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劉靜尷尬地表示收回剛才的話,再次強調:“我們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那也不行,只要是女的,我都得提防著!”
劉靜感覺自己瞬間被ko,一股氣堵在胸口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好久沒有遇到這么吃癟的狀況了,她不得不佩服這位大小姐自成一派的強悍邏輯。
“好了,我跟你們回去還不行?別鬧了。鄭王,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我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楊曉琪的腦袋,算作安撫。
麻蛋,這才是坐享齊人之福的現(xiàn)實寫照啊!
鄭王在旁邊羨慕到不要不要的,估計希望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夠這么左擁右抱,還都是優(yōu)秀漂亮的女孩子。
“好,你走吧,我會處理剩下的事情,還有幫忙照顧靜姐。”鄭王表示很理解,大家都是男人嘛。
“什么叫幫忙照顧,你想照顧就照顧,你要是不想就算了,不許算在林然身上,免得有些人誤會了。以后再吵著嚷著要以還人情的法子倒貼,我才沒那么多精力來趕人。”郝思思雖然是笑著說的,卻一點笑著的感覺都沒有,緊緊盯著鄭王。
后者悻悻點頭:“不好意思啊,說,說錯話了,別放在心上。”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彪悍的女人不需要呵護,因為她們完全可以自帶刷副本的實力,自帶退場bgm。從一上車,是車里的氣氛就怪怪的,兩個大小姐坐在后座,沉默無言。
而我坐在副駕駛上面,總是用余光去瞟劉思凡的側臉,鼻間還時不時有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傳來,讓我一陣兒心曠神怡。
她,是讓人中毒的存在。
察覺到我的眼神,她故意甩了一盤子,車跟著搖晃不平,我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太過熱切,假咳了兩聲,不自然地收回目光,然后老實了不少。
“思凡姐,你怎么了?”楊曉琪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在后面叫劉思凡,正好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數落我,“林然,是不是又是你影響了思凡姐開車?”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的姑奶奶,就饒了我吧。”
小丫頭昂起下巴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哼,饒了你也可以,那你告訴我,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想通,跟思思結婚?”
“什么結婚不結婚的?”我愣了。
結果她說都都占了那么大便宜了怎么還不樂意,反正看了思思的胸部吃了豆腐就是要負責到底,要不然不是男人。
我去,這句話都來了,有點狠呀。
我在心里吐槽的同時,也擠出了一個苦瓜臉:“這里面誤會大了。”
當時我在上面聽到郝思思一本正經地給這小丫頭講什么很黃很暴力的故事,一時是動了那方面的念頭,可也真的就是看了看,并沒有真的下手。
但在這件事情上,楊曉琪有著異于常人的堅持,連郝思思都還沒發(fā)表意見,她就開始嚷嚷:“你還好意思說是誤會,那你把全天下女人都摸了個遍,難道也都是誤會不成?我不管,思思的貞操可都放在你手里了,你自己看著辦!”
貞操?
這個詞語讓我哭笑不得,真要解釋,結果楊曉琪嘴炮力直線上升,跟機關槍一樣發(fā)射個不停:“不負責就算了,居然在大街上就各種勾搭女人,你好過分,難道我們三個還不夠你喜歡的嗎?我和思思還有思凡姐,再怎么也比外面的花兒香吧?”
“刺啦!”
車子一個急剎車,所有人都因為慣性而往前趔趄了一下。
劉思凡忍無可忍,轉過頭去瞪了楊曉琪一眼:“楊曉琪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再張著嘴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給毒啞。”
被搖得頭暈,楊曉琪又被兇了一頓,縮縮脖子,不敢再大聲說話,只是小聲跟邵思思吐槽:“我就隨便說說而已,為什么思凡姐反應這么激烈?”
后面已經有車在按喇叭,劉思凡瞟了一眼,繼續(xù)發(fā)動引擎開車。
郝思思白了楊曉琪一眼,直說是因為她廢話太多,不許再說話。
“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閉嘴,再廢話,我對你不客氣了。”邵思思拎著她的耳朵威脅道。
“哦,好嘛。”
世界終于安靜下來,其實我是很想笑的,卻又覺得不合時宜,索性轉過頭去看車窗外的人來人往轉移注意力。
快要到學校的時候,劉思凡忽然小聲問我,楊曉琪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我到底有沒有摸邵思思的大腿。
我連連搖頭,小聲說:“真沒有,你也知道我的人品和心意啊!”
就是擔心劉思凡誤會什么,我也跟著焦灼起來。
“算了,摸不摸都是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到了,下車吧。”劉思凡嘆了口氣,轉過頭去不再看我,但我總覺得她現(xiàn)在是不開心的。
從車上下來,我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等等!”郝思思忽然拿著什么東西朝我跑過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有些微喘,我這才看清她手里拿的是一沓文件,有的用透明的文件袋裝著,有的用牛皮檔案袋裝著。
“這是?”
郝思思把東西交到我手里:“這是我爸讓我交給你的文件,聽說是跟蔣欒雄被殺一案有關,你一定一定要保管好!”
蔣欒雄?
懷著滿心疑問,我接過文件,心想郝市長不愧是郝市長,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把事情想得如此周到,難怪能走到這個位置上。我拿著文件準備離開,但郝思思又叫住了我,問我要不要跟她們一起回去。
“你真打算跟我正式交往不成?”我看她沉默低著頭有點害羞,不由得感慨求饒,“大小姐,我真的沒有摸過你的胸,當然了,腿是摸過,但那時情況特殊,我為了給你疏通你的經脈才會出此下策,算不得數。”
“那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郝思思瞪我一眼,臉上的紅云還在。
“我,我這不是怕你要我對你負責嗎?”
“流氓!我只能說你想多了,我才不會讓你這個流氓加混蛋得到我!”說完,郝思思掩面跑走了,而我只是站在原地笑著搖搖頭,心想女人的心思真難猜,還是趕緊上去看看這到底是什么文件的好。
回到房間,我將文件放到小書桌上,隨手拿了件衣服就進了浴室,這幾天回來之后就一直在外面做事兒,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不說好好休息了就連洗個澡都是奢想,現(xiàn)在終于得空,我打開浴室鉆了進去,站在水蓬頭下任由熱水將自己澆透。
“真暢快。”
我不禁感慨,洗澡也是人生幸事之一。
沖了澡,換了干凈衣服,趕緊整個人瞬間就神清氣爽起來,我拿起換下來的衣服準備扔進洗衣機里洗掉,卻忽然看到內褲上已經干掉的痕跡,忽然想起自己跟納蘭嫣然之前做的事情。
回來都兩天時間過去了。
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樣了?
嘆了口氣,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正準備往書桌那邊走,忽然體內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動,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捂著胸口的位置:“怎么又來了?”
修煉無極門的功法相當復雜,他天賦極高但總歸根基還不夠深厚,體內總是有股能量會時不時地波動,偶爾甚至到了必須要將其發(fā)泄出來的地方,上次在浙省的時候就是因為能量異動,我才會在根本用不上的時候故意使用了這個,教訓那群公子哥一頓。
看來過段時間,又要找個出氣筒了。
也不知道這次會是誰撞到槍口上面來。
只是我這心里面每每想起,都覺得不是滋味,一面為自己擁有這股力量而高興,感覺就跟開掛了一樣,不管遇到什么危險都不會害怕,我總有法子應付過去,幾乎沒人可以威脅到我的性命。
但與此同時,我參不透它,甚至感覺它是不完全受我控制的,在我眼里,不,是根據我的經驗,不可控的東西往往意味著加倍的意外風險,和加倍的傷害。這股力量很邪乎,像是有意識一般。
越想越覺得不自在,我收起心思,不再繼續(xù)嚇唬自己,走到書桌前,把每個文件袋都打開,上面記錄了一些小公司的賬目,看起來沒什么大問題。
但郝市長不會只拿這種無聊的東西給我看,而且還是特意讓郝思思送來。
于是我耐著性子繼續(xù)看下去,打開第二個牛皮檔案袋的時候,一張便簽紙從里面掉了出來,上面寫了一句話,署名是宋雪。
便簽紙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了,沒什么重要內容,就是提醒自己同事走的時候記得關電腦,免得第二天又被罵。
宋雪?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上次在兇案現(xiàn)場,徐楚潔說到嫌犯之一的宋建國似乎還有個姐姐,而這個宋雪也姓宋,難不成她就是宋建國的姐姐?!
而她的東西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只能說明蔣欒雄被殺一案的確跟宋雪有點關系。
我索性直接把所有文件立起來抖了抖,看看還有沒有夾帶的,果然,很快就從里面掉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一連好幾張,應該都是從她的電話薄里直接撕下來的。她的朋友我很多都不認識,看了好幾張就只認得郝愛國。
她沒事兒把電話號碼塞進來做什么?
懷著疑問,我再仔細審了一遍,沒想到竟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徐靜雯的名字!
把文件擺在一邊,我靠在窗臺上冥思苦想,腦海中閃過那天在文人墨客和沈紅星他們斗酒時的所有畫面,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忽然靈光一閃,我一拍手,終于有了眉目。
“臥槽,是她!”
想法暢通之后,我立馬給徐靜雯打電話過去,一陣悅耳彩鈴后聽筒里傳來徐靜雯喜悅的聲音:“呵呵,林然,你這個大忙人倒是終于想起我來了?”
到底誰是大忙人?
我笑笑說:“這不是怕打擾到咱們大明星的日常生活不敢多做叨擾嗎,所以一直沒好意思給你打電話。”
“什么大明星小明星的,我就是一藝術生,又不是所有的藝術生都能夠有出息。”對方倒是不介意自我貶低,對藝術生的認知還是很中肯的。
“那是別的一般人,你又不是一般人。”不管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想著徐靜雯跟宋雪有關,也盡量把嘴巴給放甜了來,“別說我不主動聯(lián)系你啊,這次我可是特意給你打電話問候問候。”
“真心的?”
“你覺得我會騙你嗎?在女人面前,我的信譽可不錯。”我笑著胡說八道。
“得了吧你,你林然什么時候把我當女人看待過了?少跟我胡扯,到底什么事兒,要是再不切入主題我就掛了,正準備睡美容覺呢,跑來打擾,以后變成黃臉婆你對我負責,你來養(yǎng)我啊?”
她說話帶著點甜甜的又落落大方的自然,還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好吧,其實是有件事情。”
“有話就說。”
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該怎么切入主題,只好先叫了她一聲。
“都說多少次了,別老是連名帶姓地叫我,聽著怪嚴肅的。”她要求我改變稱呼,然后我們兩個人就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面耗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最后我選擇了妥協(xié)。
“行行行,靜雯,我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宋雪?”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短暫沉默。
過了一會兒,徐靜雯帶著點防備的語氣問:“當然知道,那天你和人斗酒的時候,她也在場,是我們學校的聲樂老師。不過,你為什么要打聽她?是你自己想知道,還是有人叫你問我的?”
她看起來肯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會有這么嚴肅的反應,我也不打算有所欺瞞,老實說了是我自己想知道。
“好,我們見面再談,上次我們去的那個地方,你還記得嗎?”
我知道她說的是文人墨客,便回答:“嗯,記得。”
“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出門,你在那邊等我,這件事情,必須當面才能夠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