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所措的瞧著她,那壓抑在心口的怒火,這回子全然煙消云散,只余下自責跟疼惜,他溫儂的摟住她,“別哭,好生的,你哭啥?”
“宇文綸,抱歉,我興許真的不應來打攪你的,是我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我如今便走,你把你的朋友找回來罷!”白若櫻抹著淚水,百般自責的言道。
宇文綸猝爾一拍頭,“你瞧我這腦子,方才生哪門子氣呢,居然要你誤解了,我不是氣你打攪我,我是氣你跟我客氣!”他扯過白若櫻,垂首灼灼盯著她的眼眸,“你給我記住,在我臉前,你永遠不準給我客氣,否則我就會生氣!”
“什么?”白若櫻迷頓的抬眸。
宇文綸剎那間有點啼笑皆非,他拍了拍她的腦門,“你說你平日多輕巧聰穎的女子你,怎么情商這般低呢?你連男人為什么生氣都不曉得!”
“我怎會知道,我又不是男人!”白若櫻嘟囔一句,她的確不曉得,就如她永遠摸不透厲烽為什么會生氣一般,好多次她都覺得莫名其妙,莫非他也像宇文綸?
宇文綸從幾臺上取過濕巾,耐性地給她擦拭掉面上的淚水,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但更多的是疼惜,“你說你怎么就如此笨呢?”
“我可以怎樣?我來是外人,本來就不知所措了,你再一生氣,我更不曉得手腳該往哪兒放了,是你待客不全,怎還可以怪客人不懂你心意呢?”
被她一說,宇文綸噗嗤一下就笑開了,他冰藍色的眼眸一狹,“你還真會強詞奪理,好罷,即便是我的錯,那你這一回恰在我這兒好生多待幾日,要我好生彌補一下我的錯誤,ok?”
“這一回,興許真的會在這兒多待幾日了!”白若櫻一笑,目光卻飄遠了。
“隨你待幾日,最好這一生都待在我們邊上,這般我更求之不得!”宇文綸趨近了她,在她耳際溫儂低語,灼熱的氣息噴薄在白若櫻耳際癢癢的,她揉著耳朵笑了,“你可以不要鬧了么?我累了,令人帶我上去休息罷!”
宇文綸無比挫敗的倒在沙發上,連連嘆氣,“哎,枉我綸少一世風流呀,這瀟撒倜儻的風度翩翩呀,多少女人迷倒在我腳下,怎么就你不中招,獨獨我又中了你的招,這是上天在處罰我么?”
“你不要嚎了,怕旁人不曉得么?”白若櫻捶了捶他,好笑不已。
“如今我還怕什么?即便我做拿手的調情手腕,用到任何女人身上都是百發百中,獨獨用到你身上,你每回都笑,喂,我說你笑什么?這類狀況,是不應當笑的,懂?”宇文綸蹙著秀致的眉毛,半蹙起冰藍色的眼眸盯著她。
白若櫻一沒忍住又笑了,她搖搖手,“抱歉,跟你太熟了,仿佛已然對你的美色免疫了,這不可以怨我,也不可以怪你,這只可以怪時間!”
“胡扯,我跟你哪有多熟,我除卻前幾回吻過你之外,我可是連你半分便宜都未有占著!”宇文綸猝然眼眸一狹,色狹狹的湊向了白若櫻,“話說,我仿佛好長時間沒吻過你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白若櫻把他的頭一推,即刻從沙發上立起,“你愛鬧一人鬧好了,我上樓睡覺去!”
宇文綸被推倒在沙發上,他索性就那般張開胳臂仰倒著,隨性的模樣獨居瀟撒的魅力,他眼眸稍略一挑,邊上隨時候命的傭人即刻反應過來,去張羅白若櫻休息了。
立在邊上等了片刻的司機,瞅準了時刻沖他走來,壓低了聲響道:“爺,有人在全城搜捕這位白小姐,她究竟是啥人呀?”
宇文綸眉心一跳,“誰?”
“是厲氏財團總裁,厲烽!”
“噢?”宇文綸詫異凝眉,若有所思的瞧了瞧樓上那抹消瘦的身形,她發生了啥?
“那,要不要把訊息透露給他,還是把訊息完全封鎖?”
宇文綸沉吟了會兒,抬手道:“不必管,順其自然罷!”他如今搞不清晰這笨女人的心思,究竟是想被厲烽尋到,仍是不想被厲烽尋到,他擅自干預不大好,隨緣罷,瞧他們的造化了!
但是,女人到了他掌上,他可沒那般輕巧放手!
厲烽忙碌了一整日,到了凌晨還精神奕奕地坐在沙發上,唯有青墨色的眼圈昭示著他的倦怠,厲嬈趴在他對邊的沙發,已然困得不行了,但她不敢去睡,怕厲烽怪她無情無義,她也不想去睡,怕錯過了啥精彩好戲!
搜捕足足進行了三個小時,卻一點進展都未有,所有的線索只停留在白若櫻從公館地區離開,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而后在那條小巷子遇見了三個liu氓,獨獨那條街有監控盲區,她最終去了哪兒,一無所悉!
錄像里反反復復都放著白若櫻暴打那中年猥瑣男的片斷,以及三個男人圍著她的片斷,白若櫻往一方向逃走后,那地兒恰好是監控盲區,前后幾個路段的錄像里,都只可以看見車的進出,卻瞧不見白若櫻的影子。
客廳的氣壓愈來愈低,那一貫緘默著不講話的男子全身已然暴發出駭人的煞氣,由于是深夜,即便動員了所有人去找,都不若白天那般方便快捷,他去過她遭遇那些人的當場,什么痕跡都未有余下。
乃至周邊他都一一找過,瞧不出她是安全的,還是已然受了啥傷害了!
“爺,”華青急匆匆從公館外走來,后邊帶著幾個黑衣男人,押著三個小混混進來,那三個小混混赫然就是方才錄像片斷里的人。
厲烽幽邃的墨眸輕輕一動,一抹冷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扎向了那三人,當中一人滿面的傷顯著就是被白若櫻暴打的人,他削唇輕輕一啟,“她人呢?”
三人被宇文綸的人送去了警署,以猥褻少女的罪名被判拘留,似是有人特別吩咐,他們在警署里受到了特別待遇,除卻面上,現在全身四處都是被毆打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