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韓明倫采取的措施及時,說不定她的身體早就受到重創。所以,她不相信是韓明倫下的藥。
“夏夏,你怎么還幫他說話!”沈悅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夏琳一勾唇,無奈一笑:“悅悅,韓家富可敵國,韓明倫要什么樣的女人,只要他拍拍手,大把的都排著隊等著上他的床。他實在沒有必要,強要我一個已婚又帶著孩子的家庭婦女,這不符合常理。”
沈悅還是不相信地撇了撇嘴:“拜托,那是正常人!韓明倫不是,他很變態的,好不好?”
夏琳一:“……”
抬頭,她看向沈悅身后,不想,竟撞進了一抹深邃的眼眸。
旁邊,沈悅卻還毫不知情,還在繼續詆毀某人:“夏夏,我跟你說,這種男人,上一秒還上演神情款款的戲碼,下一秒就能霸王……”
“咳咳咳!”夏琳一嘴角抽搐,眼睛狂眨。
侃侃而談的沈悅,總算注意到夏琳一的表情變化,不解問道:“夏夏,你這是藥后綜合癥?嘴巴怎么還老抽搐呢?”
說著,她還故意搞笑一般,學了一下夏琳一悄悄扯嘴角的動作。
緊接著,換來夏琳一一記白眼。
神啊,五百年前,沈悅怕不是跟天蓬元帥是一家吧!
夏琳一在心里畫了個十字架,隨后慢慢躺下,默默拉好被子,將自己蓋好。
見此,沈悅總算后知后覺地發覺一絲不對,她有些僵硬地扭轉過頭。然而,當她看到身后幾步之遙的男人時,如同被雷劈過一般,愣怔地站在當場……
“好……好巧哦,韓總……呵呵……”沈悅面色尷尬地僵在那里。
完蛋了,韓明倫什么時候來的?該不會明年的今日就是她沈悅的忌日了吧!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沈悅帶著最后一絲希望的問道。
老天保佑,韓大總裁一定是剛剛才到的,那樣她還有回旋的余地。
“從一定是韓明倫那個渣男干的那里開始……來的。”韓明倫無視沈悅震驚的表情,淡定說道。
沈悅只覺得內心正承受著一萬點的爆擊!
“那個,夏夏啊,我突然想起,今天學校好像還有課……”沈悅一面小心盯著某大佬陰沉的俊臉,一面雙手摸索著自己的包包。
拿包到手,沈悅立刻腳底抹油——開溜,“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病房里僅剩的一男一女,頓時陷入沉默。各懷心思的兩人,占據著床的兩頭。
韓明倫看著沉默的夏琳一,心里一陣暗然。果然,她也覺得那湯是自己的別有居心。
男人小心翼翼的心思,夏琳一卻全然不知,此刻的她又是另外一番心思。
昨晚,自己應該很丟臉吧?
“對不起。”
“謝謝你。”
靜謐過后,兩人同時開口。
夏琳一僵笑,比了比手:“那個……你先說吧!”
韓明倫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手足無措。
“這件事跟我無關,湯是寧晚秋送過來的,我并不知道她在里面加了料。只是聽說,煲了幾個小時,很有營養。”韓明倫一幅小學生坦白從寬的態度。
夏琳一從來沒見過韓明倫這個模樣,心頭一軟,忍不住輕言細語回道:“我知道。昨晚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
想到昨天晚上的狼狽形狀,雖說當時穿著衣服……可她的臉頰還是忍不住一熱。
“我可能就已經,已經那個了。”
夏琳一不是傻子,這種藥本來就勁頭很足,更何況寧晚秋怕搞不定韓明倫,放的還是加強的特效型。倘若不是韓明倫處理得當,她沒準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陽了。
韓明倫原以為,夏琳一也和沈悅的想法一樣。沒想到,她居然絲毫沒有懷疑過自己。
這點認知,一掃剛剛心里的陰霾。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韓明倫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
折騰了一上午,夏琳一內急,可由于長時間躺在床上,加之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好,腳還沒碰到地板,就軟了下去。
眼看身子就要墜落,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穩穩扣住了她的腰身,將整個人帶了起來。
夏琳一又一次在韓明倫面前丟臉,如果地上有條縫,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鉆進去。
“不好意思,我想去衛生間。”說完,夏琳一的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攀紅。
思緒亂飛間,身體卻被人突然凌空抱起,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攀爬上韓明倫的脖子。
“我抱你過去。”韓明倫的嗓音低沉得如同低音炮般誘人,輕飄飄撫過夏琳一的耳邊,惹得人心頭一顫。
“不用……”后續的話湮沒在男人的強勢中。
洗手間門外,韓明倫小心地將夏琳一放了下來。動作輕柔,就好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我在門口守著,有事你叫我。”韓明倫一邊說,一邊打算帶上門。
夏琳一慢慢扶著衛生間的門把手,心臟還因為剛剛兩人之間的親密,而鼓跳如雷。
如果……他們能一直這樣走下去,似乎……也不錯……
想到這兒,夏琳一腦袋里想到的話,便脫口而出,“星期天就是暖暖的生日了,韓總你有空嗎?”
這是在約他嗎?
韓明倫只覺得一片荒原的心,竟有綠油油的小草迅速攀巖生長。
夏琳一等了一會兒,韓明倫都沒有答復,她心頭一澀,看來他并不想去呢!
“那個……暖暖前幾天就在念叨,說一定要請明倫明倫來她的生日會。我不知道你沒有時間……”
“我有!”
“啊?”
“我說我有時間。”
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某大佬,及時打斷了夏琳一的話,就怕一轉頭,她就會反悔似的。
夏琳一臉上的表情陡然一松,忽而勾唇一笑:“好。”
下午的陽光打進了屋里,跟夏琳一臉上的笑容融合在一起,美好得如同一幅油畫。
韓明倫凝著眼前的畫片,心頭一陣失神。
相同時間,不同地點。
一間裝修極具藝術氣息的客廳里,寧晚秋趴在寧芬的身上,哭得泣不成聲,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姑姑,當年是那個女人哭著求我給她機會,說他們家急需用錢。我見她可憐,所以才用了她。事后,我更是多付了比之前承諾一倍的傭金,就是希望能幫她脫離困境。可我沒想到,她不知道從什么渠道得知明倫哥很有錢這事,居然又回來,妄想憑著她的那個孩子,做真正的韓太太……”