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溫墨晟口中的茶直接噴在沈卿顏的臉上。
“瘋子,滾出去!”他怒喝一聲。
沈卿顏忍著惡心,舔了舔唇上的水漬,忽然跪坐在地上抱住了溫墨晟的大腿:“相公……你真是見色忘義,在床上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下了床就叫人家瘋子……哎呦……我的心啊……碎的跟餃子餡似的……”
溫墨晟磨牙,看著面前年過半百的老奶奶,強忍著把人踢出門的沖動。
她年紀大了,如果挨了他這一腳怕是當既就會斷氣,算了,今天他就做一回好人。
“墨涼,把人趕出去!”溫墨晟目光凌厲的看向門外,竟然把一個瘋子放進來,打他五十軍棍都覺得輕了!
可是,半天過去了,門口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溫墨晟看著面前‘老太婆’的目光警惕起來。
就在他想著該怎么處理眼前人的時候,沈卿顏忽然直起身子,朝著他緋紅色的薄唇就親了一口。
溫墨晟的目光變的嗜血,一把掐住的面前滿臉皺紋的老太婆。
真是不知死活,這么大年紀竟然還敢吃他的豆腐,他一定讓她死的痛快些!
沈卿顏眼里閃過一抹戲謔,清澈的眸子滿是精光:“相公……你好狠的心……”
就在溫墨晟打算一把掐斷她的脖子時,看著面前熟悉的眸子眼里閃過一抹詫異,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松了幾分。
沈卿顏咧嘴一笑,捏著溫墨晟光滑的下巴笑呵呵的問:“相公,難道是想和小甜甜再續(xù)前緣了?”
溫墨晟一把將人丟的老遠:“你是誰?”
沈卿顏踉蹌幾步,堪堪扶住一旁的書架:“我是你的小甜甜啊……”
溫墨晟眼里閃過一抹凌厲,抓起一旁的被子將水就潑在了對面人的臉上。
沈卿顏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銅盆前便開始洗臉。
看著她靈活的動作,溫墨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騙了。
擦干臉上的水,沈卿顏揭了頭上的假發(fā),然后脫了身上的奶奶服。
溫墨晟看著換了一個人的沈卿顏,眼里閃過什么。
就在沈卿顏想要走近的時候,那廝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看著眼前的折子。
沈卿顏眉頭一跳,嘿,你還沒完了。
看著溫墨晟陰沉的臉,沈卿顏撇撇嘴,轉(zhuǎn)身就走。
“去哪?”
聽著女人的腳步聲,溫墨晟這才開口。
“去找我的小甜甜!”
‘我’字,沈卿顏加重了語氣。
“滾回來!”
男人臉色陰沉德臉色加重幾分,手上的折子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沈卿顏心里一個哆嗦,強忍著恐懼,昂首走了回去。
“干嘛?”
“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想起這女人對著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敢滾回來,看他不扒了她的皮!
被他嚴厲的質(zhì)問,沈卿顏的臉色跟溫墨晟一樣難看。
她嗤笑:“那,晟郡王人為我是什么身份呢?”
強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
沈卿顏愣了愣,心里閃過一絲感動,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嘲諷。
“算了吧,您身份尊貴,如果您娶我只是為了控制我和我的家人那您大可不必,您的恩情我都記在心里,自當好好報答。”
這王妃的頭銜沉的很,她怕是享受不起。
溫墨晟的臉色黑一陣白一陣,沈卿顏的話語里滿滿的疏遠,他頓時覺得無比挫敗。
“看樣子,你這是攀上高枝了,那個紅衣公子姓甚名誰?”
沈卿顏掙脫開溫墨晟的手腕:“不用你管,你還是擔心擔心你那位汐兒姑娘吧。”
溫墨晟冷笑,他早就應(yīng)該猜出這女人是在報復他。
“她不過是本王的下屬而已,沒有其他。”
沈卿顏驚掉下巴:“那,那天你們鬧出的動靜,不就是做那種……”
話,還沒說完,男人冷著臉站起身,抓著沈卿顏的肩膀便將人拎上了床。
“干什么!”
沈卿顏掙扎著就要起身,溫墨晟欺身而上:“就算本王真的睡了她又能怎么樣,容不得你撒野!”
沈卿顏不明白溫墨晟話里的意思,就聽他再一次開口:“本王想睡誰就睡誰,連你也不過是本王的玩物!”
看著溫墨晟霸道蠻橫的樣子,沈卿顏有些害怕,她從沒見過他發(fā)這么大的火。
“我錯了!”
仿佛猜到溫墨晟下一步的樣子動作,沈卿顏閉上眼鼓足了勇氣認錯,好漢不吃眼前虧。
雖然她不情愿低頭,但眼下不是逞強的時候。
溫墨晟捏住她圓潤的下巴,冷笑著質(zhì)問:“哪里錯了?”
“你能娶我尋王妃,是給我的恩賜,我不應(yīng)該不識好歹,惹你生氣……”
沈卿顏閉著眼,掩蓋住所有情緒。
溫墨晟臉色依舊難看,捏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
“睜開眼睛,看著本王!”
他知道,沈卿顏跟他承認錯誤,不過是有口無心的,嘴上這樣說,心里定不是這樣想的。
這個女人,可是高傲的很。
溫墨晟手上的力道很重,想起他撇下她,自己差點被人砍死的事情,沈卿顏就覺得委屈。
她雖然活了兩世,但到底還是個女孩子。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落成現(xiàn)在這般境地,到底是因為什么!
“本王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
溫墨晟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恨不得把沈卿顏的下巴捏碎。
良久,沈卿顏才緩緩睜眼。
只是,一睜開眼睛,淚水便順著眼角滑落。
“你……”
溫墨晟有些慌,可是想起他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就恨不得殺了她!
“我沒什么可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吧。”
沈卿顏心下一橫,愛怎樣就怎樣吧,不過人心不是一天涼下來的,如果將來她真的對他心灰意冷,那她一定不惜一切代價離開他。
“連解釋都不屑了,你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溫墨晟下了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受傷的女人,心里五味雜陳,可是回頭看看桌面上的信封,眼里滿是冷漠。
“呵,水性楊花?”沈卿顏坐起身來,不怒反笑。
她點了點頭:“是啊,我水性楊花,我覺得天下的男人都比你強,我跋山涉水以身犯陷到?jīng)鰢褪菫榱送鎯耗腥说模屹嵪聛淼乃屑耶敽颓废聛硪黄ü傻膫际菫榱送鎯耗腥耍揖褪沁@么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