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又驚又喜,低呼起來:“林然?!”
我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周立川面前,我的雙手插在褲兜里,面容冰冷,冷冷的看著周立川:“是你要帶悅姐走?”
“悅姐?”周立川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張臉因憤怒和疼痛而變得格外猙獰扭曲,他扭頭看向林悅,怒吼道:“林悅,難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以至于晚上都敢不回家了,原來是在外面找了姘頭!”
聽到周立川當眾這么侮辱自己,林悅一張俏臉氣得通紅,伸手指著周立川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我冷冷說道:“姘頭?呵呵,周立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有什么不規(guī)矩的舉動了?”
周立川一把扯開上身的中山裝口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管你們上沒上過床,你敢打我們周家的女人的主意,那就死定了!”
隨后,他扭頭沖著那幾個跟班大聲叫罵:“還他媽愣著做什么?給我上呀!”
我微微嘆了口氣,心中冷笑:“不知死活的東西!”
“去死吧!”可能是看出我不好惹了,所以那群周立川的手下回車里拿出來幾根棒球棒。
一個體格魁梧的家伙沖到我面前,舉起棒子朝著我當空砸落。
我足下一滑,身法輕靈地向旁邊滑移了半步。
只聽當?shù)匾宦暣囗懀羟蚬髦刂氐卦衣湓诘厣希w濺起耀眼的火花。
我目光一凜,心中不由得有些惱怒,媽的,這些家伙下手還真夠狠的,林悅的夫家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她老公在軍隊里任職,但是看她老公的這個弟弟的行事作風,確實十足的黑道人士。
那個家伙一擊不中,再次掄起棒球棍。
這一次,那個家伙還沒來得及出手,我向前滑行了一步,同時以左腳為支撐點,腰身旋轉(zhuǎn),繃直的右腿就像一條鋼棍,呼地劃破空氣,橫掃在那個家伙的小腹上。那個家伙頓時身軀劇震,臉色狂變,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跪倒在了地上。棒球棍哐當落在地上,他的雙手死死捂著小腹,接著便撲倒在地上。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個長得有些瘦弱的家伙沖了上來,想要趁我不備的時候發(fā)起偷襲,粗壯的棒球棍毫不留情地向著我的后腦招呼過去。
我的敏銳力和反應(yīng)力自然是遠遠超乎于常人的,在旁人眼中,我的背后就像長了一雙眼睛。我迅速收回右腿,然后以右腿為支撐,反轉(zhuǎn)腰身,左腿凌空劃了個弧,一記漂亮的回旋踢命中那個家伙的面門。那個家伙慘叫一聲,鼻血狂噴,向后遠遠飛了出去。
見識了我如此兇悍的戰(zhàn)斗力,剩下的三個家伙明顯有些膽怯了,他們緊張地舔著嘴唇,遲遲不敢下手。看得出來,他們的內(nèi)心非常矛盾和焦慮。
終于,有個家伙忍不住出手了,他用雙手高高舉起棒球棍,在空中掄出一個半圓,兇狠地砸向我。我身影一閃,瞬間逼近那個家伙身前。那個家伙大驚失色,還沒回過神來,我的雙手就像兩把大鉗子,牢牢地箍住了他的手腕。接著,我冷哼一聲,手掌暗暗加力,然后猛地往下一折。一招分筋錯骨手,輕易將那個家伙的雙手弄脫臼了。那個家伙臉色巨變,疼得嚎啕大哭。
剩下的兩個家伙這次是徹底害怕了,他們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露出深邃的恐懼。然后他們丟下手中的棒球棍,逃命似地往回跑,一頭鉆進了那輛越野車里,連周立川也不顧了,發(fā)動汽車狂奔而去。
周立川氣得大罵:“我草,一群廢物!”
“你怎么說?”我冷冷地看著周立川,眼中充滿了不屑。
周立川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幾個跟班,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他狠狠地跺了跺腳,快步退回到奔馳的車門旁邊,臨走還不忘撂下狠話:“小子,我們走著瞧,你死定了!”
說著,周立川鉆進車身,匆匆發(fā)動汽車,倉皇離開了現(xiàn)場。
趕跑周立川之后,我才扭頭看向林悅。這個時候,林悅眼中非但沒有興奮,反而滿是擔憂。
“你這個傻子,誰讓你出頭的?”林悅有些焦急的說道。
我攤了攤手,說:“我不出頭,難道看著你被他們欺負啊?”
“哎呀,大不了我跟他回去就是了。你打了周立川,這下子事情可就鬧大了!”林悅又是感動,又是氣急的說道。
看到她有些惶恐的樣子,我笑了笑,說:“無非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二世祖罷了,我還會怕他?”
“那是因為你完全不知道周家有多大的能量,周立川只是周家最不成器的一個子弟,其他人可就沒那么好對付了!”林悅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畢竟是年輕人的心性,聽到林悅這么說,頓時一臉不服氣的說:“周家怎么了?再厲害也得講道理吧,他們自己做事過分,還不讓人管啦?”
看到我這個樣子,林悅怔了一下,隨后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對了,悅姐,你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去啊?我送送你?”
說著,我就不有分說的拉開牧馬人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林悅隨后也坐上車,指著我笑罵道:“你這個小賴皮,今天本來是打算去做spa的,不過讓周立川那家伙壞了興致,我還是直接回家吧。”
我愣了愣,下意識的說:“這繞了大半圈,你還是要回家啊?那我剛才這一架干得也太沒意義了。”
林悅聞言,對我笑了笑,頗有深意的說:“不一樣的。”
其實我明白,林悅的意思是說,她主動回家跟被周立川拉回家,對她來說完全是兩個意義。
車子在路上快速的飛馳,很快,車子居然跑到了粵江大橋上,這與去林悅家的方向完全是南轅北轍。
“悅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啊?”我問道。
林悅笑著說:“沒錯啊,現(xiàn)在我們要去的,是我沒結(jié)婚以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