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不知何時搭在蘇唐纖瘦嬌弱的肩膀上。
灼熱的溫度令蘇唐無法自容,她閃躲將男人的手掌扯落,男人挑了挑眉毛,露出一絲意外來。
“怎么,不相信我?”
男人放肆無比,直接在蘇唐的耳邊曖昧說著:“或許我的家世沒有沈司年那么顯赫,但沈家顧慮那么多,我就不一定了,只要你愿意陪我……”
寬大的手掌轉(zhuǎn)移到了蘇唐的腰間,蘇唐感到一陣惡心,生理反應(yīng)一般,她一陣顫栗。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蘇唐提高了嗓音,這一次,她不得不加大了去扯男人手掌的力道。
然,纖細的手在,和男人的博弈中顯而易見的占不到任何好處,她根本無法將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扯離開禮服。
眼里泛起緊張的淚水,蘇唐真的慌了:“先生,請你放手,這是在畫展!”
她的反抗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男人的刺激心理,他不僅沒有放開對蘇唐的桎梏,甚至更進一步,唇湊近了蘇唐白皙的臉龐。
“跟了我,你能得到許多好處。”
他借力將蘇唐壓在了墻上,灼熱的氣息從臉龐漸漸轉(zhuǎn)移到了蘇唐的耳廓,蘇唐驚恐得直接尖叫出了聲。
“放開我!”
蘇唐不停的掙扎著,手指甚至在男人的臉上劃出了血痕,可陌生男人絲毫不在意,反倒還更加興奮了。
蘇唐幾乎絕望。
“蘇唐!”
緊張之中,蘇唐幾乎失去視覺,她只聽見耳廓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幾秒鐘后,一拳破風(fēng)而來,砸在了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臉上,力道不輕,蘇唐幾乎可以聽見對方鼻梁斷裂的聲音。
趁著對方吃痛,蘇唐掙扎出了男人的控制,她鼻梁一酸,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
來人發(fā)覺了她的眼淚,周身寒意更重。
他沉默地用手指為她擦去不停滑落的淚珠,穿著西裝褲的修長雙腿,把男人直接踹到了墻角處,只聽得對方慘叫一聲,撲到在地。
溫柔與暴虐,兩種情緒同時在一個人身上體現(xiàn),也只有傅夜白,才能做得如此淋漓盡致。
沈司年這時方趕到。
他是聽見蘇唐的呼救才匆匆趕來的,身邊還跟著畫展現(xiàn)場的保安,以及一群前來參加畫展的參觀者。
許愿趕忙撲到蘇唐身側(cè),很貼心地為蘇唐整理好了松開的領(lǐng)口,將仍在顫抖的女人摟在懷里,“蘇唐,別怕,沒事了。”
而第一個救下蘇唐的男人,默不作聲,每一腿都踹在男人的疼痛點上,偏生他還面無表情,渾身氣勢,閻羅一般。
男人臉上都已經(jīng)流出了血,傅夜白仍舊沒有停手的打算。
鮮血橫流的場面讓參觀者都感到疼痛,更何況對蘇唐動手動腳的男人?
最后是蘇唐哽咽著伸出手扯了扯傅夜白的衣袖,他才淡淡地收回了將要踹回的腿。
“敢動我的妻子,想死嗎?”
傅夜寒嗓音淡淡,卻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頓時嘩然!
沈司年幫著蘇唐舉辦這次畫展,便有不少人先入為主地以為他便是蘇唐的伴侶。
再說,一個舉辦畫展的畫家,誰會把她和正當(dāng)如日中天的傅氏集團相聯(lián)系?
更枉論是傅夜白的妻子了。
蘇唐靠在男人的懷里,看不清前來的參觀者的表情,但一群人的窸窸窣窣,還是傳進了她的耳朵。
“原來她便是傅夜白兩年前娶的妻子么……這么多年都沒怎么見過傅夜白帶她露面,我還以為兩個人感情不好。”
“但現(xiàn)在看下去,明顯不是感情不好,約莫只是蘇小姐,噢不,傅夫人,不喜愛在人前露面而已。”
緊張和惶恐漸漸被浮上臉頰的紅色替代。
是傅夜白了自己,他還將她抱在懷里,還對外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這是第一次……
往日里,如果不是非提及她身份不可的場合,傅夜白從未主動承認過她的身份。
所以她以為男人不會披露二人的關(guān)系,哪怕要說,起碼也是等到她站到足夠和他匹配的位置。
但男人在此時此刻便承認了。
寬大的手掌為蘇唐順著凌亂的長發(fā),男人動作溫和,仿佛不是剛剛對一個人動完手腳:“不怕了,好不好?”
在男人的懷抱里,蘇唐點著頭,抽噎聲徹底消失了。
她回想著男人出現(xiàn)時的動作,心臟跳動得好像將要跳出胸膛。
他是她的英雄,出現(xiàn)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保護著她不受傷害,還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纖細的手臂回抱了男人,蘇唐嘴角揚起了喜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