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羞憤不已,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將身上的左銘深推開。
聲音中滿是惱羞成怒,“左銘深,你放開我!”
奈何男女之間原本的力量懸殊太大,縱然白盛夏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然而撐在她身上的左銘深卻依舊紋絲不動。
“就不能有話好好說,你現在這樣壓著我,我很難受。”
白盛夏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顯然是對左銘深的舉動頗為反感。
從認識左銘深到現在,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一面,只是這個時機卻未免有些……
“所以我剛才說的話,盛夏可聽明白了?”
左銘深打蛇上棍,渾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將自己的身子與白盛夏貼近了幾分,看起來頗為曖昧。
“你先起來!”
“聽明白了嗎?”他繼續問。
白盛夏的怒火已經的胸口前徘徊,聲音不由的隨之加重的幾分,“聽明白了。”
面上維持的還算平和的面色,可白盛夏的心中卻已經將左銘深從頭到腳的給問候了一遍。
現在腿不能動暫時聽一下你的話也沒什么的。
等我的腿好了,到時候就算反悔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她腦海中的這個念頭剛剛飄過,左銘深就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當即出聲,“到時候如果反悔的話,以后不能看孩子。”
左銘深知道對于白盛夏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這倆個孩子,所以自然會選擇用倆個孩子來威脅她。
原本只是希望增進一下自己與白盛夏之間的關系,卻不料他這個舉動卻讓白盛夏越發厭煩,甚至不悅之情已經表現在臉色上。
“左銘深,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變。”
白盛夏并沒有出聲答應他的要求,反而將話題轉向了另一邊,順便還將腦袋轉過,避開了左銘深的眼睛。
“嗯?”左銘深不是很理解白盛夏話語中意思。
“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愛威脅別人。”
她的話語中更是滿滿的譏諷,就是傻子都能聽得明白。
然而左銘深卻依舊無動于衷,修長的手指慢慢滑過白盛夏的臉,聲音很是輕柔,“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用一些手段又能怎么樣?”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白盛夏沒有任何顧忌的脫口而出,似乎就是想要刺傷左銘深。
她的目的的確達到了,左銘深的眸中很快的閃過一抹受傷,很快又隱藏好。
“難不成你還真的喜歡上了黎凡?”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嗎?”白盛夏冷聲質問。
左銘深那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白盛夏,一字一頓道,“你是我太太,你說跟我有關系嗎?”
“當初讓我簽離婚協議的人是你,現在你又說我是你的太太,你不覺得可笑嗎?”
白盛夏的合眼說著,塞在被窩中的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掌心里已經滲出了一些細細的冷汗。
“可笑?”左銘深輕聲重復了一遍,突然笑了起來。
片刻后,赤紅的眸子很快落到了白盛夏的身上,“我不管你喜歡誰,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我左家的少奶奶!”
“所以你最好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別到時候傳出什么不好的東西,惹得我們左家丟人。”
白盛夏似譏諷般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左銘深,毫不客氣的開口,“你要真的怕我丟人,倒不如隨了你媽的意思,跟我離婚!”
“跟你離婚然后好讓你去找那個黎凡嗎?你真當我左銘深這么大度!”
“我告訴你,我能一次讓他丟了工作就能第二次讓他丟了工作,你若是再跟他有任何牽扯,別怪我不客氣!”
左銘深的臉徹底拉了下來,滿面陰蟄的看著面前的白盛夏,似乎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自己跟黎凡牽扯到一起,倒真的是將白盛夏給惹怒了。
說話時的分貝也不由的隨之拔高,“左銘深,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黎凡在一起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倆人的目光很快就變得敵對,白盛夏愈發加重了力氣,想要將他推開。
然而左銘深在她這個動作之后卻越發逼近的白盛夏,聲音中滿是冷意,“現在就開始維護他了?”
“左銘深!”
白盛夏怒氣沖沖的喊了一句,后又因為情緒過于舉動,居然重重咳嗽了起來。
可左銘深急忙起身,想要抬手幫她順順氣,卻被白盛夏揮手打掉,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
“呵呵……我不過是說了他幾句,你就如此維護,看來我真的該好好會一會這個黎凡了。”
“你敢!”白盛夏氣急。
左銘深的面色沉了幾度,說話的聲音中還有著極力壓制的怒氣,“你看我敢不敢!”
就在倆人針鋒相對時,門口突然傳來了倆個孩子的對話聲。
“我們這個時候過去找爸爸媽媽真的可以嗎?”左依依拖長尾音問。
左云寧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剛才不是你說的要找爸爸媽媽的,現在怎么還問我。”
“我就是想問問你,真小氣,還不讓人問了么!”
“你真的無理取鬧!”
“爸爸說,男孩子就應該讓一讓女孩子,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
倆個孩子的對話讓病房內的倆人瞬間緩和了剛才針鋒相對的氣氛,看起來雖然有些詭異,但總好過爭執。
說話間,倆個孩子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左依依撒丫子跑到左銘深身旁,一把抱住他,“爸爸有沒有給媽媽報仇呀?”
“當然得報仇了。”
左銘深抬手揉了揉左依依的腦袋,眸中滿是溫柔,與方才那個暴戾之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在倆人說話的時候,白盛夏直接將自己的腦袋轉過,偏頭看向窗外。
若是說在得知左銘深因為她針對遠成集團時,她的心中的確滿是感動,可經過剛才的那一件事,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心中不由自嘲,白盛夏啊白盛夏,你還真是心死的不夠徹底。
居然還妄想他會相信你,當真是以前的虧吃的不夠多。
左云寧倒是敏銳的發現了白盛夏的異樣情緒,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媽媽,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