的時候程璟正拿著何如水落下的手帕出神，他看著上面繡著的精致的水字，覺得自己真是遇上了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姑娘。

這個時候千凝破門而入，看見這個場景就對程璟手里東西的來歷明白了個七八分。這姑娘是個直性子，廢話也不多說，坐下來也不拘謹要了一杯茶就喝起來。

“怎么？我璟哥哥看上這個姑娘了？”語氣帶著幾分調笑，以至于程璟并沒有發現她不對的臉色。

“別胡說，水兒是個好姑娘，是和別人不同的。”說這話時程璟目光溫柔似水，看得千凝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也不拐彎，嘲笑也一點不掩飾：“都說我們世子爺萬花從中過，以前我還真的信了，現在看來全都是唬人的啊！就你這手段還敢稱萬花從中過？”

程璟被千凝說得一臉懵：“你說什么？”

千凝好氣又好笑，“我說人家姑娘稍微用點小手段就往里跳，就這水平就別出來丟人了啊！”

“你什么意思？”程璟再遲鈍也感覺出來千凝說得是何如水。

“你還不明白？就是你被何如水那個女人騙啦！人家稍稍勾勾手指，我們世子爺就屁顛屁顛跟人機跑了！”

程璟聽了這話有幾分生氣，“千凝你怎么能隨便污蔑人家好姑娘！”

看見程璟竟然為了外人和她喊她就也動了氣：“原來璟哥哥眼里雪兒就是那種什么都不清楚就搬弄是非誣陷別人的壞姑娘！”越說越委屈，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那我還和你說什么？反正你鬼迷了心竅，不會聽雪兒的話，多虧了雪兒還想救你，你竟然為了才認識兩天的人就吼我！”

說完就委屈的大哭起來，程璟見狀知道自己吼得重了些，連忙告罪。

“是我的不對！是我錯了好不好？”還沒等他懺悔完，就被千凝抓住了手腕。

“璟哥哥，雪兒沒有哭。”雖然眼角帶著淚，但是千凝說話的聲音卻與往日無異，“我剛才哭是為了讓你停下來好好同我說話你懂嗎？如果我不哭，而是與你針鋒相對，那么你現在肯定因為生氣不肯聽我把話說完然后我們不歡而散，但是如果我哭了，你就會像現在一樣認真聽我說話。”

程璟聽得一愣一愣的。

千凝也不管他而是繼續說：“就像你和鈺哥哥在眾人面前展現你們威嚴的一面一樣，我們也會在很多人面前展現自己的眼淚和柔弱的一面，因為這會讓大部分人同情，從而獲得特權。比如說士兵手下對你的敬畏，再比如你們對我的縱容。”

雖然剛開始聽時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現在程璟算是漸漸明白千凝在說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說，何如水是為了獲取我的好感故意在我面前裝善良裝柔弱？”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在潛意識里竟然認為千凝說的是真的。

千凝看程璟已經大概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就繼續說：“現在，璟哥哥，你愿意聽我說說我這樣說的因果了嗎？”

程璟慢慢把那個繡有水字的手帕放在了桌子上，“嗯。”

千凝把從冬梅和其他人口中眾人皆知或者只有就幾個人知道的關于何如水的種種行經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程璟。

程璟把這些故事聽完算了算，這一樁樁一件件在心里捉摸了個遍，找不出什么編造的痕跡，應該是真實的無疑。

“現在聽完了這些個事情，你還覺得何如水是被別人冤枉的嗎？”千凝問道。

其實程璟心里早有了答案，只是他還是一時無法接受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有這么狠毒的心腸。

千凝嘆了一口氣，“雖然何如花那個女人搶了我的鈺哥哥，不過她真的不是一個壞人，還是個飽受欺負的可憐人，只是性子倔強不愿意服軟罷了！聽說你今天可是罵了人家毒婦，可是著實有些過分了！”

程璟其實特別后悔了，他不僅錯怪人家還對人家出口不遜，對方還是一個女子，想想都覺得丟臉。

“我覺著你負荊請罪都不為過了。”千凝觀察者程璟的臉色，“難道說璟哥哥還是牽掛著這個手帕的主人？”

一聽這話程璟皺緊了眉頭，把那方手帕掃掉在地。“你就別提這事了可以嗎？”

千凝笑嘻嘻的，“行，不過你可答應我，明天不管我怎么去鬧騰，都不準罰我！”

程璟一個斜眼：“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就不告訴你！”然后就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程璟看著地上臟兮兮的手帕，充滿厭惡，那種被欺騙感深深籠罩著他。

可憐的何如水，還以為自己進展順利，這天早早就梳妝打扮，穿了一身最喜歡的鵝黃色衣裙提著精心準備的糕點就直奔李府。

千凝在門口恭候何如水多時了，一上來就熱情地同她寒暄起來。

“璟哥哥說昨日才遇見了一個姑娘喜歡的緊，今日妹妹就見到了，真是看起來就面善的很啊！”才怪！千凝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何如水一聽對方是程璟的妹妹，就開始展現自己精湛的演技，“姑娘謬贊了，我只是來看望姐姐的，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我也很苦惱啊！”說著還象征性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

千凝忍者惡心陪她一起演戲，“是嗎？正好我這里有一種上好的香囊，里面是及其名貴的香料，有清神助眠的功效，近日我們初次相見也沒什么好送的，就把香囊送給你當禮物吧！你拿去給你姐姐，她必定開心得很，說不定就原諒你了！”

一聽名貴的香料何如水眼睛就亮了亮，卻極力掩飾推遲著，知道千凝甩出一句不接受就是不接受我這個姐妹，她才“勉為其難”地接受。

送完香囊千凝就借口偷偷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貼心”地告訴她璟哥哥將會在后亭等她。然后她偷偷藏起來，準備看好戲。

何如水拿到那個香囊顯然十分開心，愛不釋手地把玩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藏進衣袖里，看樣子就是準備私藏了，千凝就是等著她私藏！

何如水連經過何如花的宅子都沒有，就直奔后亭而去。坐在那里開始練習見到程璟該用什么姿勢，就在這時，她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

她一回頭發現一群黑乎乎的物體嗡嗡地向自己飛過來，還沒看清是什么，躲閃不及就被撞了個正面。知道刺痛傳來才意識到是一群蜜蜂，而她已經沒有時間想那么多了，她開始瘋狂的在地上打滾，求饒，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直到她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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