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墨玉和墨彩時不時的上街采買東西,所有人都以為小姐在晟郡王的別院照顧榮華公主。”紅果說著,給沈卿顏倒了一杯熱茶,看著沈卿顏滿是疙瘩的臉,有些不解。
“小姐這臉……”
沈卿顏擺擺手:“沒事,我這邊不方便露臉,所以就調(diào)了點(diǎn)藥。”
紅果松了口氣,坐回原位:“小姐讓我?guī)У臇|西我都帶來了,加工廠的工人都在忙著做化妝品,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再送來一批。”
沈卿顏點(diǎn)頭,讓紅果找了紙筆,然后寫了一封信:“這里我不方便久留,你拿著我的信去找十王子,剩下的事他的人會幫我們。”
紅果點(diǎn)頭:“小姐放心,涼國的鋪?zhàn)游乙欢〞煤媒?jīng)營。”
沈卿顏點(diǎn)頭,將剩下的金豆子悉數(shù)給了紅果:“經(jīng)費(fèi)。”
這是她借口給國相尋藥,從賬房拿出的銀子,為了讓魏景離脫身,被門口那些侍衛(wèi)私吞了一半,剩下的就用到正地方吧。
雖然這么做有些不光明,但畢竟她也是救了國相一條命的,他的命可比這些金豆子值錢多了。
紅果看了看錢袋子里為數(shù)不少的金子,大吃一驚:“小姐就這么給了我,您就不怕我拿著這些錢跑了?”
這里不是大凌,這些錢可以讓她一輩子都衣食無憂,她可以拿著這些錢遠(yuǎn)走高飛的。
沈卿顏不以為然:“能用一袋金子,看清一個人的品行,也不虧。”
紅果紅了眼睛,在宮里那些主子的眼里,她們這種人不過是賤命一條,別說和金子做對比,就是太后宮里養(yǎng)的那只貓都不如的。
如今,沈卿顏這樣對她,她心里說不出的感動。
紅果撲通一下,跪在沈卿顏的腳下:“小姐放心,奴婢誓死追隨小姐!”
沈卿顏喝了口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起來。
“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沈卿顏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萬事小心。”
沈卿顏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南林,然后開始采藥。
大概天黑的時候,沈卿顏才背著滿滿一背簍的藥材下了山。
此時下人們正坐在一旁休息,見了沈卿顏立刻站起身故作一副恭敬的樣子。
“大家都辛苦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是……”
下人接了沈卿顏的藥簍,然后扶著她上了馬車。
一路搖搖晃晃,沈卿顏在馬車?yán)锼艘粋安穩(wěn)覺,這些天她實(shí)在太累了。
“青青姑娘,我們到了。”馬車停下,外面響起下人的聲音。
下了馬車之后,沈卿顏發(fā)現(xiàn),自己藥簍里的藥幾乎都沒了,只剩下兩顆外形不好且蔫的不像話的藥草。
她眼里閃過一抹冷意,未經(jīng)允許竟然敢偷她的東西。
“青青姑娘,我們踩了這么多的草藥,你可要多分我們一些金豆子!”
眾人現(xiàn)在藥堂門口,將背簍里的草藥拿給沈卿顏看。
想起出門時,沈卿顏散落一地的金豆子,他們眼里滿是貪婪。
“都放下吧。”沈卿顏道。
眾人應(yīng)聲,將背簍整齊的放在地上。
“回去吧。”
沈卿顏說著,開始整理背簍里的草藥。
幾個人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不甘的上前沒好氣的對沈卿顏開口:“你不是說會有獎勵?”
沈卿顏抬眼,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獎勵什么,獎勵你們偷我的藥材有功?”
“誰偷了你的藥材,明明是我們自己采的!”
“對,我看就是你偷懶,沒有采藥,你看我們的藥材多,所以污蔑我們!”
他們早就看沈卿顏不順眼了,明明都是下人,卻仗著自己會點(diǎn)醫(yī)術(shù)就得國相大人青睞,見耶律將軍都不放在眼里,真是過分!
竟然還敢覬覦耶律將軍的男人,這種人就應(yīng)該被亂棍打死,或者賣到妓院被千人枕萬人騎!
沈卿顏冷哼,從背簍里拿了一顆藥材出來:“那你們說這藥材是你挖的,請問它叫什么,能治什么病?”
“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答不出來。
“還不走!”
沈卿顏?zhàn)钣憛掃@些占了便宜還理直氣壯的小人,沒想到丞相府竟然還有這種無恥之徒。
眾人聽了沈卿顏的話,都十分氣憤,卻只能隱忍,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出了門。
下人們剛走,沈卿顏正打算收拾藥材,藥堂的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你還敢回來!”耶律年手里握著銀鞭,面帶寒霜的沖到沈卿顏面前開口。
身后,跟著一身月白色衣衫,面如冠玉絕色風(fēng)華的男人,他雖然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但那種強(qiáng)大的氣場卻不容忽略。
沈卿顏掃了一眼溫墨晟,一臉不解的看著耶律年那張絕美的臉問:“將軍何出此言?”
‘啪’的一下,耶律年手里的鞭子就甩在沈卿顏的腳下,那塊青色地磚立刻布滿了裂痕,沈卿顏一個激靈不禁贊嘆,真是好功夫,要是這一鞭子落在她的身上,肯定會皮開肉綻。
“是不是你放走了那個刺客!”耶律年走近沈卿顏,一臉嚴(yán)肅的質(zhì)問。
沈卿顏眉頭微皺:“將軍說這話,可要拿出證據(jù)來。”
見沈卿顏不承認(rèn),耶律年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昨夜,你身上沾了刺客的血跡!”
她認(rèn)為,沈卿顏說來了月事的事情純屬是借口,不然怎么會這么巧?
“我確實(shí)來了月事。”沈卿顏面色如常,低下頭掩蓋住眼里的情緒。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證明給我看!”
沈卿顏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心底肆意蔓延。
“怎么證明?”看著耶律年那張漂亮的臉,她有些不安的問。
耶律年嬌艷的唇角帶著冷笑:“我一看便知!”
沈卿顏的臉色慘白起來,耶律年的意思,是讓她脫了褲子……
溫墨晟眉頭微挑,面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徘徊。
“你若不愿,我可讓人動手了!”
經(jīng)歷昨晚的事情,耶律年十分煩躁,統(tǒng)領(lǐng)十萬大軍的虎符不知下落,如果被大王知道,那整個相府就全完蛋了。
現(xiàn)在,她不會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
況且,她原本就對沈卿顏有氣,如今國相的身體漸漸好了,她覺得就算沒有沈卿顏,也一定會將國相的身體調(diào)理好。
“堂堂一國將軍,難道也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傳出去,你的名聲會如何,你還怎樣約束管教屬下?”
沈卿顏幽冷的目光看著耶律年,她心里不禁懷疑,耶律年這種行事魯莽之人如何坐上今天的位置的?
“無論怎樣,本將軍也用不著你一個下人教導(dǎo),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十王子的一條狗,竟然有膽量說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