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分毫沒減速的意味,反而更為粗魯了些,強行抬起她的上半身解開了她身后的晶扣,大掌暴躁地揉著她,“你不是時常說我對你用強么?也不差這一回了!”
“這一回不行!”她死命推搡著他,又不敢太使勁,生怕碰到了小孩,是,這小孩她要了,不管他要不要。
“可不可以,是你講了算么?”他沒吻她,只是粗蠻的揉揉著她全身,望向她的目光帶著忿怒的火光,他抬手就扯去了她最終的遮擋。
那姿態太兇險了,白若櫻驚的全身都在抖,淚水斷了線一般的滾落下來,她的聲響尖利到了極致,變得暗啞卻扎耳,“混蛋,滾開,你滾,滾!”
掰開她的動作一頓,厲烽暴紅的眼眸霎那像淬了冰似的寒冷下來,瞧了眼全身都排斥著他的女子,他輕輕勾唇,竟然一笑,“你再說一遍!”
怒極反笑,這是最可怖的,白若櫻如今唯一的懼怕的是傷到小孩,她幾近是懷著恨意地瞠著他,“厲烽,你瘋啦么?我要你滾,滾!”
“好,非常好!”他挑了蹙眉,浮在俊面上的怒火全然隱匿,只余眸底驚濤駭浪,他狹了狹墨眸深切盯了她一眼。
“記住你講的話,千萬別來求我,由于下一回,即便你求著我上你,我都不會碰你一下,你記住!”
砰,他跌門而去的巨響,震得白若櫻狠狠跳了下,兇猛散去,屋內復原了安謐,她被丟棄在沙發上未著一縷,她坐起來想揀起那些衣裳穿上,垂首一瞧,土耳其地毯上的衣裳,哪兒還可以穿?
無助混帶著委曲襲來,霎那可以把一人的堅強擊倒,她狠狠摟住自個兒的雙膝,瑟縮沙發上哭了好長時間好長時間,哭累了她睡著了。
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醒來才發覺自己還是啥都未穿,身上已然涼透了,一拾起手機,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抽了抽鼻子,發覺自己著涼了。
想到小孩,她緊忙跑進房間,把自個兒裹在了被窩里,心中不住的自責,寶寶,對不起呀,都是母親不留神,要你隨著著涼了。
裹熱了自己,她才給田美秋回撥電話過去,故作輕松的喊了句,“媽,元宵快樂!”
“若櫻,你回來一趟罷!”田美秋的聲響帶著濃濃的鼻音,似是哭了。
白若櫻的心嘍噔地一下,“咋了?”
“你舅父倒閉破產了,你舅媽來家中哭了好片刻了,你爸爸不知怎回事還沒下班,電話也總是撥不通,我心中非常不安呀,你要是方便,就回來一趟,抑或在家中過元宵節罷?”
“方便,我即刻回來,你不要急,爸的手機可能沒電了!”被田美秋一說,那類強烈的不安感襲上心間,白若櫻的心中也有點亂,但她只可以這般先寬慰好母親。
田美秋躊躇了會兒,才道:“厲烽他方便么?不若令他也回家過元宵怎樣?”
“他呀,”白若櫻勉強一笑,“他集團近來許多事,這會還沒回來呢,聽聞是跟優秀員工一塊過元宵節了,我先回去,有啥事,我們碰面說罷!”
她匆匆穿了衣裳,胡亂洗了把臉就出門了,著了涼頭暈暈的,車也不敢開得太快,到家時都快晚餐了,爸爸還是沒回來,舅媽一見到她就撲了上來。
“若櫻,我的好若櫻,這一回你可肯定要救救你舅父呀,這倘若破了產,我家不單要一貧如洗,他還會鋃鐺入獄,這對我們一大家子人而言,都是滅頂之災呀!”
白若櫻本即頭暈,戴蓉這一哭號,她更為頭疼,“好,好,好,您先別哭,有啥話緩慢說清晰!”
戴蓉抹了一把淚水,嘆息道:“也不曉得你舅父是開罪了哪號人物,所有項目在年后被厲氏房地產搶得一干二凈,包涵一些厲氏以前不屑一顧的小生意都被他名下的企業瓜分,我們想盡所有辦法挽救,上回也來求了你,還是沒挽回局面,恰在今日下午跟風房地產被宣告倒閉了!”
說到這兒,戴蓉聲響都啞了,“你舅父欠銀行跟其它個人的貸款被催繳,限要我們正月里必須還清,否則你舅父便要去蹲監獄!”
“怎會如此?”自她記事以來,舅父家的產業就比他們家的大且根基深穩,怎么短短半個月不到,就猝然宣告倒閉了?還落得個蹲監獄的下場。
“太快了,我跟你舅父措手不及呀,這跟天災有啥區別?”戴蓉癱坐在沙發上,護養得宜的臉盡是倦怠沮喪之色,霎那老了有十歲。
田美秋拽著她的掌,不住的寬慰她,可再多的寬慰都無濟于事,奮斗到中年的產業猝然就如此沒了,多少人因此跳樓,自此家破人亡。
“若櫻,如今我們唯一能依賴的人就是你了,你肯定要幫替我們呀,你若是去向厲烽求情,他肯定會顧及你的臉的!”戴蓉哀求般的拽著白若櫻,“現在,只須你們幫替我們,我們就還有機會,等到月底你舅父真的坐了牢,那我家即便是完全完了!”
一瞧白若櫻的面色,田美秋就曉得她有多為難,她拽著戴蓉問道:“這事,田坤知道么?”
“他還在美國,這事他還不曉得,他的生活費學雜費神馬的,我們是一回性給他寄過的,他那邊不必擔憂,只是以后他便要跟普通人一般創業了,只怕還不若普通人!”
提到兒子,戴蓉擔憂的淚水剎那間就沖刷出來,她如抓救命稻草一般捉住白若櫻的掌,“舅媽知道,從小對你不好,可你跟田坤從小一塊讀書,你們的感情是真的,你即便是瞧在他的臉上,也幫替我們,呀?”
“舅媽,不是我不肯替你,是我怕我沒這能耐。
”白若櫻眉心深蹙,若換作是以前,興許她一句便可搞定,可是現在,她真沒這能耐了。
“怎會沒,你跟他不是夫妻么?你們感情再不好,他也會給你這臉的,是否是你怨恨當初你們家落難時,我們沒……”
“舅媽,我沒那意思!”白若櫻打斷了戴蓉的話,她拍了拍她的掌,“我盡力而為罷,但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到底男人事業上的事,我們女人講不上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