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記得她當時著實被嚇到了,但是她當時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了什么,在幾個小混混步步緊逼的情況下,她強壯鎮定的開口。
她記得她當時她跟那群小混混說,你們被白云秋騙了,你們知道白家嗎?這個城市里有名的富商,如果你們沒有聽過白家,左家你們不可能沒有聽過,她白云秋就是左家少爺左銘深的未婚妻。
她記得她當時這一段話說完,似乎用盡了自己當時全身的力氣,混混們也果然停住了腳步,問她是什么意思。
小混混們還肯聽她說話,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所以她當時也毫不猶豫的接口,我知道白云秋給了你們錢,但是你們想想強j殺人是多么大的罪名,白云秋才給了你們幾個錢?你們這么多人,平均分一分又能剩幾個錢,是不是只有一千塊錢,你們為了這區區的一千塊錢背上殺人強j的罪名值得嗎?她白云秋是什么背景,就拿這么點兒錢就把你們給打發了?
白云秋給的那一沓錢并不多,最多也只有幾千塊錢。那群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個人說,你少在那里放屁,人白家小姐給的我們只是訂金,事成之后,會給我們更多的錢。
白盛夏當時就笑了,而且笑的很夸張,壯著膽子罵著群人,傻子,你們被她耍了,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是白云秋的妹妹,她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嗎?白家是有錢,可她白云秋雇你們的事情是瞞著白家人的,她根本就不敢取這么多錢出來,她之前給你們的錢已經是全部了。
她當時是靠在墻上的,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混混們的反應,他們的表情逐漸開始松動,她也便再接再厲的問道,事成之后你們是不是會去找她要剩下的錢?
她記得她問完之后,有一個人點了頭,她便又說道,你們太天真了,你們事成了,白云秋肯定會不認賬的,你們就算是找到白家,白云秋也會一口否定,而且所有的人都會相信她,她是被你們冤枉的,你們會被白家以及左家的人整的很慘。而且,你們強j的事情也一定會被查到,到時候,你們就只能進監獄了。
混混們似乎已經相信了她的話,只是還是有人不甘心,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白盛夏等的也就是這句話,她跟他們說,我們可以演出戲,你們假裝已經強j了我,去找白云秋要剩下的錢,你們看看她的反應,如果她把剩下的錢給了你們,我任由你們處置,如果她的反應跟我說的一樣,你們就放過我,也是放過你們自己。
混混們同意了,做了一出戲,其中兩個人架著白盛夏,找到了白云秋。而白云秋在看了他們幾眼,像是確定了什么事情之后,第一句話便是,你們是誰,為什么架著我的妹妹?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當時的白云秋就像是一個為妹妹打抱不平的正義姐姐,而且是完全不認識這些小混混的模樣,就像是她根本沒有給過這些混混們錢,也沒有讓他們強j白盛夏。
白云秋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會給錢,而且表示如果混混們再不走,她就要報警了。混混們不甘心,再三確定了白云秋的態度,發現真的就如白盛夏說的一模一樣。
混混們覺得自己被耍了,怒氣值陡然增生,也顧不上管白盛夏了,幾個人兇神惡煞的盯著白云秋,白云秋見事情不對,沒來得及研究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便拔腿就跑,幾個混混立即跟上。
白盛夏記得很清楚,她當時看著推門追逐的背影笑了起來,她無意害人,只是有心害人的人被反噬了。
事情的最終結果就是,白云秋在被混混們追的路途中,遇到了左銘深。幾個滿身紋身的不良青年追著一個嬌弱瘦小的姑娘,任誰都會覺得是這些不良青年在欺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
左銘深也不例外,左銘深當時年紀輕,年輕氣盛,遇到這種事情,一腔熱血的沖上去,和一群混混們扭打在一起。
來來往往的路人,能認出來其中的左銘深,都在紛紛感嘆,事情最終傳到了左家老爺子的耳中,雷霆震怒,覺得左銘深丟了左家的臉面,受了懲罰。
而白云秋在左銘深和混混們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便跑沒了蹤影,之后更是躲在家里不出門,人人都說她是被小混混們給嚇到了,可是白盛夏知道,她是害怕那群混混在纏上她。
這就是當時發生的所有的事情,白云秋原先被混混滿大街的追,完全就是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只是白盛夏低估了白云秋的不要臉程度,這件事情在過去了十幾年之后,再重新提起,竟然成了她的不是。
白云秋望過來的眼神,完全就是在說是當年是她白盛夏雇的那群小混混追的她。
“你聾了嗎!?”
在她面前低吼的人是王美含,“快點跟你姐姐道歉,”
白盛夏冷笑一聲,冷冷的瞪著王美含,沒說話。
“不可能!”左銘深斬釘截鐵的說道,“那群混混肯定跟她沒有關系。”
白云秋詫異的看著慢慢站起來的左銘深,長長的指甲扣進了肉里。不管她詫異,在場的人都詫異,而左銘深就像是沒有感受到這些目光似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的,“我才不相信一個整天待在家里的人能接觸到一群混混,況且她也沒有任何本事能讓一群混混聽命與她。”
白云秋怕左銘深再往下推理會發現什么,連忙叫道,“銘深!”
左銘深對她笑了笑,說道,“云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不是在說你說謊,只是我覺得這里邊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想來之前的事情確實有些不對勁,只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左銘深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