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銘深一直在一旁發呆,左依依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爸爸,你在想什么呢?”
“沒有!彼笱芑卮稹
經過剛才的一番推敲,他越發確定剛才那個人就是黎凡。
可他這么晚到白盛夏家中又來干什么?難不成兩個人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他的心中涌起一些醋味,仿佛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搶了!
左依依并沒多想,見左銘深說沒事,她便去跟白盛夏說話了。
無意間看到與倆個孩子與白盛夏相處的愉快,索性不再糾結那么多事。
最起碼他跟白盛夏還有倆個孩子作為溝通的橋梁,那個黎凡當初追不到白盛夏,現在也一樣!
這樣一想,左銘深的心里也舒坦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般糾結。
“媽媽,我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左依依眼巴巴的看著白盛夏,晶亮的眸子讓人不忍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白盛夏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語氣間有頗多寵溺,“當然可以了,媽媽和云云依依都睡在一起好不好?”
雖然兩個孩子在左家的時候都是一人一個房間,可現在難得見到媽媽,心中的依賴自然是有的。
而白盛夏也想跟兩個孩子說一些體己話,更加不會拒絕他們的要求。
眼看時間不早,白盛夏便帶著兩個孩子去洗澡了。
看到兩個孩子在自己的身旁,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她已經有三年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
不過了對兩個孩子的喜愛卻一點也不會減少,每次跟他們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眸中時不時迸射出來的溫柔更加能讓人感覺到她對兩個孩子的愛。
原本左銘深跟著白盛夏回白家,只是希望可以有一些時間跟她單獨相處,從而化解之前的矛盾。
然而他卻沒想到白盛夏的注意力一直在兩個孩子身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給他一個眼色。
他心中縱然有無奈,可卻也沒有辦法給自己的兩個孩子爭寵,只能沉默。
心中卻還在盤算著是時候該調查一下黎凡的情況。
他缺失了白盛夏三年的時間,可在這三年里,黎凡一直在陪著她,這多多少少讓左銘深的心中有些許不安。
說到底,他還是害怕自己會失去白盛夏,畢竟這三年的時間已經讓他認識到自己的感情!
幫兩個孩子洗好澡,他們便開始在白盛夏的臥室里翻看著她這些年的照片,時不時的竊竊私語。
而白盛夏自然也不可能一點也不管左銘深,只能在房間里找出一床薄被給左銘深送去。
“家里也沒有什么厚的被子,只有這個,你先湊合蓋蓋吧,如果不習慣的話,明天就回你自己家!
白盛夏面無表情的將被子塞到他的懷中,正欲轉身離去,手腕卻被他拉住。
感覺到自己手腕上傳來的吃痛,白盛夏微微皺眉,隱有不悅,“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讓你待在我家里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不要太過分!”
“盛夏,難道你就一直打算在孩子面前演戲,為什么不可以再給我個機會?”
左銘深一鼓腦的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深情的注視著面前的白盛夏,希望可以就此打動她的心。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他之前在白盛夏心中留下來的傷害。
他的那句話后,白盛夏突然笑了起來,將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冷漠而疏離的看向他。
“我憑什么要給你一個機會?當初你可曾給過我機會?”
“或許你覺得我破壞了你和白云秋之間的感情,可你又真正了解事實真相嗎?在左家兩年時間,早已經讓我對你徹底心灰意冷,現在絕不可能!”
“至于為什么要在兩個孩子面前裝出一副和睦的樣子,我只是不想讓他們跟我一樣,從小就……”
白盛夏剛說到此處,臥室里邊傳來了一陣大喊聲。
“媽媽,你快來!”
她的話戛然而止,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左銘深,調整好自己的面色,再次朝臥室走去。
她對誰都可以是一副和善的樣子,唯獨除了左銘深!
看著房門關閉,左銘深突然有些無力的坐到沙發上,茫然抬頭看著天花板,無盡的后悔朝他涌來。
其實這三年來,他也經常在想如果當初他沒有做那個決定,或者他沒有說那些過分的話,那會不會有所不同?
只可惜所有的事情都仿佛是上天注定好的一般,他在后悔也無濟于事。
現如今好不容易盼來白盛夏,他自是希望自己可以彌補自己所做的錯事,然而白盛夏根本不愿意給他這個機會。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臥室里面的燈也很快的熄滅。
左銘深緩緩合眼,一股復雜的情緒在他的心中彌漫,而在這一夜,注定有人會就此而失眠。
第二天,白盛夏一早起來到廚房里開始準備早上的飯菜。
雖說她不情愿左銘深住在家里,但是人畢竟已經留下了,她自然也不可能不管他的飯菜。
在她的忙碌下,三菜一湯很快的端上餐桌,而兩個孩子也已經起來。
左銘深幫著兩個孩子穿好衣服,帶著他們各自洗漱,好在餐桌旁邊坐下,看到滿桌子飯菜心中隱有感觸。
在他與白盛夏結婚的前兩年,剛開始的時候白盛夏每天都會給他做飯,甚至每天晚上還會等他歸來。
可他卻將她的一片心意抹去,甚至還丟下一句狠話,“你不過是一個強j犯的女兒,也配讓我吃你做的飯?”
那時候的他對白盛夏只有厭惡,說說什么話都不計后果。
可現在他的心中只有滿滿的苦惱與后悔,然而那些事情卻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他對白盛夏所造成的傷也無法彌補。
在他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左依依突然湊到她的面前,“爸爸,你怎么總是在發呆呀?”
“爸爸在想這個周末該帶你們去哪玩,到時候一定不會再失約!
左銘深雖然在對左依依說,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白盛夏的身上,顯然是希望可以有她同去。
依照左依依的智商,很快就明白了自家老爸的心思,咧開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