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厲總到厲烽的稱呼,不難瞧出父母對他印象不賴,白若櫻任命地嘆了口氣,“是!”晃了晃嫩手,上邊的鉆戒熠熠生輝。
“那,那……”田美秋想問姜賓安怎么辦,限于厲烽在場,沒問出言。
白若櫻眉心一蹙,直覺不想答復這個問題,厲烽拍了拍她,笑言:“伯母安心,我們在一塊以前,已然排除卻其它人,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
白興國正色道:“你跟若櫻的事,對我們而言有點猝然,以前還啥都未提起過,今兒一來就求了婚了,若櫻這丫頭就是冒失,令我們一點預備都未有!”
“這事怨我,是我禮數不全全,若櫻她孝敬,昨日還一貫說要等您二老贊同才肯答允我,那日碰面沒經過若櫻贊同,我也不敢擅自做主跟你們正式碰面!”厲烽從容應答,面上一貫維持著溫儂的笑顏。
田美秋與白興國對望一眼,難怪那日厲烽出言相助,還說跟若櫻是舊識,原來有這淵源在里邊,看厲烽的態度言語,他對若櫻是包容而謙讓的,可要論起家世背景來,這男人未免太過居高臨下了!
厲氏財團在厲烽父母那一輩,僅僅只是房地產大戶,不足以撼搖整個市的經濟,從厲烽留學歸來,在他雷厲風行的領導下,厲氏財團已遙遙領先本市各大企業,橫跨各大行業,經濟地位已是無人撼搖!
而厲烽本人是商界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要挾力與影響力又遠遠在厲氏財團之上,可謂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如此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若櫻隨著他,會幸福么?
田美秋嘆息一聲,“你們這般匆匆,我這一時安心不下啊!”
“媽,這有啥匆匆的,表姐跟表姐夫認識一周就結婚了,現在不也生活得非常幸福么?我跟厲烽認識……非常長時間了!”白若櫻聲響愈來愈低,各類不自在。
厲烽無聲而笑,面上卻淡然溫儂,“這都怨我,月初就接若櫻去巴厘島見過我姥姥了,都未能早點來拜訪二老!我姥姥非常喜歡若櫻,說若櫻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聽到有人稱贊女兒,夫妻倆自是非常喜歡,看白若櫻的態度似乎也對這事非常滿意,既然求婚都答允人家了,那是否是也該談婚論嫁了?
“你們有啥打算?”白興國問道。
厲烽瞧了眼白若櫻,甜蜜一笑,“我們想早點領證,堂堂正正生活在一塊,不曉得您們是啥意思?”
他一開口講的是領證,這讓兩夫妻心中一陣寬慰,白興國笑言:“那你們想何時領證?”
“明日!”
“什么?”
乍一聽見,第一個叫出聲的是白若櫻,明日領證?開什么國際玩笑!
厲烽挑了挑濃黑的劍眉,好看的笑蕩漾在唇角,他握了握白若櫻的掌,寵溺一笑,“怎么?昨日講好的,今日就害羞了?”
他歪著頭把完美的側臉弧線對著父母,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噙著白若櫻,那輕輕拍下的掌揉了揉她,眸尾劃過的狡黠神態,令白若櫻直呼后悔,這男人有陰謀!
“嗯,若櫻?”
他低低喚著她的姓名,淺短的倆字被他性gan的嗓音喚得千回百轉,異常蠱惑人心,白若櫻恰在那一呆一懵之間,點了些頭。
而,這番動作落在對邊父母眸中,是最為親密的私密表明,雖諸多不安心,但事實已在臉前,也不得不接受,況且厲烽還在呢!
父母倆只道都依他們的計劃,可厲烽一走,倆人立馬一左一右的開始盤問起她來,白若櫻騎虎難下,不得不繼續編瞎話圓謊。
“爸媽,我都是26歲的老姑娘了,這些道理都不懂么?結婚可是終身大事,我不會胡來的!你們急著我嫁人,現在倒好,我尋到如意郎君了,你們又這也不安心,那也不安心的!”她左擁右抱地坐在父母中央。
“那你跟姜賓安講好了么?”白興國知道男人一旦被激怒,后果不堪設想,姜賓安的眸子里總藏著些不日光的陰影。
“我跟姜賓安早已分開了,怕你們擔憂才沒有說,后來認識了厲烽,我覺得他人還不錯!”說著說著,記起在巴厘島的碰撞,白若櫻臉一熱,泛起了紅暈。
此份羞澀沒逃過父母的眸子,他們輕輕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那你真打算明日就領證么?”田美秋的眼圈有些紅。
白若櫻聳聳肩,還可以有其它選擇么?反正要結婚的,早點拿到禮金,能早點舒緩家中的經濟壓力,未嘗不是件好事!
“婚都求了,遲早的事!”白興國摁了摁田美秋的肩,眼圈也有些濕潤,“如今可要思量女兒嫁妝的事咯!”
一提,倆人又蹙起了眉,黯黯嘆了口氣,這兩家身份相差懸殊,就怕白若櫻日后受氣!
“爸媽,還要我說多少遍,厲烽壓根不是在意這些身外物的人,他的態度你們也瞧見了,壓根不像想象中那般居高臨下不可一世,你們安心好了!”
聽起來女兒寬慰的話,再想想厲烽幾回碰面的態度,著實跟傳說中的非常不一般,若提起來,有個這般的女婿算他們賺了。
見父母安下心,白若櫻取出那張500萬的支票,“這是他給的禮金,說只是一半,另一半想當面給你們,約摸今日第一回來沒好意思給罷!”
“這多!”倆人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這還僅是一半?
“這回好了,家中的經濟危機解除,我也嫁得如意郎君,真是大團圓結局啊!”真實的,白若櫻內心狠狠安下心,起碼臉前的燃眉之急解了,至于以后,且走且看罷!
支票,白興國沒有動,他讓女兒收好,厲烽沒有正式當面交代這張支票的意義,他們決不動一分一毫。
安頓好了父母,白若櫻第一時去找厲烽,他們真該坐下來好生談談了!
手機里便有他的號碼,只是她從未主動打過,莫名的在摁下撥號鍵的剎那,心跳猝然加快,對方還未講話,她就先沉不住氣,“其實是我!”
“我曉得!”
他似乎笑了下,是風輕云淡的了然,又是不動聲色的深沉,令她剎那間局促起來,這男人總有能力在一霎那擊潰你的鎮定自若,令你霎那陷入被動局勢。
“我想見你!”還未碰面,她已然不淡定了,她咬著唇不得不坦承,遇見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