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狗哥終于撐不住了,舉手護在腦袋跟前,徹底放棄了反抗。我兩只手輪換著砸,而且動作越來越快,所以他根本沒有機會干其他的動作,只能被動的擋著。
打了十幾拳頭,我猛然停手。
狗哥見我突然停了下來,以為是我的拳頭疼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手拿開,抬著頭朝我看,此時我已經(jīng)是準備充足了,在他看我的一瞬間,我原地突然跳了起來,身體在空中的時候,抬起就是一腳,踹在狗哥的頭上。
我猛地一蹬腳,腳底板直接踩在他的頭頂,就這么一下反沖力,我都被往后彈了一點,而且我還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剛剛用勁踩得那一下,我分明感覺狗哥的腦袋瓜子撞到地上發(fā)出的一聲悶響。
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干完后,這次狗哥,就徹底給懵了。他雙手死死的捂著脖子,縮著腦袋,異常痛苦的看著我。
想到這孫子想要我的命,面對他這滿頭滿臉是血的慘狀,我心里絲毫沒有不忍,反而十分的暢快。隨后,我又抬起一腳,沖著他臉踢過去。
他伸手擋住了我,但是還是被我給踢趴在地上。
我趕忙跑到他邊上,雙手過去按著他,然后膝蓋抵在他的身上,讓他既痛又無法動彈。
“草泥馬的,跟老子要利息,要不要了?啊?!”我每問一句,都要在他的臉上悶一拳。
拳頭,永遠是最好的提醒手段,它可以讓一個腦袋糊涂的人變得很清醒,也可以讓人清楚的認識到,還有比他更牛逼的人呢,拳頭比他更大的人。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不要在打我了,不要再打了!”狗哥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托著脖子,面色痛苦的說道。
“你他媽的不是牛比么,20萬一條命,10萬一條腿?是不是帶的人不夠,覺得自己吃虧了?草擬嗎的,你自己看看,在老子手底下,你算個屌?”
我一把扯住狗哥的頭發(fā),他腦袋上的血刷刷的流進眼睛里,但是我兩根手指粗暴的扣著她的眼皮,讓他看看他帶來的那群人的狀況。
李二寶和馬亮,還有天幫的其他兄弟,此時都已經(jīng)打得差不多了,混子這邊的人,基本上占不了多大的優(yōu)勢,特別的是,他們今天只帶了兩根鋼管,所以赤手空拳和我們這些人數(shù)占優(yōu)勢的人打,根本討不了什么好處。
沒過多長時間,地上倒了一片,基本上都是混子的人,當然了,天幫的幾個兄弟,打架比較靠前,很容易被人家率先抓到,所以倒下也是正常的。
那些人在天幫兄弟的圍攻下,都已經(jīng)倒下了。馬亮他們本來還覺得我對狗哥有點殘忍,聽到我說的這番話之后,一個個都是憤怒起來,又舉起甩棍,噼里啪啦的往那些人身上抽了過去。
“不會帶人的,絕對不會帶人的,錢我不要了,我也不會再跟那邊聯(lián)系了,大哥你繞我一條狗命!”狗哥此時被我整的極其狼狽,估計都沒怎么能聽見去我在講什么,所以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股腦的都往外拋著。
我聽見了奇怪的字眼,動作立馬就停了下里,然后拎著他的衣領子,說道:“那邊?跟哪邊聯(lián)系?”
“啊?沒什么,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會帶人尋仇的!”狗哥連忙搖頭,開始否認剛剛說的話。
我當然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所以一只手拎著他的衣領,然后另一只手在他的臉上拍著,警告道:“別跟我整這些沒用的,我是啥手段,之前你也是見識過了,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為止。到最后,挨了打,事情也說了,得不償失,給你三秒的時間考慮!”
“三!”
“二!”
“一!”
這個狗哥,確實是有點骨氣,數(shù)到一之后,他愣是沒說話。
不過我的耐心確是被磨沒了,上來就是一拳。
這一拳,是砸在他的嘴唇上面的,所以干完之后,他的嘴瞬間就冒血了,異常的血腥。
“你看看你帶來的這些人,還有機會干我嗎?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問你什么說什么,不要讓我動火!”我拎著狗哥的衣領,使勁的抖了抖說。
狗哥看了看周圍倒在地上的小弟們,還在被人狂揍,心里防線算是被我給擊潰了,說:“行,我告訴你。”
原來,狗哥并不是鄧雄話二十萬找來的人,他確實想咬我的命,但絕對不會聽命于一個高中生的指揮,更不會是因為一點學生之間的矛盾就殺人。
實際上,在鄧雄之前,就有人跟找過狗哥,讓他弄死我。接到那人的消息之后,鄧雄又托關系找到了狗哥。狗哥這種人物,本來是不屑于跟高中生打交道的。但是一單買賣賺兩筆錢,傻比都會干。
所以,狗哥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鄧雄。
狗哥這個小團伙,在粵江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黑手套。雖然比不上那些正宗的亡命徒,不過辦起事兒來也不含糊。平常幫人收個債擺平糾紛都是主營業(yè)務,偶爾也干幾票大的。
當然,在那人找他之前,他也沒干過殺人的活兒,要不然早就被警察給逮了。他的“業(yè)務”,基本都是道上人內(nèi)部的糾紛。說得文藝一點,那就叫“圈內(nèi)人的自娛自樂和相愛相殺”,他很少跟普通人打交道,更別說我這樣的高中生了。
如果不是找他那人對他有恩,而且給的錢足夠多,加上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狗哥也不愿意鋌而走險。
所以,在搞我之前,事情之間的利害關系狗哥都已經(jīng)想得清清楚楚的,也有把握把這事兒辦得滴水不漏。他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我并不是什么普通高中生。
甚至,單論狠來說,我這個高中生比他要狠不知道多少倍。
上次如果不是我身心俱疲,加上他們?nèi)硕噙帶著刀,又是有心算無心,我怎么都不可能被他們打進醫(yī)院。
“找你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冷冷的盯著狗哥,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隱隱的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