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國內(nèi)其他著名拍賣場拍出同樣價格的畫作,成功炒熱了畫展現(xiàn)場的氣氛。
畫展的時間總共一天半。
這一場拍賣,定在第一天的中午時分。由于拍賣場上畫作的價格,下午的場次,人數(shù)比上午翻了一倍有余。
蘇唐站在畫展入口處,看著如潮水涌入畫展現(xiàn)場的人群,笑意滿臉。
傅夜白看著遠(yuǎn)處女人眼底的笑意,心里閃過一絲復(fù)雜情緒。
傅家,沈家一度作陪的姿態(tài),表明了對蘇唐的支持。
前來畫展的人數(shù),只多不少。
畫展的第一天,結(jié)束得很快。
下午五點鐘,在保安的指引下大家漸漸走出畫展。
“傅夫人……”
忽的,衣蛾陌生的女士朝她擠著笑容,對方身上的紅色衣裙讓蘇唐都有些晃眼:“我很喜歡你的畫,可以給我你私下的聯(lián)系方式么?”
傅夫人……
蘇唐小巧的眉心不著痕跡地皺了皺。
倘若單純是喜歡她的畫作,根本沒有必要討要她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
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蘇唐很清楚,在此時此刻還前來攀談的人,大多數(shù),只是因為她傅夫人的名頭而已。
不敢去打擾傅夜白,只能朝她下手。
勉強(qiáng)在臉上擺出笑容,掩蓋住眼睫下的一絲疲,蘇唐溫和的拒絕到:“如果是喜歡我的畫作的話……您留個地址,我下次舉辦畫展,會將票給您寄過去。”
沒等蘇唐應(yīng)付完,又有一個男士走上了前來。
“關(guān)于您的畫作,我還有一點疑問。”
男士與她隔著合適的距離,語氣中的追問卻一點都不含糊:“您是怎么想到運(yùn)用那么大膽的色彩?我真的很想了解您的思路。”
純粹奔著她身份前來的人,還算好解決,畢竟她傅夫人的名頭放在這,絕不會有人有意給她難堪。
可若說是真心喜歡她畫作的人,不回答便顯得不近人情了。
“是這樣的……”草草幾句,蘇唐給予了這位男士簡單的回答。發(fā)覺他眉心仍然存在的疑惑,蘇唐頭疼不已。
她沒有注意到,在不遠(yuǎn)處的長椅上,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不知何時,已面沉如墨。
她穿著白色的禮服,被各色人士圍在中間攀談。
女性給傅夜白帶來的不愉快還相對較少,但當(dāng)有男士靠近蘇唐時,傅夜白抑制不住的覺著十分不痛快了起來。
怎么就不懂得和男人保持距離?
聯(lián)想起上次柳沐沐向自己告的狀,還有蘇唐和沈司年之間尚不明朗的關(guān)系,傅夜白臉色越發(fā)難看。
雖說……
但婚姻的事實既然尚且存在,她難道不應(yīng)該稍微顧慮一點他的面子?
傅夜白心頭紊亂,一方面他明白自己應(yīng)該尊重蘇唐的人際交往,另一方面,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周身散發(fā)的冷氣。
他弄不清自己為何會滿心不愉。
……
幾分鐘后,高定皮鞋在畫展的地面上敲出輕響。
白色連衣裙勾勒出美好腰身被人一把攬住,男人嘴角勾著弧度,身上散發(fā)的冷意卻讓所有面對的人恨不得避讓三尺。
視線掃過了圍著蘇唐的所有人,傅夜白薄唇輕啟:“畫展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可以帶我妻子回家了嗎?”
本來十分熱切的人群,識趣地退讓開來。
“夜白……”
蘇唐有些不適應(yīng)如此親密的舉措,她羞紅了臉,輕輕扯著傅夜白的袖口,試圖偷偷摸摸從男人的臂彎中掙脫。
然而她剛剛有一點小動作,便又被男人,拉回了原先的位置。
臨到畫展的出口處,男人才終于有了停下的動作。
不遠(yuǎn)處沈司年的白色西裝,和傅夜白的黑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沈司年緩緩將視線移過來,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以面對男人唇邊的冷意:“傅先生,這是要帶蘇唐回去了?”
蘇唐感受到腰部的力道毫無緣由地緊了緊。
“這場畫展,麻煩沈總了。”
傅夜白答非所問,目光清冷掃過男人胸口佩戴的一朵紅玫瑰似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傅夜白深沉如墨的眼瞳里氣勢凜然。
“我先帶我妻子離開了。”
“應(yīng)該的。”
余光瞟過一眼蘇唐緋紅的臉頰,沈司年面上不動聲色,瞳孔深處暗了暗。
最終,他讓出了出口的位置,禮貌地伸出手,送走了這一場畫展的主角。
和這一場畫展,最貴重的來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