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輕輕勾了勾唇角,覺得他這話有些好笑,“怎么說?”
“沒啊,就是覺得我媽脾氣那么不好,而且又對你有偏見,感覺你們倆之間關(guān)系改善,很大一部分應(yīng)該都是你做出的讓步。”左銘深聳聳肩,輕聲道。
白盛夏忍不住挑挑眉,輕笑一聲然后道,“還好吧,我不過是順著自己的心情來罷了,說不定哪天你媽就要爆發(fā)了,到時候會成什么樣子我們還真都不好說。”
這天中午快到午休的時候,白盛夏一直等著左銘深來送午飯,她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這個點跟他共進午餐,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再加上這幾天的經(jīng)歷,白盛夏對左銘深的感覺比從前好了不少。
但是快下班的時候她卻接到鄭生野的電話,不管怎么說,她對鄭生野還是非常感謝的,畢竟要不是他買的那些東西,她和左銘深那天晚上可能真的就要遇險了。
“我在你們公司樓下,有點話想跟你說,剛好到午休時間了,你現(xiàn)在方便下來嗎?”鄭生野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白盛夏聽到午飯這個詞就下意識的拒絕,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我們不然就在電話里說?一會兒銘深會來給我送午飯,我現(xiàn)在有點忙,就不出去了,改天請你吃飯呀,說起來我們倆這次真的得好好感謝你。”
鄭生野聞言立馬抓住機會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白盛夏又拒絕了一次,但是鄭生野態(tài)度異常堅決,她只能同意。只是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沒有直接下去,而是去找了鄭青青。
“青青午飯時間到嘍,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白盛夏腳步非常輕,走到她身后沒有一點聲音,鄭青青被她嚇了一跳。
“哇,你突然出現(xiàn)嚇我一跳啊,”鄭青青劫后余生般的摸了下胸口,然后才道,“今天怎么出去吃?我們左總不來了?”
白盛夏這才想到還沒有跟左銘深通知一聲,連忙拿出手機給他發(fā)消息,然后一邊拉起鄭青青往外走,“今天有特殊情況,總之你一直陪著我就對了。”
鄭青青自然不會拒絕她,兩人一起并肩來到樓下。
兩人遠遠的就看到鄭生野胸前抱著一束花站在那里,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抬頭看看天空,像是在醞釀什么事情。
遲鈍如白盛夏此時也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一直以來她都把鄭生野當作朋友,但是今天看來……她突然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對,男女之間恐怕真沒有非常純潔的友誼,有一方對另一方有好感,這友誼才維持得下去。
鄭生野見兩人走過來連忙迎了上去,伸手把花遞給白盛夏,“歡迎你回來,我剛才去給人剪彩,人家送了束花我沒地方放,就拿來給你吧。”
白盛夏沒有扭捏,笑著接過花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隨手遞給鄭青青,“花這種東西還是要給合適的人才行,我的話就已經(jīng)不適合收這種顏色的花了,但是青青,這么看上去還真是人比花嬌呢。”
鄭青青怎么會不知道鄭生野的心思,但是白盛夏的反應(yīng)這么明顯,他根本不會有一點機會。鄭生野也不生氣,笑著約她一起共進午餐。
不論白盛夏怎么拒絕,他總有新的理由,加上白盛夏自己心里對他的感激,最后便拉著鄭青青,三人一同去了附近的餐廳。
三人才剛剛落座白盛夏便去了洗手間,見她離開,鄭青青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白盛夏根本不可能喜歡你,你現(xiàn)在就是多此一舉,浪費感情。”
鄭生野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好飯不怕晚嗎?什么浪不浪費的,合適就行。”
“你還真是……”鄭青青說著就笑了,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吧,總之別傷害白盛夏就行。”
鄭生野覺得不能理解女生的腦回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要得到他嗎?可白盛夏跟左銘深一直都在一起的話,她怎么可能有機會?但是他正準備問出口的時候,白盛夏回來了,便只能忍住。
“在聊什么呢?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白盛夏見兩人心情不錯,坐在鄭青青身邊后開口問道。
鄭青青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沒,在說工作上的事情,很多東西還要向鄭總?cè)∪〗?jīng)。”
說著兩人一起看向鄭生野,白盛夏正準備說什么,卻看到鄭生野大汗淋漓,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緊接著便朝地上倒了下去。
兩人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湊過去,鄭生野已經(jīng)暈倒了,白盛夏和鄭青青在服務(wù)員的幫助下送他去了醫(yī)院。
白盛夏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覺得奇怪,鄭生野之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狀況,突然間暈倒真的讓人費解。
就在這個時候鄭青青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在白盛夏的注視下講完電話,然后面色凝重的對她道,“我現(xiàn)在有很著急的事情要去辦,麻煩你在這里照顧他一下。”
她臉上的表情讓白盛夏說不出酷酷的話,只能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白盛夏總覺得自己在這里坐了將近一個小時,鄭生野才悠悠的醒過來,她起身問道,“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
鄭生野搖搖頭,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鄭青青的身影,便隨口問了句,“青青去哪兒了?”
“哦,她剛才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情,就讓我在這里照顧你。”白盛夏不明所以的說。
鄭生野聞言臉色巨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手上的針頭也被他用力拔掉,著急得就要離開。
“你這是做什么呀?才剛剛醒過來情緒不能這么激動,趕緊躺下。”他的反應(yīng)讓白盛夏看呆了,白盛夏連忙伸手按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