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回答好友無腦的問題,傅夜白飛去一記眼刀,卻沒曾想,左鶴軒越發得寸進尺了起來。
“柳小姐回來,是個好機會啊!”
左鶴軒設想著,十分自以為是:“如果你還喜歡左小姐,還不趕緊去噓寒問暖!”
不知怎的,傅夜白聽了好友的“建議”,心里仿佛有重石積壓。
“我的婚姻狀況是已婚。”
男人終于忍不住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輕輕地撥開了好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算是不輕不重的警告:“這種話,當著我的面講可以,別折騰到蘇唐面前去。”
昨夜之前,傅夜白自認他無法給予蘇唐除了親情之外的更多。
但經過了昨夜,有一些原本篤定的東西似乎悄無聲息地被改變了。
然,傅夜白理暫時不清晰,也不愿去理。
可他仍舊不由自主地為蘇唐考慮起了更多。
左鶴軒訕訕地收回了手臂,有些詫異,表情上的調侃收斂了些許,變成了正經的詢問語氣。
“夜白,我是站在好兄弟的角度上問你這個問題的。”
斟酌著措辭,左鶴軒的眉毛回到了平日里的位置,他低了語氣:“你現在,對小唐和那位柳小姐,到底是什么態度?”
調侃是一碼事,若要落實到真正情況上,左鶴軒便不得不正經幾分。
他了解好友在感情上的遲鈍,但他并不知道好友的感情現下是什么進展,不過傅夜白方才的表態,似乎已經能夠證明一些東西。
或許傅夜白和蘇唐的關系有了一些變化?
左鶴軒兀自猜測著,他觀察著好友的面部表情,希望能從眾發現一些端倪。
他希望好友幸福,而他也清楚,傅夜白和他不同,這個男人對待感情,有著和沉浸于歡場的他截然相反的慎重。
面色不改,傅夜白將這個問題一字一句聽入耳中,同樣在心里設問著自己。
且不論他對柳沐沐的想法,當下最要緊的,應該是他和蘇唐之間的關系……
剪不斷,放不下。
一切尚未明朗之前,傅夜白不愿對外宣張。
他用移動鼠標的動作掩蓋著失神,對著左鶴軒,則丟出一句玩笑話的威脅:“左總監最近很閑?一直關心我的私人感情,是想要更多的工作項目?”
傅夜白器重這位好友,因此在傅氏財團內,左鶴軒的日常,從來沒有多少空閑。
佯裝出作勢打人的動作,左鶴軒哭天喊地,到底是隨了男人的意,撇過了這個話題。
無聲無息,傅夜白暗自松了一口不知因何高懸的氣。
“對了。”
抱著文件夾,臨離開辦公室前,左鶴軒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停住了腳步:“沈家那個大公子,你有印象么?”
身份地位能夠被左鶴軒提到傅夜白面前的沈家公子,全市內只剩下一位,而這一位,又剛好在昨日,和傅夜白有過一場并不融洽的會面。
淡淡點了點頭,傅夜白沒有直接表達出自己的喜惡。
他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蘇唐和沈司年的牽扯。
“唔……”
誰料左鶴軒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說出口的話,卻和公事并沒有多大關系——
“聽說他籌辦了一個什么畫展,我是不怎么感興趣的,最近約的妹子并沒有好這一口藝術的類型。”
“為了這個畫展,沈家那位公子特地聯系了不少人脈,邀請消息都用私人賬號發到我手上來了……”
左鶴軒無奈地聳了聳肩:“橫豎我是不打算去,就是覺得沈家大公子為這種事情忙上忙下,還蠻新鮮的。”
再次挑了挑眉,左鶴軒十分不畏懼傅夜白剛剛的威脅:“你要是有興趣,我給你搞兩張票,你看看要帶柳小姐去呢?還是帶上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