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黎凡相處這么長時間,白盛夏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他話語中的吞吐。
未等黎凡逃避話題,白盛夏就已經(jīng)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嗎?”
“我不想像個傻子一樣一直被蒙在鼓里,學(xué)長,麻煩你告訴我!”
見白盛夏如此執(zhí)著,黎凡終是輕嘆了一口氣,將一切告知于她。
“不知道誰把昨天晚上在你公寓門口發(fā)生的事情拍了下來,今天早上就直接傳到了網(wǎng)上,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徹底鬧了起來,事情越來越發(fā)麻煩了。”
“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那些社會輿論傷到你,那些人的話——很難聽。”
黎凡在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不由的頓了頓,話語中有著對她掩飾不住的關(guān)心,可卻也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于明顯,生怕對她造成負擔(dān)。
隨著黎凡的話落下,白盛夏眸中的最后一點困意也已經(jīng)徹底消散,整個人就那么怔怔的坐在床上。
“我知道了。”
單單的一句話后,白盛夏便匆忙掛斷了手中的電話,揭開身上的被子下床走道電腦前。
在開啟電腦的時候,她卻不受控制的緊張了起來。
網(wǎng)絡(luò)輿論對一個人的傷害有多大,白盛夏并非沒有親自體驗過。
倆年前白云秋回來的時候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左銘深的身邊,更是讓人刻意敗壞白盛夏的名聲。
正因如此,她才會承受那么多的白眼與冷淡。
而這次左銘深和黎凡都如此緊張,她心中隱隱的猜測可能不會是什么好事,甚至?xí)人胂氲倪嚴重。
白盛夏在電腦桌前站了許久,終是下定決心打開電腦,輕呼了一口氣,做好充分的準備。
等電腦界面真的亮起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是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震驚,口中輕聲呢喃著,“怎么會這樣……”
目光轉(zhuǎn)到電腦上那幾個大的標題,各種不堪入目的詞匯都用到了白盛夏的身上,似乎是在蓄意報復(fù)一般。
下面的配圖更是讓白盛夏震驚,照片上的她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也僅僅只能蔽體,其余多余的作用根本沒有。
這些照片看樣子是在上次在迷情酒吧險遭徐成舟玷污的時候所拍的,可是這些照片又為什么會流傳出去?
她分明記得左銘深說過已經(jīng)將在場人的手機全部清理干凈,那為什么還會留下這些?
除此之外,還有昨天晚上在公寓樓下與左銘深和黎凡糾纏時的畫面,看樣子就好像白盛夏在腳踩倆只船。
而一切正如黎凡所說,那些人的言論更是不堪入目,似乎要徹底敗壞白盛夏的名聲方才甘心。
白盛夏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手中的拳頭不知在何時緊握。
或許別人猜不到這件事的幕后主謀是誰,但從這個手段上,白盛夏便已經(jīng)可以猜到這件事情的主謀。
“白云秋,你可真有膽子!”
她的唇角疏而起一抹冷漠的笑,一通電話撥給了白云秋,將她約了出來。
雖說之前左銘深和黎凡一直在叮囑她,讓她暫時避一避風(fēng)頭不要出來,可依著白盛夏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真的聽他的話,自然要自己處理這件事。
“白小姐,不知道作為幕后策劃這一切的人,看到這一幕有什么感想?”
電話剛通,白盛夏便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并沒有刻意的跟她兜圈子。
白云秋突然輕笑了一聲,也沒有跟白盛夏裝,一臉無所謂的開口,“竟然是我親手策劃,那我當然開心了!”
“我現(xiàn)在只想看著你身敗名裂,被眾人唾棄,誰讓你這么不知好歹地回到a市跟我搶男人。”
“白小姐想必搞錯了吧?”
對于白云秋挑釁的話,白盛夏卻沒有一點惱怒之意,反而依舊語氣平平的開口,似乎并不在意網(wǎng)上的言論。
“搞錯?我怎么可能搞錯呢?”
白云秋的笑聲越發(fā)燦爛,頗為同情的嘖嘖嘴說道,“你剛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警告過你,讓你離他遠點。”
“然而你卻不愿意聽我的告誡,所以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這一切都只能說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白小姐可真是會撇清關(guān)系,不過你真的覺得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白盛夏悠悠開口,這句話中的意思應(yīng)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果不其然,在她的這一句話落下之后,白云秋的面上有了細微的變化,身子也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想到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白盛夏差點將她一直隱瞞的事情說出來,白云秋的心中終究還是有幾分顧忌。
“你現(xiàn)在提起這些事情想干什么?”
隨著她這句話落下,白盛夏再次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咸不淡的開口,“白小姐是緊張了?”
“既然當初有膽量做出那種事情現(xiàn)在又何必這么緊張?”
“還有關(guān)于網(wǎng)上的那些事情,你真以為你可以一直瞞下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電話那端的白云秋緊緊的抓著自己手里的手機,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沉重了幾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難道白小姐還不知道嗎?既然你都已經(jīng)下了如此狠手,如果我再不做出反擊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你說呢,白小姐?”
“如果我身敗名裂倒也不是一件壞事,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如果哪一天我白盛夏沒有鞋穿,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到時候毀壞了白小姐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名聲……”
白盛夏淡然的幾句話卻是讓白云秋徹底緊張起來,分貝不受控制的拔高,眸中閃過一抹怨恨。
沒想到她設(shè)計了這么一出戲還是沒能讓白盛夏低下頭,甚至自己還反過來被她威脅,這種恥辱簡直沒齒難忘!
“你這通電話的目的是什么,難不成就是為了譏諷我一下?”
回應(yīng)她的只是一聲冷笑,偏偏越是這樣,白云秋越發(fā)覺得心驚膽戰(zhàn),生怕白盛夏在背后捅刀子。
短暫的慌亂過后,白云秋總算是平靜自己的情緒,“我們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