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她們被帶走了,唯獨我被留了下來。
獄卒問我的時候,我腦子一片空白,全然找不到理由,好在秋月急中生智撒謊說我是她同鄉,前幾日剛來投靠她的。
獄卒一臉疑惑問我:“是她說的那樣嗎?”
我唯有點頭,不然倒霉的不止是我,還有秋月,秋月臨走的時候喚了我作惜音,我想那應該是她發小的名字,還沒來得及解釋什么,獄卒手一揮對我說:“既然如此,你且在這里再等著,宮里已然安插不進去人了。”
這一句話像是在說,你出不去了,就呆在這牢里過一輩子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真我吳元元穿越來了這就活該一波三折么?
我不信,可我不得不信,唯有這潮濕陰冷的環境與我相伴。
我忽然懷念起前幾日還算熱鬧的牢房,好歹還有人陪我說說話,不似現在這樣,月落日出,日落月升,只知道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我渾身已散發出難聞的酸臭味,像極了城市垃圾車的氣味。
不知過了多久,午間,牢房忽然被人打開了,來的是從沒見過的男子,帶著黑帽,留著八字胡。
身后的獄卒對我說:“起來起來,你可以出去了!”
我沒有想到我真的可以出去,難道他們沒有去查我底細么?這漢代怎么可能有我的身世!
可我仍然喜出望外立即爬了起來,那男子捂著鼻子連忙往回退:“哎喲,這味!”
他顯然是嫌棄的,我往后退了兩步,他說:“你叫惜音?”
我猶豫半秒連忙點頭,差點穿了幫。
“宮里如今安排不下了,我們大人府里倒是缺個燒火丫頭你可愿意?”
“愿意,當然愿意!”
別說燒火丫頭了,就是倒糞我都愿意,只要能出這鬼地方。
男子與獄卒相視一笑,那男子回頭又說:“長得倒也算機靈,府里不比皇宮,工錢是不如的,若你還是愿意,今兒我就帶你走了。”
“愿意的,”我激動無比,恨不得抱他大腿,他沉思一會兒點頭,獄卒便將那木牌給了我,我接過來看,上面的花紋十分別致,上面赫然刻著‘袁府’二字,袁府下面是我的惜音。
這袁府…
我心里咯噔一下問道:“請問這袁府是…”。
男子抿嘴一笑,指著我說:“要不我說你機靈呢,你猜得沒錯!”
蒼天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樣啊?是打算讓我到時候回去拍部電視劇,叫《袁紹大人和我》嗎?
也許是那男子見我表情瞬間變,問:“怎么?不愿?”
我搖搖頭咧著牙道:“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就這樣,我又被那個叫李管家的男子從牢里救了出來,帶我到了另外一個水深火熱的地獄。
這歷史上袁紹在官渡之戰敗給了曹操,也不過比現在多活一陣,這便不談了,如果我還能比他多活幾年倒也好說,偏偏我還記得他在張讓府里差點一劍殺了我的事,現在好了,我自己送上門來了,上京趕考都沒我這么趕的。
可又能怎么樣?我寧愿在外快活一天,也不愿意在牢里暗無天日,不過一個燒火丫頭,我還不信他袁紹能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