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銘深走到車庫的時候,電話已經撥通,他的聲音中更是滿滿的倦意。
“兩個孩子怎么樣?”
“他們現在都已經睡著,不如您等明天早上再接他們?”
李欣欣壓低聲音開口,生怕一不小心驚醒了正在熟睡的兩個孩子。
“好,那就辛苦你們兩個照顧了。”
左銘深并沒有拒絕,現在已經到了深夜,他經歷了這一整天的忙碌,更是滿心疲憊。
在得知兩個孩子安全的訊息后,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好好的躺在床上睡一覺,緩解一下腦袋里的沉重。
他很快的驅車趕回家中,簡單的梳洗過直接躺在床上,不過兩分鐘就已經熟睡,顯然是累慘了。
次日,左銘深一大早起來將兩個孩子從李欣欣家中帶走送去上學。
而他本人則開始忙活公司的事,同時也在打算將那些事情解決完之后,去醫院看一下白云秋。
此時的醫院,白云秋正一臉憔悴的躺在床上,心中滿腹怨恨。
而且她的旁邊坐著王美含。
“寶貝兒,你這傷到底怎么回事?”
“還不都怪那兩個蠢貨,我原本只是想在左銘深跟前表現一下,沒想到他們卻不小心將我刺傷。”
白云秋憤憤不平的抓著被子,更是恨不得將之前刺傷她的人拖出來狂揍一頓,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這是你自己安排的?”
王美含一臉震驚的看著白云秋,不經意間想起她昨天晚上跟左銘深說的那些話,突然覺得脖子后面一陣發涼。
幸虧當時左銘深并沒有跟她計較她言語中的過失,不然的話……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自己安排的又怎么樣,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他對我徹底改觀,況且現在的效果不挺好的?”
“他到現在還以為我是為了救他的兩個孩子所以才受的傷,所以我之后提出來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受這么點傷倒也值了!”
白云秋的眸子里泛起一道光亮,縱然腰間的痛意還在,可她卻無比開心。
聽完白云秋的話,王美含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寶貝兒,你可真聰明!”
“等你真正坐上左家少奶奶的那個位置,那你可就是媽媽這一輩子的驕傲呢,想要什么媽媽都支持你。”
白云秋得意的笑了笑,“白盛夏她活著的時候就斗不過,現在死了自然更斗不過我了。”
“那個位置遲早是我的!”
“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兩個孩子有些礙眼,左銘深在他們身上關注太多!”
王美含想也不想的開口,“既然覺得礙眼了,就除去好了。”
“只要我家。寶貝兒開心!”
此時的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口中所說的除去那兩個孩子正是她的外孫。
不過就算她知道,可能也會做出此決定,畢竟她從來不待見白盛夏,恨屋及烏,對她的兩個孩子也不會有過多的喜歡,甚至比不上白云秋一個手指頭。
兩個女人在病房里嘀嘀咕咕了好一陣,王美含更是親自下樓拿了白云秋最喜歡的湯,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大概在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左銘深再次來到醫院。
白云秋在看到他之后,立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銘深,你不是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
“看看你也不礙事,身子怎么樣?”
左銘深的語氣沒有再像之前那么冰冷,臉上也稍稍柔和了幾分。
“我沒事,倒是想問你一下,兩個孩子現在怎么樣?”白云秋溫柔的問。
“兩個孩子現在已經正常去學校,我也在查那兩個綁匪身后的指使人,一定會幫你報仇。”
在聽到左銘深的這句話,白云秋的面上有些許不自然閃過。
左銘深不知道指使人是誰,可她的心中卻門清,更是有些害怕左銘深真的會調查到她的頭上。
“銘深,既然孩子沒事,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花費功夫調查了,你最近工作上這么忙,要多注意休息。”
“幕后之人一定要查出來。”
左銘深并沒有聽從白云秋的話,面色也不覺冷了冷。
那些人既然敢綁架孩子一次,就勢必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倘若不找出來斷個清楚。
這以后還指不定鬧出什么麻煩!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白云秋也只能訕訕笑了笑,不再多說。
“你這次為了救兩個孩子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除了與我結婚之外。”
左銘深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將這句話丟了出來。
更不想對白云秋有任何的虧欠。
“銘深——”
白云秋的目眸底隱隱泛起一絲霧氣,擺出一副快哭不哭的樣子。
她跟左銘深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對他為人處事的態度以及風格更是再了解不過。
如今左銘深將他的話說到這,就是想徹底將這件事情揭過。
她如果真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包括她所受的傷也全都白費。
“云秋,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
左銘深已經把話說到這兒,白云秋就是在想使一些陰謀詭計也沒有辦法。
她合了合眼,認真的將他剛才所說的話思考了一遍,隨后緩緩睜開眼睛,赤裸而熱情的注視著他。
“如果我說我要進wk集團,就連這個要求你會答應嗎?”
左銘深沉思了好一會兒,“如果這是你讓我對你救了兩個孩子而作出的報答,我會答應。”
他的回答也出乎白云秋的意料,以前她跟左銘深在一起的時候,不止一次提過想要跟他在一塊工作。
偏偏每次都被左銘深以各種借口推脫,她就算再想進wk集團也只能暫時壓制住心中的想法。
卻沒想到今天左銘深會因為那兩個孩子而答應讓她進入公司。
白云秋的心中此時更是說不出的復雜,如果在平日里得知左銘深讓她進公司這個消息,他定然是高興的。
可在此時此刻,左銘深的答應無疑證實了兩個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而這種證實更是讓白云秋有了一種從心底里生出來恐慌感,越發忌憚那兩個孩子了。
白云秋苦笑,“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