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魏景離,她就氣的要發飆,原本她和魏景離的關系還想隱忍一段時間,可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是忍無可忍,回了大凌,她一定會想辦法和魏景離退婚。
“沈小姐說的是,未來的事情還不確定,是我逾越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
沈卿顏擺擺手,看著魏景洛端正的五官淺笑:“你救了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今日之恩改日我一定會奉上謝禮的。”
說著,沈卿顏屈身朝著他行了一禮,抬腿就要往回走。
“想來也是,我弟弟不過是相府的二公子,自然沒有晟郡王身份尊貴。”
后面忽然又響起魏景洛別有深意的話,沈卿顏不得不停住腳步。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她瞧不上魏景離,所以攀上了溫墨晟?
“身份不身份的并不重要,關鍵得看人品,魏公子你說是吧?”
沈卿顏回頭看了魏景洛一眼,不等他說話,便離開。
“……”
這是說魏二的人品有問題,不及溫墨晟光明磊落?
魏景洛握著劍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看著漸行漸遠的嬌小身影,她嘴角上揚,不承認也不否認,卻一樣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這女人,不簡單。
沈卿顏本來打算回房間,可是想一想她不在房間的事情肯定是被發現了,這一回去再出門就難比登天了。
說不定會有人借著溫墨晟昏迷的時候對她下毒手,既然如此,她不如回溫墨晟那里。
想了想,她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溫墨晟的房間,然后躲進了他的床下。
沒過多久,外面便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沈卿顏不見了,她來這里沒有!”
“沒有,我們一直在這里守著。”
剛隱藏好,外面便傳來士兵的對話。
很快,房門打開,便有人走了進來。
“他一直這個樣子?”來人又問。
“是的,何軍醫來了好幾次,都被我們的人攔在門外了。”
“做得好!”
確定房間里沒有沈卿顏的身影,那人轉身便離開,等房門關上沈卿顏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溫墨晟為了大凌的安危,拋頭顱灑熱血,沒想到在他需要照顧的時候卻換來這樣的結果,這些人就是軍中的敗類。
黎明時,溫墨晟忽然發起了高燒,是因為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導致的發炎。
沈卿顏急的原地打轉,這件事不能張揚,因為有人正等著這樣的結果。
所以,她只能艱難的將人拖到了窗口,然后一點點把他挪出去。
帶著溫墨晟那么一個大坨,沈卿顏感覺自己累的要虛脫了,但還是硬挺著。
“誰!”
聽見沈卿顏沉重的腳步聲,巡邏的士兵立刻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沈卿顏的心仿佛都要跳出來,立刻將人挪到了樹叢里。
“你們幾個,過去看看!”
“是!”
腳步聲越來越近,沈卿顏狠狠地瞪了溫墨晟一眼。
這下完了,沒死在淳于擎手上卻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你說你過的冤不冤!
“汪汪……汪汪汪……”
就在幾個士兵即將發現沈卿顏的時候,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只野狗,朝著他們叫的厲害。
為首的一個士兵一腳將野狗踢開:“是只野狗,還以為有刺客呢。”
那幾個人離開,沈卿顏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可是,回頭看了看溫墨晟,沈卿顏又犯了愁,她該怎么把人帶出去呢。
“唉,如果甪端在就好了……”
沈卿顏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正欲哭無淚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閃過。
沈卿顏看著憑空出現,趴在自己身邊的甪端,她高興的差一點手舞足蹈。
天色還早,所有的藥鋪都還沒有開門,甪端帶著溫墨晟隱藏在暗處,沈卿顏帶著面紗敲響了一個藥鋪的門。
“誰啊!”
里面傳來不悅得聲音。
“大夫,我要抓藥。”
沈卿顏急忙開口。
“大夫不在,等辰時之后再來吧!”小二不悅的開口。
“情況緊急,你先開門,我自己會配藥。”沈卿顏趴在門縫對里面的人開口。
“我說了,掌柜不在,你是耳聾嗎!”
“我有錢……”沈卿顏磨牙,只能道。
“那您稍等!”里面人的態度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很快,店小二就開了門,沈卿顏讓暗處甪端離開,便扶著溫墨晟進了門。
把脈,熬藥,扎針,沈卿顏親力親為,整個人累的差點就癱了。
“見過這個人沒有!”
“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沒有……沒有……”
天色大亮,外面想起亂糟糟的聲音,
店小二正在打掃門口的塵土,忽然兩個侍衛拿著畫像走了過來。
店小二一看,有些傻眼:“軍……軍爺,這兩個人犯了什么事兒啊……”
其中一個士兵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問你見沒見過,哪來那么多廢話!”
店小二氣的不行,如果不是礙于他們的身份,早就揍他們一頓了。
“不認識……”他想了想道。
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的態度不好,或許他真的會把兩個人交代出來。
立在窗口的沈卿顏聽了松了口氣,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溫墨晟不在軍營了,這里不宜久留。
沈卿顏又抓了幾副藥,準備好必需品,然后讓店小二雇了一輛馬車,帶著溫墨晟從后門離開。
她找了一處山洞,然后又給了車夫封口費,然后開始了野炊的生活。
雖然條件艱苦,不過這樣安心了不少。
只是夜里的時候,她有些害怕,所以又試探性的喊了甪端。
本以為它不會出現的,就在她失落的想回山洞的時候,甪端竟然出現了。
“你來了!”沈卿顏高興的彎腰摸了摸它的頭。
朝著沈卿顏搖了搖尾巴,一副乖巧的樣子。
沈卿顏看著它靈動的眼睛:“你當初為什么救我?”
甪端靠近沈卿顏,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撒嬌。
看著它的樣子,沈卿顏恍然:“你認得我?”
二十一世紀時,她有一條刻著甪端形狀的吊墜,那眉眼和神韻,簡直跟面前的甪端一模一樣。
這是巧合,還是注定?
摸了摸它頭頂線條流暢的犄角,沈卿顏強忍著笑出聲來:“像個天線寶寶。”
仿佛知道沈卿顏話里的意思,甪端不高興的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她。
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沈卿顏這才想起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溫墨晟身體虛弱,更需要進補。
“你去抓些野味,我給你做大餐。”沈卿顏彈了彈甪端的犄角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