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陌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商業犯罪,他將世博的資料外泄給對手,幫助對手攻擊世博。
“時陌無非就是想要世博,我可以把世博交給他,只不過,我保證,交給他的世博,不到一個月就會被Y&G吞掉,而傅家也將不復存在。只有我能守住傅家,守住世博。”
傅庭愈沉聲說。
他的話,沒有一點夸張的成分,也不是自負,而是真實。
傅威嘆息,搖搖頭,“算了,我也不管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有一點,庭愈,你要明白。你媽媽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時陌是她的親生兒子,你看著辦吧!
廚房里,許沅幫梅心婷在切菜,梅心婷正在嘗湯。
許沅轉過身,輕聲說:“我可以嘗一嘗嗎?”
梅心婷怔了一下,眼睛一亮,“好啊!
許沅接過白瓷的勺子,輕輕舀了一點,嘗了一下,她眉心輕蹙,想了想:“加一點點糖,或許味道會更好!
鯽魚湯又煮了一會兒,梅心婷嘗了一下,果然味道好了些,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意,她轉頭看向安靜站在案板前的女孩子。
雖然身上帶著一點淡漠的氣質,不過整個人的感覺還是很謙卑溫婉的。
這樣的女孩子,的確能夠讓男人動心,難怪她的庭愈要等她了。
“沅沅,你停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許沅放下手里的刀,轉過身望向梅心婷,輕聲說:“您說!
梅心婷微笑握住她的手,凝著她清澈澄凈的眸子,低聲問:“我想問你,有沒有想和庭愈重新在一起?”
“我和他已經結束了。”良久,許沅輕聲說。她的聲音堅定,好像怕梅心婷接下來還會勸她,她又說:“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握了一下許沅的手,梅心婷轉身將燉著鯽魚湯的火關小了一些。
許沅也繼續切菜,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兩個人一起準備了四菜一湯,梅心婷親自炒了三個菜,另外一道紅燒排骨是許沅做的。
將菜端上桌,梅心婷走向客廳叫大家吃飯。
飯后,傅庭愈帶著許沅告辭離開。
車上,傅庭愈側目看了許沅一眼,見她望著車窗外發呆,想找點話題的他,便開口問道:“剛才和我媽都聊什么了?”
許沅回過神,想到梅心婷問她的話,咬咬唇,淡聲說:“沒聊什么,就是隨便說說話!
“我媽很喜歡你!备低ビ终f。
許沅不知道怎么,聽了這話突然就有點煩躁,視線偏冷的看向他,她說:“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不要再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并不是似是而非!备低ビ此谎,沉聲說。
倒是許沅聽了這話一愣,他的意思那樣明白,可是她,她真的并不想走回頭路,雖然,她對他,依然心動。
車子停在瀟湘庭院樓下,許沅打開車門下了車,傅庭愈也下車跟上,兩人并肩,卻是沉默的進了公寓樓。
晚上,傅庭愈對許沅說,“我去要一趟涼城,把珂珂和落落接過來!
“不可以!”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許沅厲聲說:“你接他們過來干什么!”
傅庭愈蹙眉,看著她:“你放心把他們留在涼城?還要我提醒你嗎?你現在不能離開宣城,而且也不知道要在這里呆多久。命案的事情還不確定和木白有沒有關系,萬一是沖著他來的,作為他編輯的你,也許也是目標,那么珂珂和落落就不安全了。”
傅庭愈知道她是同意了,低眸看了眼腕表,站起身。
“你現在就要走?”許沅一驚望向他,他怎么說走就走啊?
“機票已經訂好了,現在差不多可以去機場了。”
“你一個人去?”
傅庭愈挑眉,唇角勾起:“擔心我?”
許沅垂眸不語,只不過是去接珂珂和落落,有什么好擔心的。
見她不語,他凝著她的發頂,輕聲說:“等我回來。”
飛機到涼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鐘,傅庭愈從機場大廳走出來,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許沅住的小區的名字,他漠然的轉頭看向車窗外。
記得不久前,他同樣來過這座城市,可那時候的心境卻與此刻完全不同。
那個時候,他的心里沒有歸屬?纱藭r,他卻知道,有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正在等待著他。
出租車停在樓下,傅庭愈下了車,抬頭望向某一扇亮著燈的窗。
“鈴!碧职错戦T鈴,不一會兒,門打開,保姆驚訝出聲:“傅先生?”
“嗯!
聽見聲音,珂珂抬頭看過來,愣住,眼睛里一閃而過喜悅。
“傅叔叔!
傅庭愈溫柔的笑起來,大步走過去。
落落一落進傅庭愈懷里,立刻纏上他的脖頸,嘴巴下一秒就往他的嘴巴上親去。
“傅叔叔,你怎么突然來了?”珂珂收拾好沙發上落落的玩具,問。
傅庭愈看向他,低聲說:“接你們回宣城!
珂珂驚訝,抬頭看過來,“沅沅的意思?”
“嗯!备低ビc頭,“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就走!
跟保姆說好,最近不用過來了,傅庭愈給她結好了錢,并且多給了她三千。
珂珂走進房間,開始收拾自己和落落的東西。
“給你媽咪也帶幾件衣服。”傅庭愈輕聲說。
珂珂點頭,說:“我去拿!
“好!
一共收拾了一個箱子,一個手提袋子,傅庭愈說剩下的可以買。
第二天一早,傅庭愈帶著珂珂和落落去了機場。
到宣城的時候是下午一點了,出了機場,他們坐車回了瀟湘庭院。
幾乎是門剛打開,許沅就從客廳里奔出來,看著玄關站著的三人,她驚喜出聲:“珂珂!落落!”
傅庭愈把行李拎到樓上的臥室放好,想了想,他打開箱子,把許沅的衣服拿出來掛進衣柜。
看著自己的衣服和許沅的衣服混在一起,他這才滿意的勾了嘴角,心情愉悅的下樓去。
冰冷的廚房已經有整整兩年沒有這樣溫暖過,偶爾他留宿這里,半夜起來喝水,總是能夠想起她系著圍裙,乖順安靜站在案板前,就像現在這樣。
傅庭愈站在她身后兩步的地方,重瞳里盈著溫柔的光,徐徐的望向她。
“你出去吧!痹S沅被他灼燙的眼神弄得臉上一紅,轉過頭,淡聲說。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菜全部做好了。
傅庭愈立刻站起身,抱起落落走向餐廳,珂珂跟上。
看著許沅坐下,傅庭愈馬上占領了她旁邊的位置,好像怕誰跟他搶一樣。
“那個,”許沅看向他,猶豫著說:“這里要留給落落,我要喂她吃飯!
傅庭愈神色尷尬,強硬的說:“我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