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說笑了!辈贿^轉瞬,他又將陰鷙收了起來,換回了一幅淡然的笑意,“我只知道,我這只鉛筆盒,是夏夏最愿意待的地方!
韓明倫雙手瞬間緊握,正準備發難時,卻瞟見江遠洋不知看到了什么,見鬼似得突然臉色一變,他拍了拍旁邊趙子磊的肩頭,僵硬地笑了笑:“趙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待會兒無論誰問起我,都說沒看見。”
說完,他便立刻順著一條黑暗的小道,往廁所的方向而去。
韓明倫慵懶地抬了一下頭,瞬間了然:
只見不遠處,田祖兒正急急忙忙地往里面擠。而且,她從進門后,拉著人就在問:“你們見過江遠洋嗎?”
那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與曾經的趾高氣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有沒有!
夏子恒與韓明倫對望一眼,兩人皆沉默地站在原地。
因為有了江遠洋的特意交待,所以大家都不敢說實話,被問到的時候,全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到。
田祖兒澄亮的雙眸,閃過一抹失落,她卻又不放棄,一路問了過來。
當看到韓明倫也在場,她明顯閃過一抹糾結,最后卻還是咬牙走近,“韓少,請問你有看到江遠洋嗎?”
“沒有!
“麻煩你了。”
就在田祖兒失魂落魄,轉身欲走的時候,韓明倫突然搖著手里的酒杯,紅色的液體不停蕩漾,“不過,子恒,你剛剛不是說看到了嗎?”
“?”莫名被點明的夏子恒,無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不是,明倫哥你……”
怎么又拿他頂鍋?
韓明倫抬起腿,再度狠狠一腳踹在夏子恒的小腿上,咬著牙問道:“你剛剛不是說在廁所……”
一晚上,夏子恒右腿兩度負傷,他倒吸一口冷氣,一面用手捂著被踢疼的地方,一面指著走廊的方向:“對,看到了,就在那個方向!
“謝謝你們!毕乱幻,田祖兒眼淚汪汪地朝著兩人弓腰,回身離開……
廁所隔斷,江遠洋悄無聲息地躲著,一直到發現外面響動小了許多,才拉開門出來。
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邊哼歌邊洗了洗,剛將手放到吹筒下面吹干,便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遠洋,你真的在這里!”
江遠洋嚇得一抖,回過頭,卻見田祖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男廁所門口,在見到他時,雙眸欣喜一亮。
下一秒,整個人作勢就要往里沖。
旁邊,同來如廁來的男人們,都忍不住回頭,奇怪地看了看某個狀似瘋癲的女人。
江遠洋:“……”
來這兒消費的人非富即貴的,擔心被人看到,惹人話柄,他只能尷尬地掩著唇,假咳一聲,爾后快速將田祖兒拉到一邊,“待會兒再說,你跟我過來!
兩人一路越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會所后面的小花園。
這種地方是會所弄來給那些貴賓怡情約會用的,因為都是白天開放,所以夜間基本沒什么人。
江遠洋一直拉著田祖兒到了最偏緣地段,終于停了下來。
不遠處,夏子恒俯身站在一段小墻壁后面,盯著旁邊正長身玉立,優雅從容的男人,不屑地扯了扯唇。
明明就是來趴墻角的,卻偏偏要將自己搞得度假似的,笑死人了!
有八卦圍觀,夏子恒再也顧不得其它,趴在那里,專心致志地聽了起來。
另一邊,江遠洋已經放開了田祖兒的手,語氣不悅,“祖兒,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嗎?你也找到你自己的幸福,我們就不要再苦苦糾纏了!
對于田祖兒今天突然出現在會所的唐突行為,他頗為不滿。
田祖兒雙眸微微一閃,下一瞬,卻一把拉住江遠洋的手,聲音低謁,“遠洋,我知道我有大小姐脾氣,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一定好好好的,再也不跟你亂發脾氣。我們和好,不鬧了,好不好?”
“祖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分手,就痛痛快快地說再見!”江遠洋不為所動,盯著女人放在自己右臂上面的雙手,他狠狠一撫,冷漠地轉身要走,“這里風大,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看著男人決絕得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田祖兒眼眶泛紅,喉嚨嘔啞,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她鼓足了勇氣,最終大喊出聲:“江遠洋,我……我懷孕了!”
抬起的步子,僵在半空中,江遠洋有些機械地回過頭去,臉上的那抹不敢置信,因為太過明顯,都沒來得及收瞼。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懷孕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躲在角落的兩個男人,險些跌倒。
懷孕?霧草!
原本夏子恒跟韓明倫是想抓一點江遠洋的把柄,然后威脅他以后離夏夏遠點的。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今天居然挖到這么一個大瓜。
夏子恒難以相信地瞪大了雙眼,再側頭朝著旁邊望去,韓明倫雖然還是那幅淡漠如玉的模樣,可從他微斂的眉心,也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情的震驚程度,并不亞于自己。
“這,這不可能!”江遠洋大步走了回去,“我們每次都有措施,怎么能……”
“是真的,我沒騙你!
那邊如火如荼,見狀,夏子恒趕緊轉頭繼續圍觀。
畢竟,這種千年一遇的緋聞如果今天不聽夠本,那也太不像自己的為人了。
然而,他并沒有察覺韓明倫擰眉思索著什么,表情高深莫測。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夏子恒看得正來勁,頭也沒有回,嘴里沒好氣地說道:“干嘛?”
“手機沒電了,借你的給我用一下!表n明倫沉磁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哦!毕淖雍銘艘宦,想也沒想,伸手摸索著將電話遞了過去。
韓明倫接過手機,低頭研究幾秒,接著點開相機,調好手機的角度,對準了一個位置。
“給你!”田祖兒將背包打開,把化驗單子拿出來,遞了過去。
江遠洋睨了一眼上面的醫學術語,他并沒有伸手接,而是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祖兒,我們分開已經有些日子了,你后面不是還跟那個張家的公子談過嗎?會不會是……”
話沒有說完,就被田祖兒厲聲打斷。
“江遠洋,你拿我田祖兒當什么人了?我們交往后我就只有你一個男人。你不相信這個孩子是你的嗎?沒關系,現在科技這么發達,我們去醫院,抽點羊水做穿刺,但是前提是如果孩子是你的,你必須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我不想我的孩子生下來,被人指指點點。你也不想他被人罵是野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