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的執(zhí)行能力嗎?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dāng)時談下這個合同的時候,明明說的是只讓五個點,現(xiàn)在呢?我就想問問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左銘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這么煩躁,總之就是看到一切都覺得不順眼,聽到什么都想要懟回去。
鄭青青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冷靜的回想當(dāng)時的情況,然后沉聲道,“當(dāng)時是說浮動范圍在百分之五到白分之七,我們最后談了很久,確定在百分之六個點,左總您還有什么想問的嗎?我再去找找材料。”
左銘深沒想到自己打臉了,臉上的表情未變,僵硬的搖搖頭,開口道,“不用這么麻煩,這個就這樣吧,我再看看別的就行。”
“好的,總裁您有什么事情隨時吩咐,我就在這兒等著。”鄭青青心里覺得他莫名其妙,但還是很客氣的開口道,說完就站在他身側(cè)的沙發(fā)旁邊,安靜的等他。
左銘深心里的怒氣并沒有因為她的行為好轉(zhuǎn),但是到底沒有人理會他的無理取鬧,他淡定了不少。
“您還要咖啡嗎?或者我讓人給您榨杯果汁吧,喝太多咖啡會影響睡眠的。”鄭青青見左銘深看得認真,有些糾結(jié)的出聲打斷,畢竟不論怎么說,她都有責(zé)任在這里等他到白盛夏回來。
左銘深聞言抬頭,隨即很快又收回視線,目光重新落在文件上,“不用這么麻煩,你再問我喝不喝什么東西,我都要以為這里不是分公司,而是茶餐廳了,總有服務(wù)員過來問你要不要續(xù)杯。”
鄭青青只覺得好冷,如果是別人這么說,她可能會以為是在說冷笑話,但如果是左銘深的話,那他可能是真的這么想的。
“總裁說笑了,我不過是因為去倒水,想要幫你順便倒一杯罷了,我們這里距離茶餐廳還差得多呢。”鄭青青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他了,只想趕緊擺脫了他。
白秋云很快又回到辦公室,看到鄭清清和左銘深氣場不合,心里開心極了,再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白盛夏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她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道,“有些人還真是心大呢,領(lǐng)導(dǎo)過來檢查工作,她竟然能在外面呆這么久。不過這也能看出來他們平時工作是什么樣的了吧?”
“總裁,我之前跟你說你還不信,現(xiàn)在可以相信我了吧?這兩個人平時在公司就是這樣,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得聽她們的,要是真做的好就算了,聽誰的都無所謂,但是現(xiàn)在看上去,好像還是挺不盡人意的呢。”白秋云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青青只覺得頭越來越疼,看著左銘深越來越差的臉色,她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好在白盛夏到底還是回來了,鄭青青正頭疼怎么辦的時候,白盛夏剛好出現(xiàn)在辦公室。
白秋云說的話白盛夏聽了個大概,進辦公室甚至看都沒看左銘深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質(zhì)問白秋云道,“你剛才說的話我還挺想仔細聽聽的,你不是一直都說對你不公平,你覺得自己在這里受委屈了嗎?我們今天就來說清楚,看看到底是誰更委屈。”
白秋云沒想到自己剛好撞到白盛夏回來,臉上的表情瞬間沒有剛才那么理直氣壯了,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左銘深,然后道尷尬的笑了兩聲道,“盛夏你回來啦?我們剛還在說,你是不是戀愛談的忘了工作了都,怎么樣,今天約會順利嗎?”
“白秋云你到底在說些什么?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惡意攻擊我,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現(xiàn)在這算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告你惡意造謠你知道嗎?我辛辛苦苦去跟客戶談工作,在你眼里我是去跟客戶談戀愛的?”白盛夏非常生氣,平時白秋云怎么樣她都沒有理會過她,但沒想到她竟然能囂張跋扈到這個地步。
白秋云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索性看了眼左銘深,最后選擇保持沉默。
白盛夏被她的態(tài)度搞得非常想笑,她不禁冷笑一聲,“所以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對我,對分公司有什么不滿你跟我說呀,現(xiàn)在這算是怎么回事?況且我并不覺得我們有哪里對不起你,你現(xiàn)在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精簡精簡再精簡過的,鄭青青還手把手教你,我們是有錯,我們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教你這個白眼狼。我就想聽聽你到底怎么想的,今天剛好總裁也在,你好好說說吧。”
“沒……沒怎么呀,你想太多了吧?”白秋云聲音變得非常小,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場面,肯定會以為白秋云是受害者,而白盛夏正在教訓(xùn)她,“你最近確實總是神出鬼沒的,公司里大家都有這樣的猜測,又不只是我一個人。我只是說說不定而已,你就這么大反應(yīng),莫不是心虛了?”
白盛夏真的都要被她的話氣笑了,良久,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爭,最后開口道,“你要是實在覺得委屈就回去吧,反正我們這一個小小的分公司,可能真的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自己看吧。”
一直冷眼旁觀的左銘深聽到這里終于皺了皺眉頭,心緒難辨的看向白盛夏,聲音低沉的道,“工作上的事情,白秋云如果說的有什么問題,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剩下的都是你的私事,請你談戀愛也要注意時間。還有,我在這里坐了這么久,你進門竟然就只顧著跟白秋云吵架,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總裁了?是不是覺得一個人處理分公司事物久了,誰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白秋云說的是否屬實我不知道,但是看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恐怕就算不是真的,也假不了多少吧?”
白盛夏聽得出來他這是很認真的在說,雖然聽不出來情緒,但是能感受到他語氣中隱忍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